“嘭!”
长刀急冲向天,曹应雄壮的身躯从战马上掀起,倒翻数丈,砰的摔在地上,身上余力未尽,就着趴在地上的式子拖出数丈,刚撑起身,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又狠狠摔在地上。
张飞高声笑道:“好小子,竟然能挡我一式,有种,今i张爷爷就放过你了。”
此时东面喊杀声大起,张飞伫马向东望去,只见数里外尘烟滚滚,竟是曹军步骑已沿山追上己军,两军在数里外两山夹峙处又交上了阵。张飞厉啸一声,纵马向东逸去。
曹应勉强挺直身,打了一声呼哨,一名骑士奔了过来将曹应扶上战马,两人一骑缓缓向东。骑兵紧缀在身后,簇拥而去,坡上以命相搏的双方旋即一走而空。方圆里许的山坡,灰黄se的尘土悬浮在半空。坡上坡下,尸横遍野,满目狼藉,残肢断臂散落在林间草丛,血se的夕阳映照下,显得诡秘而凄厉。儒生抱膝坐在山岩,心想这斜阳所照,关山万里,不知有多少人在此时拼死相搏,更不知有多少人将长眠草莽,再不能起来。想到此处,鼻中不由一阵酸涩,泪水已夺眶而出。
便在此时,强光乍现,天地之间异乎寻常的亮了起来,近在咫尺的两人也只能看到对方白茫茫的影子,互斗的双方不由的向天望去。西北的天空此时出现一个斗大的光团,光团迅速旋转,蓦的回缩,一个光华灼闪的物事从中激she而出,从西北向东南划过整个天际,重重击在地上。山脉一阵颤动,山石土层翻倾而下。山上伏军惊声呼叫着向山下狂奔,却瞬间被土chao卷上,混在石块泥土中翻滚而下。山下相斗的双方乱成一团,混在一处,向北面的旷野溃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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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吴晨气呼呼的推开舱盖,说道:“这就是协议上说的‘决不会危及旅客的生命’吗?”
舱内悠悠传出翟星惯有的呵呵语气:“呵呵,吴晨先生,您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舱口吗?如果你有什么一点破损,尽可以投诉公司,但您现在完好无损,难道不是本公司百分之一百的、忠诚的、jing确的执行了我们之间的协议的明证?”
吴晨一听就头大如斗。这几i在飞船上天天就只能和这个小白脸说话。他的知识确实丰富,古汉语也说的非常好,令吴晨的古汉语长进不少,只是说话之前总要干笑几声,吴晨听了就觉得毛骨悚然,气不打一处来。
“跟这个铁罐头一起从天上掉下来,我还能在这里说话已经谢天谢地了。这就是你们保证的决不危及客户生命的安全旅行……哎呀,救命!”
吴晨爬出舱口,颤巍巍的在舱身上站好,正准备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痛骂jian商偷换概念,只是舱身上喷洒了降温用的液体,有的尚未蒸发,一脚踏上,只觉脚下打滑,整个身子后仰,两手急忙向后摆动保持平衡,经过一番努力后幸而终于趴在了舱身上,心中暗呼好险。谁知舱身上更是滑不留手,毫无借力之处,就着趴的式子,“噗啦”一声跌入飞船下的泥浆之中。
“哎呦,你没事吧!摔到哪里了?”翟星听到喊声,身形从舱口she出,空中转折间,已看清了兀自在泥浆中挣扎的吴晨。双臂展开,飘落地面,将吴晨从泥浆中拽出。
吴晨一边抹着脸上的泥浆,一边气急败坏的大骂道:“没事?你试试从上面掉下来有没有事。你,你是怎么停的飞船,这里这么大的水坑你也往这儿停……你,你们公司的服务太差了,我回去了一定要投诉……”
翟星轻轻跃上飞船,附身趴在船身上,“噗啦”一声泥浆四溅。
吴晨双目圆睁,大大的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翟星奇异的举动,诧异地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呵呵,试试从上面掉下来是不是真有事啊?”翟星从泥浆中站起,撩了一撩沾满泥浆的头发,用着他惯有的呵呵语气,祭起了他谦卑的微笑,望着吴晨,“您现在不生气了吧!”。
吴晨的脸当即又寒下来:“你从上面掉下来一百次,我就不生气了!”
翟星转身轻轻跃上飞船,俯身趴在飞船上,就着趴的式子掉入泥浆,溅起一片泥浆,吴晨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避开四溅的泥浆。翟星起身向吴晨笑了笑,再跃上飞船,俯身再趴在飞船上……
“哎,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我不生气了,你不用再摔了。”
吴晨看着到处乱溅的泥浆和孜孜不倦与泥浆搏斗的翟星,心终于软下来。
“呵呵,这是你说的啊,以后可不能不承认!”翟星站在舱身微笑着说。
“是,是,我现在这么说,以后也这么说。”
吴晨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麻烦,随口支应了一声。
翟星飘落地面,托着吴晨跳到船舱上,吴晨不清楚他想做什么,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呵呵,你不认为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先把身上的泥洗干净吗?船舱里有浴室,你可以在里面洗干净,还有几套汉朝的衣服,你把身上这套衣服换了,这样就不会被别人认出来了!”
翟星耐心的向吴晨解释,吴晨转念一想,他的话也对,转身爬下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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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吴晨在船舱里没找到翟星,爬出舱口正看到他在一堆古怪仪器旁不住的忙碌,忙提声问道:“咦,那个谁,你在做什么?”
“啊,你洗完了。”正在调整天线以连接总部信号的翟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