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出房间,肚子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吴晨暗忖,我先点好的,吃饱了等jian商回来再说。打定主意,迈步向楼下走去。刚走到楼口,就听见了翟星的招牌笑声。探头看去,果然见这jian商正和老板打的火热,老板是襄阳人,脸se白净,不过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走的时间太少,运动不足,年纪不过三十,已经是满脸肥油了,挤的眼睛只剩下两条缝,笑起来满脸肉不停的抖,就像打了水的肥膘,看的吴晨直犯吐。不过看来翟星是一点儿也不反胃,而且和老板谈笑风生,说到兴致浓处,更是前仰后合。
“果然是物以类聚!”吴晨在心中暗骂,缓步走到柜台前,大声说道:“我饿了!”
“哦,三弟饿了啊,小顺子,快来招呼。三弟,你要吃什么,今天大哥做东,随便吃!”老板抖着满脸的肥肉,直着舌头说着半生不熟的官话对吴晨说道。
“唉,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哥,我们还没什么孝敬您,就先让您这么破费,这实在是说不过去,银子我们是一定要付的。”说罢翟星站了起来,手伸进怀里要往外掏。
“二弟这么做,难道是看不起我这个当大哥的。”店老板佯怒的站了起来,一把按住翟星的手,大声说道:“虽然小本经营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礼好送,可一顿饭还是能请的,二弟不要再说了,再说就是看不起大哥我了!”
“古人说‘白首如新,一见如顾’,昨i晚间一见,已觉大哥有若陶朱公再世,今i与大哥畅谈,确有古人遗风,现下世风不古之世,仍能有大哥如此风范者,真是叫小弟钦佩!”翟星继续着迷死人不赔命的话。
“哈哈,赢老弟缪赞了,大哥一向钦佩古人,可这陶朱公一说,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老板听的是小眼放光,两边肥肉止不住的颤抖。
吴晨冷眼看着这两个jian商一唱一和,看着老板被翟星拍的已经忘了自己姓什么的样子,不禁暗叹:“看来这马屁神功,我也要多学一学。前i,这jian商一通胡拍,我们就在刘备那儿,白吃白住了两天,今天这一拍,看来又能白吃白住两天了。”
这一顿酒饭吃的酣畅淋漓,吴晨确是饿了,管它两个jian商说什么呢,甩开腮帮子大嚼,翟星却是继续和老板山南山北的胡侃,不时捧一捧老板,逗得老板浑身肥肉直颤。翟星本来就见识广博,人又fēng_liú倜傥,说话又风趣,店里来吃饭的,喝茶的都被这桌吸引了,连那些小二都觉得原来我们这一毛不拔的老板是这样一个心怀百姓,忧国忧民、见识广博的人,都不禁为自己以前被老板克扣工钱,私下咒他的行为而暗暗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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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甩着牙签,左看看,右看看,从来没有见过古代都市,所见的一切都是如此新鲜,耍把式卖艺的,捏糖人的,卖各种小玩艺的,卖丝绸的,卖水果的,卖水粉的,还有卖药材,玉器的,看的眼花缭乱,这个也想买,那个也想要,这边摸摸,那边碰碰,只是惦记到自己兜里一个子儿也没有,要不然就全包了。
“刚才那个老板要给我们银子,你为什么不收?”吴晨终于忍不住发难了。
“呵呵,白吃白住,你还想要白拿,太贪心了吧!”翟星一边说,一边向街上走的大姑娘,小媳妇露出自己迷人的微笑,弄的很多人都脸红红的,低下了头,但不经意间还要抬起头来偷偷瞟一瞟他,是不是还是在看自己。
吴晨恨恨的说道:“白吃白住不是你捣的鬼吗,现在又来装好人!”
翟星的星眸继续着放电的事业,微笑着说道:“我说要白吃白住了吗,你没看到我要掏银子,他不肯的嘛,有人喜欢作怨大头,我只好成全他了。”
“哇,你也敢啊,我不知道你吗,你身上有银子吗?万一那个jian商和你一样jian,你陶不出银子那丑可是出大了。”吴晨想着jian商窘迫的样子,露出jianjian的笑容。
一不留神,一个人正撞在身上,吴晨没有防备,一下就被压在了地上。
“没银子还来找姑娘,我‘呸’!”两个打手样的人,撸了撸胳膊,骂骂咧咧的向秀楼走去。
吴晨可不愿意了,推开身上的人,爬起来破口大骂:“你两个不长人眼的东西,没看见爷爷我在路上走吗?胡扔什么,眼睛让狗吃了?”
两个打手转过身来,这“东西”两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不长人眼”倒是懂得。只是吴晨衣衫鲜丽,人物俊俏,一时不知道什么来头,也不好发作。
一个走过来说道:“这位小哥,听口音不是襄阳人吧!”吴晨瞪着眼说道:“不是襄阳人又怎么了,不是襄阳人,你们就可以往我身上推人了!”
翟星一听,就知道惹祸jing又要惹麻烦了。
“小兔崽子,往你身上扔是抬举你,你不识抬举,大爷我今天还要揍你。”另一个一听原来这小子什么也不是,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撸袖子就要来打人。
那个被扔出来的人,终于哼哼唧唧的爬起来,走到那个打手旁边,低声说道:“两位大爷,其实我兜里还是有些银子的,刚才是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