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少年一拥而上,出拳的出拳,伸脚的伸脚,吴晨长笑一声,窜进人群中。左边一人看见吴晨在前,一拳冲出,眼前早失吴晨踪影,拳头却正打到从吴晨后面扑过来的人的脸上。吴晨轻笑一声,随手一拨,将踢向自己的一脚转向另一个人。
“哎呦,张光,你小子暗中报复!”被踢中的那个人捂着肚子大声呵斥道。
“我不是故意的!”张光一愣,明明要踢的是吴晨,怎么换曹焕了?
吴晨大声说道:“张光,咱俩多年老朋友了,你要帮我就帮我嘛,不要不好意思!”
“谁跟你老朋友,看脚!”张光脸se一红,飞身就是一脚,吴晨轻轻一拨,张光的脚又踹在从吴晨左边攻来的人身上,那人惨叫一声,身子被踹飞,曹焕在一边大声喝道:“张光,你他妈的到底帮谁”。
张光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邪乎,总是踢到自己人,满脸无辜的喊道:“我不认识他,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呵呵,我知道了,张光,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从来没在一起玩过泥巴,从来没一起喝过酒,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更是引得少年群中一片恶骂声。张光被吴晨咬的死死的,只想赶快踢中吴晨以洗清自己的冤屈,左右两腿连番踢出,吴晨左拨右挡,尽量让他踢中其他围攻的人。场中形式立时一片混乱,那些被张光踢中的人,放弃对吴晨的攻击,目标对准张光,吴晨则偶尔抬抬手帮帮张光挡住一些攻势,大部分则不管,让它们落到张光身上,嘴里却大呼小叫让那些人知道他帮张光挡了多少拳多少脚,张光气的挠心,一心想一脚踢死吴晨,却被那些少年左一拳右一脚打得鼻青脸肿,晕头转向。
少女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全是吴晨在捣鬼,黛眉轻蹙,娇声斥道:“你们这些饭桶,都给我退下!”
那些少年灰溜溜的退到少女身后,眼光恨恨地瞪着张光和吴晨。张光的双拳兀自乱舞了一阵,才终于力竭倒地。
少女轻哼一声,双手一扬,如夏i盛开的莲花,气劲回旋交错向吴晨罩去。吴晨和徐庶呆了一个半月,武功的基本知识掌握了不少,心知厉害,侧身一闪,气劲刮过面颊,火辣辣的疼,有如被人扇了一耳光般。少女眼看一招得手,飞身而上,双掌连续幻化出多朵气劲莲花,向吴晨追去。
吴晨只觉得头皮发麻,脚尖连点,身形转折腾挪,堪堪避过。一个退,一个进,两人在街上追逐起来。一边是翩翩若行空天马,一边是轻灵若点水蜻蜓,徐庶不由暗暗点头。小倩也已看出吴晨身法要高过少女,虽然样子狼狈,只是有惊无险罢了,巧笑盈盈的在旁观战。
少女觉的眼前的人就像抹了油的泥鳅,明明就在手边,硬是捏不住他,而且自己又是攻击一方,内力损耗严重,累的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只是吴晨一张臭脸就在眼前晃,嘴里还一惊一乍的吆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出这么大的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臭小子,你只会逃吗?”少女终于停下来,右手叉着腰,背微微躬着,应该是内气走岔了。
“臭小妞,你追得上吗?”吴晨也停了下来,学着少女的语气大声说道。
“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上啊!”少女气急败坏。那些少年如梦初醒,又跑上来伸脚的伸脚,举拳的举拳,不过刚才看了吴晨如真似幻的身法,一个个都只是做个空架子罢了,免得真的上去被他揍。
吴晨在花拳绣腿中进退自若,口中大笑不止,少女的脸气的红一阵,白一阵。
“都给我住手!”少女大叫一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那些少年怯怯的望着她。
“我们走!”说罢扭头就走。呼拉一下那些人都跟在她后面仓皇而去。
吴晨在后面又嘲笑了几声,看他们走远,随即走到仍躺在雪地上的少年身边,“小弟弟,没事了,起来吧!”
少年大约13岁,脸面乌黑,左脸上沾着雪,右脸上却是一片疙里疙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着惊恐的神se,嘴里却还叼着半个白馒头。
吴晨轻笑一声,伸出自己的手,“快起来吧,恶人让大哥哥我打跑了!”
徐庶向前踏上一步,急声喝道:“慢!”
吴晨一鄂,“徐大哥,怎么了?”
徐庶长叹一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洛神宫的药鼎!”
“洛神宫?药鼎?”吴晨诧异的问道。
“嗯,自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学术就开始分正道和邪道,有些人不喜儒术坚持自己的观点,受到当时主流文人的压制和官府的镇压,有些因此消亡,另一些则转入地下,像我们上次遇到的‘补天阁’和这次的‘洛神宫’就是这一类。‘洛神宫’和‘临渊阁’一样多有修习天道的女子,二者在怎样修行上却存在严重分歧。据传‘洛神宫’宝典,‘洛神心法’必须要处子修行,只是它这一门又讲究‘独yin不生,孤阳不长’,所以修习‘洛神心法’的女子,必须要吸收童男体内的真yin,以助修习者体内的真阳。而这童男的要求非常高,必须天生俊杰,心xing聪敏,心志坚强,呵呵,像这种人实是百年难遇!”
吴晨眨了眨眼:“原来‘药鼎’就是童男啊!”再指了指少年“可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呢?”
少年早已缩到墙角,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三人。
“看到他右脸的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