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大声说道:“大家先留步,我还有些话说。”
众人回过头来看着他,徐庶深吸一口气,按耐住心中澎湃的豪情,朗声说道:“人生百年,瞬息即过,大多数人只能载浮载沉于造化洪流,到老来,僵卧枕榻喟然嗟叹白首之无成。但机会却闪现到了我们面前,只要我们跟随吴公子,就可以踏平凉州,横扫中原,定鼎天下,力挽汉室百年颓唐,开创万世不朽之基业。到底是老死于病榻,腐骨露于野外,还是和吴公子一起,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大家选哪条?”
祠堂中所有人早先已经被吴晨的一番战略说得心chao起伏,徐庶的一番话更是叫所有人再难自抑,齐声吼道:“誓死跟随吴公子,共创万世不朽之基业!”
声音有若阵阵chun雷,轰轰不绝。
吴晨看着眼前一张张豪情飞溢的脸庞,心chao激荡。从今天起这些人就要和自己祸福相随,生死与共,驰骋沙场,只是几年以后这些熟悉的脸庞却又能剩下多少?想及于此,鼻中一酸,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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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天,就是艰苦的训练。
徐庶将这些猎户进行划分,每五人一伍,中设伍长;两伍为一什,设什长;五什为一小队,设正副队长;八小队为一旅,设正副旅长。因此这一千六百余人被分为四旅,分别由赢天、段明、王乐、董愈担任旅长。这些旅长又由吴晨和徐庶直接指挥。
赢天是翟星的徒弟。虽然翟星武功高绝只是耳闻,没有亲见,但是八十车的粮食的确是翟星单人匹马从钟繇的两万运粮兵手里夺过来的,翟星天下无敌的印象深入这些人的心中,连带着赢天这被教了十几天的徒弟也沾上了光,倍受尊敬。
段正曾经带着村里的年轻猎户抗击马腾的西凉兵,又曾和这些人视为杀人不眨眼、恶魔一般的马腾交过手,虽然不过几招就被击成重伤,也算是敢于反抗的英雄人物。虎父无犬子,段明旅长的位子倒也没人质疑。
董愈是从秦川逃难而来的几千人中的头,因此他旅长的位子也算说的过去。
只有王乐,一无背景,二来从天水跟他过来的人也不过几百,多数还是老弱妇孺,因此旅长的位置多被诟病。
王乐自知武功低微,名声不响,也知道吴晨对自己期望颇高,现在终于有了得窥上层武学的门径,更是发了命的练习。
训练之中,吴晨抽空过来看了几次,总是有意无意间表扬王乐辖下的旅几句。赢天和段明本来就是小孩子,再加上两人好胜心都极强,怎经得住吴晨的一再撩拨?王乐练的苦,他们就练得更苦,王乐成倍的加大练习量,他们就两倍、三倍的往上加;王乐练的勤,他们就干脆不休息了。恶xing竞争就这样开始。幸好上面还有徐庶看着,才没让这些人过劳而死。
吴晨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什么,却喜在心头。如果这些猎户不经过练习就上战场,简直就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青壮年人忙于军事训练,留给沈思忙村里事务的人就更少了。还好的是,徐庶让四个旅轮流为村里干活,即使这样沈思还是忙得焦头烂额,祠堂中他那片的火光总是彻夜明亮。
吴晨在村里找到一些老木匠,最老的快七十,年轻的也在六十上下,天天猫在祠堂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在秦川的段正隔一段时间就派人向吴晨报告秦川的战事,同时也会派人送来从战场上捡到的刀枪和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棉衣,偶尔也会送过来几匹跑散的军马。这往往是大家最热闹的时候,了解外部的情况,打打牙祭,分到真刀真枪,分到御寒的衣物。
而这时候只有一个人最不高兴。赢天会一直嘟囔,咒骂那些人是多么多么的没有眼光,戟为百兵之首都不用,现在果然挂了。
小倩的情报来的也比较及时,吴晨从翟星那里买来的信鸽留给了小倩,因此能够比较详尽的了解韩望的动态。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推移,决战的i子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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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的练习,赢天脸上的傲气又增添不少,吴晨心知肚明那是练习《千里我独行》特有的气质,赢天年纪还小,脸上稚气未消,不过吴晨相信,只要假以时i,赢天应该是一个比吕布还勇猛的猛将。虽然jian商也说过,赢天因为中过洛神功的极yin之毒,可以中和千里我独行的霸烈的极阳之气的反噬,其他人没有这种经历,因此不能练习,否则只怕不等神功练成,早已经受不住体内神功的反噬,经脉寸断而死。不过,自己可以撺掇着段明、王乐他们以练习的名义和赢天对战,能和绝世高手对招的人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过得三、五年自己手下就不是一个吕布了,而是十个、二十个。
想当年一个吕布就可以睥睨天下英雄,自己手下一群吕布又会怎么样呢?不由自主之间,脸上浮现阵阵jian笑,却正被赢天看到。
“吴大哥,你叫我们来不会就是让我们来看你发呆的吧?”被打断了练习已经叫赢天一肚子不高兴,始作俑者还一脸贼笑的望着自己,好像自己脸上长了朵花一样。
吴晨干咳两声,正了正容,说道:“今天叫大家来,是要教给大家怎样使用两样宝贝。”伸手举起手中的雪橇,“这个叫雪橇,可以加快我们在雪中的行进速度。”说着将手中的雪橇递给董愈和王乐。
赢天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王乐手中奇形怪状的木板。木板长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