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诧异的问道:“赢政竟然如此重视马兴?”
苏俊道:“秦王统一天下,匈奴就成了大秦王朝的心腹之患。而千古之下对匈奴能取得绝对胜利的只有李牧一人,当时匈奴闻李牧之名而丧胆。只是李牧被杀,他的兵法军阵也跟着失传了。马兴手中保留了一些赵奢与李牧谈论兵法的竹简,所以秦王才会如此重视马兴。”
吴晨点点头:“原来如此。这样说来马腾的战法的确是由李牧首创而延续下来的了。”
残废军师道:“公子说得不完全,马家名将辈出,伏波将军就曾对祖传的阵法进行过修正。其实李牧的军阵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太公战牧野时所摆‘鱼丽阵’的变种,只不过将战车换成了巨盾兵。经此一换,虽然降低了军阵的冲击力,却让军队的布置更加灵活多变,适应多种地形,并且恰好成为秦军与匈奴的克星。”
吴晨皱眉道:“匈奴还好说,成为秦军的克星好像就太过了点。据我所知,秦将白起、王翦等人都擅长布‘鱼丽阵’……咦,前面怎么停下了?”
王乐笑道:“公子,我们到了。”
吴晨道:“呵呵,边走边说,秘闻一桩又一桩,我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了。”抬眼看了看“隆福盛”的招牌,笑道:“里面很热闹嘛,好像比外面还热闹。不知他们在争什么,我们进去瞧瞧。”
众人进到店中,原本只能坐三、四十人的座位竟然挤了百多人。虽然灯火通明,灯火摇曳、人影幢幢,仍显得说不出的晦暗。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店里一片嗡嗡声,却是听不清在说什么。最里面几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偶尔从里面传来一两声尖锐的叫喊,让人知道里面有人正在辩论。
小二看又有客人来到,满脸歉意地走上前来,突然脸se一变,向正笑mī_mī的看着最里面那群人的程掌柜跑去,沿路不是踩在这个人脚上就是撞在那个人身上,引起骂声一片。小二也顾不得那么多,凑到程掌柜面前低声说了几句,程掌柜转头向门口望了望,立即走出了柜台,向众人走来。
“公子,这边请。”程掌柜笑呵呵的在前带路,一行人绕过柜台从侧梯上了楼,底下的人抬头看了看,随即又开始聊天。
众人坐下后,吴晨低笑道:“程伯,你的生意很好啊,我看应该把店面再扩大一倍才是。”
程福苦笑道:“‘人旺财不旺’,这些人多是来看热闹的,正经掏钱的可没几个,若没有公子三不五时的照应着,真是‘穷神上了炕’了。”
吴晨听得程福说得有趣,不由得在心中偷笑。段正沉声道:“刚才那许多人围在一起,不知在争些什么?”心中暗道,公子将查jian举恶的责任交给自己,如果让这种事发生在公子眼皮底下,自己这张老脸真不知要往哪儿搁了。
程福道:“争lùn_gōng子下一个该打谁了。”
徐庶一听,用手摸了摸下巴:“这么大的题目,不知是谁人在争论?”
程福道:“一个是经常在我这里占卜买卦的王遴,另一个是个外乡人,数i前才到安定。”
翟星笑道:“呵呵,刚才听声音已经知道其中一个必定是王半仙。”
段正怕吴晨不知道,接口道:“就是上次煽动安定居民到太守府前看龙气的那个人,后来jian商师傅说王遴是他的朋友,这才没下狱。”因为段明拜在翟星门下,所以段正称呼翟星时后面加上了师傅。
成宜惊讶的问道:“jian商兄竟然认识这样一个人?”翟星笑着点了点头:“而且关系还不错”。
吴晨心道,三教九流,只要是jian商想认识的绝对跑不了,也只有他才能不管什么鸡鸣狗盗统统一网打尽。脸上却不动声se:“我看此人口才便给,是个人才。子雅,我上次给你说的‘唯才是举令’,你构思的怎么样了?”
苏俊站起身来,向吴晨深鞠一恭:“下官已经构思好了,也已和太守令史大人商讨过,只等公子钧裁之后就可以发布。”
吴晨笑道:“那就今天钧裁,明天发布好了。”
苏俊摇头晃脑道:“昔伊挚陪嫁之奴,吕牙贩牛屠户,三王任而兴。管仲、伍子,刑徒也,用之而成王霸之业。萧何、曹参,卑微小吏,韩信、陈平负污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有辅弼之能,声著千载。今天下得无有甲兵千万在胸而犹落落垂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散金求官而未遇无知者乎?士有偏短,焉可轻废?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
吴晨抚掌笑道:“好,好,写的好,明天就发出去吧。”
残废军师叹道:“‘士有偏短,焉可轻废?’,好,好……”
王乐一边听一边向王霆解释,王霆突然站起身来,大叫道:“公子掉的俺头大,俺也不知他摇头晃脑的聒噪什么,公子既然说那个半仙是人才,俺现在就把他抓来。”
徐庶笑道:“像你这般就不是‘唯才是举’而是‘见人就抓’,那些贤才见了我们还不都躲的远远的了。”王霆悻悻然的坐了下来,徐庶转向程福:“程老板,他们争论的结论是什么啊?”
程福笑道:“又有几人听得懂,大家都图个热闹罢了。”
小儿这时托着菜上来了,一边将菜放到每个人面前的小案上,一面说道:“那个外乡人说是秦川的马腾,半仙说是长安的钟繇,其实安定有谁不知道下一个挨揍的肯定是金城的张横,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大家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