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航可把机会给盼来了,乘车到了虎啸大厦,屁颠颠地一路跑进v7房。蔡一虎在自己玩着球,马伟杰坐在沙发上品着酒。
“老板,马先生,你们好。”
蔡一虎微笑着点点头,顺手一杆打出,“啵啵”连声打出一个组合球,进了三个红球。胡定航瞧得一惊,陡然心里有些怯意:“咦?看样子今天老板的气势很不一样,走重力度、直下球的路线?”
蔡一虎察觉到了他眼中的惊疑,心里也不禁暗暗称奇:“这小子,有点门道嘛……”又是一杆打出,母球阴柔轻碰黑球,缓缓进袋。
这两下轻重交替浑若天然,举手投足收放自如,实在深得桌球个中三味。胡定航虽然还没有深厚的理论基础,但已经具有高手的眼力和本事,不由自主地拍掌赞叹。
马伟杰淡淡一笑,“怎么?拍马屁?”目光扫向蔡一虎,忽然发觉他的表情有些不同,心中一震,想:“难道不是拍马屁?刚才那两下是老板的绝招不成?这小子,果然有一套……”
胡定航说:“呵呵,老板的球技好,我拍掌是应该的。”
马伟杰晃晃杯子说:“刚才我们喝了点干红,现在想试试你的鸡尾酒。”
“好的,不知老板和马先生想喝点什么?”
“嗯……随你的意,最好是我们没试过的。”
“吓?”胡定航愣了下,硬着头皮应了声,转身走出。他心下惴惴,不知该怎么办,因为他从来没有学过调酒,脑子里记着的都是loki的招数,难保那两人没喝过。
开了吧台的灯光,他四处瞅了瞅,开始找材料。
“柠檬、伏特加、蓝橙皮……调个高贵的‘蓝香槟’酒?不成,他们肯定喝过,而且喝得多了。”
“菠萝、芹菜、七喜……哎呀,不行不行,都是常见的,没创意。”他搔搔头一时呆住,脑子里不停地转动。
鸡尾酒源远流长,风行欧美,已经有四千至五千种调法,一些喝惯的人随口也能喊出几十种名称来。它其实是没有严格的规定,无论多么厉害的大师,也调不出所有人都适合的口味,所以调酒除了讲究懂得各种酒和饮料、素材的味道与特性等等基础知识之外,也很讲究名气。出了名的人,随便调杯出来,再随便起个称呼,一样头头是道。
胡定航从网上学过了基础知识,知道一个人喝酒不但看胃口,还得看心情。他眼珠转了转,忽然微微一笑,抽出了几瓶酒来……
房间里,蔡一虎正和马伟杰讨论着他。
“老板,那小子在桌球台上是不是有点儿眼光?”
“嗯,他年纪轻轻的,想不到对桌球有那么深的造诣。”
“呵呵,这就好了,不然也没资格陪老板打球。”
“不错,一看到他,倒重新激起了我对桌球的强大兴趣。”蔡一虎又将一球击落,说:“把他留下,想好放进哪个部门没?”
“还在想。”
“呵呵,干脆你等下问问他有没有其他的专长。”
“是。”
过了一阵,胡定航轻轻敲门而进,把两杯酒放下桌面。圆形阔口平底杯装着小半的酒液,一作淡红一作淡蓝,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蔡一虎走过来,问:“什么名堂?”
胡定航把杯子分开,说:“蓝色的是老板的,红色的是马先生的。”
两人微微一笑,端起了杯子,胡定航拿出一个打火机来,在蓝色杯子上一点火,“呼”地一声竟燃烧起来,然后他递过去一根搅拌棍。
马伟杰哈哈失笑:“胡定航,你想把老板的鼻子烧掉?”
胡定航呵呵陪笑,“等火燃灭了再喝,会香些。”
蔡一虎眯着眼睛凑近闻了闻,轻轻搅拌几下,火苗更旺了,但只旺得几秒钟便渐渐熄灭。他头一昂整杯酒喝下,“咕噜”一声呃口气,再深深地呼吸,脸上立即就便红了。
好厉害的酒!
胡定航睁大了眼睛瞧着他,心里有些忐忑。
足足过了一分钟,马伟杰轻声问:“老板,老板?”
“呃……好,够劲!”蔡一虎把杯子放下,抹了抹鼻冀面颊的汗珠。胡定航展颜欢笑,马伟杰松了松,问:“你调的什么酒?谋杀还是怎地?”
胡定航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这叫……”
“b25轰炸机!”蔡一虎接过话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叫燃烧的蓝宝坚尼,许久之前喝过,酒力十分厉害。”
胡定航一翘大拇指,“老板果然见多识广。”马伟杰说:“原来是这种酒,很有名气的嘛,用什么酒勾兑的?”
胡定航回答:“百得加、蓝橙皮、香草力娇、咖啡甜、百利甜。百得加酒有六十多度,必须得烧烧才能喝。”
“六十多度?呵呵,我这杯呢?”
“草莓红。”
“哦?不是太霸道的吧?”
“不霸道,是甜酒。”
马伟杰举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咂咂舌头,再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你怎么想起这样调酒给我们喝呢?”
胡定航望望蔡一虎,支吾了下才说:“我见老板今天气势很足,应该喝些霸气点的酒来衬托一下,而马先生你则比较悠闲,喝甜酒应该欢愉些……不知我的猜想……对不对?”
蔡一虎和马伟杰交换了一个眼神,再齐齐盯着胡定航,胡定航心中发毛,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想解释解释又无从解释,额头顿时见汗。
蔡一虎突然哈哈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