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琛眉宇间还残留着熬夜的疲惫,眼神却无比凌厉:“我们谈谈。”
陶染不情不愿地端正坐姿,半句抱怨都不敢再说,“我们谈谈”这四个字简直听上去就让人发毛,况且昨晚的事她还是有些心虚的。
“昨晚如果我没去那个酒吧,你打算怎么办?”
陶染缩着脖子一声不吭,韩景琛的这个问题她没法儿回答,因为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做,甚至很鸵鸟地回避去想这个问题。
韩景琛冷笑一声,继续问道:“我听ay说,你喝了那个男生给你买的酒,味道如何?”
韩景琛语气嘲讽,陶染听着有些不舒服,小声争辩道:“不是酒,是长岛冰茶。”
韩景琛看她一脸不知死活,终于压抑不住情绪,低吼道:“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长岛冰茶不是茶,是烈酒!酒吧里陌生男人买的酒能随便喝吗?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你该庆幸昨天那杯酒里没加其他料,不然有的你苦头吃!”
陶染嘀咕道:“又不是我想去的……”
韩景琛深吸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哦?那是谁逼你去的?”
陶染语塞,肖竟的事情说起来太麻烦,而且,要是她说了,韩景琛十有**会去找肖竟的麻烦,就算不去找他本人也会找他爸妈,到时候肖竟就惨了,早恋并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情。
陶染的犹豫在韩景琛看来就是找不到借口的心虚,他怒意更炽,斥责道:“犯了错误也就算了,现在还说谎、找借口推三阻四,难道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
陶染本来打算不论韩景琛说什么都不跟他吵的,但是提到爸爸她就没办法冷静,脸色立刻变了:“韩景琛你什么意思?”
平时让让陶染无所谓,但是事关原则的事情,韩景琛向来不打算让步,“这句话应该换我问你,陶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好奇心真有这么重,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就真的连最起码的判断都没有?陶染,你十七岁了,不是七岁!”
陶染眼眶突然红了,直着嗓子吼道:“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见陶染一直不肯认错,只是在不断地找借口,韩景柢失望,刚刚烧得热烈的怒火冷却了下来。他语气平静地问道:“这么说你没有故意去那家酒吧,昨天只是路过?”
陶染咬着嘴唇愤怒地看着韩景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韩景琛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能等到陶染的解释,他也没再说什么,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径直转身上楼了。
看着韩景琛的背影,陶染的眼泪终于没能忍得住,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受,带着哭腔小声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也没有说谎,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也没什么兴致继续欣赏v,陶染盘腿坐到沙发上揪着海绵宝宝的抱枕撒气,抱枕被她蹂躏得恢复不了弹性,海绵宝宝黄黄的笑脸也被她的眼泪沾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