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先生点了点头,道:“玄鸟已经是大罗金仙境界的圣兽,而我却只有金仙道行,虽然他受伤了,但大罗境界毕竟不是我能抗衡。”
伯邑考抿了抿嘴,道:“父亲一旦脱困,就找个机会逃吧,总不能让纣王下召令命玄鸟出手。”
然而世事并不能那么遂人的意愿。
伯邑考进宫,于朝臣面前敬献三宝。
纣王端坐在王座上,看着伯邑考的一言一行。
一股无端的厌恶从他心里产生,他恨不得直接把伯邑考拉出去斩了。
但是却不能这么直接暴力。
伯邑考和纣王对视间就感应到蓬勃的杀意,不禁心里一沉。
他此行来是为了救父亲回西岐,若在这里就被纣王阻碍,那他到朝歌来不仅会害了自己,也要连累西岐和父亲。
伯邑考朗笑一声,直面纣王,不卑不亢,指着白面猿猴道:“此为白面猿猴,能歌善舞,灵异非凡。伯邑考可为大王演之。”
伯邑考姿态放得很低,愉悦了纣王。
伯邑考弹琴,白面猿猴跳舞、唱歌。琴声伴随着歌声婉转悠扬,抚平一切伤痛和暴躁。
伯邑考端坐,好似天人,面目姣好。
纣王瞧着,忽然就从心底生出一股欲念,想把伯邑考这一副高洁温和的外表扒下来,想让伯邑考在他身下哀求承欢,想亵渎这样的美好和神圣。
他心底的厌恶和自己对伯邑考的产生的喜爱冲突,反倒生出这样的欲念来。
伯邑考琴声一顿,戛然而止。白面猿猴被他最后一个音符里的不愉和杀气震慑,停下了动作,乖巧的站在伯邑考身边。
“爱卿为何不弹了?”纣王脸上丝毫不显,眼里闪烁着的光芒却出卖了他的本心。
伯邑考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臣奏的琴曲乃是父亲所教,适才弹琴时想起父亲仍然在羑里待罪,七年不曾回家,心中悲伤,难以自持,请陛下恕罪。”
纣王眼睛一眯,摩挲着龙椅,道:“姬昌……”
纣王看了看伯邑考,道:“你父亲之事,今日且按下不提,容孤同众爱卿商讨。只是孤心慕你的琴艺,听闻你和苏和幼年相识,孤想请你在宫中当个教习,教导娘娘琴艺,如何?”
伯邑考的眼睛看着纣王的眼睛,温和有力,随后垂下眼帘,道:“敢不从命。”
伯邑考退下朝堂,白面猿猴也被纣王说:“与卿之琴艺相合,带回去。”的理由送回。
回到朝歌临时的官邸,伯邑考把朝堂上的事情告诉了子归先生,当即就看到他的眼睛冷了下来。
伯邑考叹息一声,道:“我是想请你出主意,可不是想看你发火来的。”
子归先生何止发火,他已经恨不得出手把王宫从朝歌的土地上抹平,以消心头之恨。
但在爱人面前,他却得克制。
自从出发前和伯邑考更进一步,他的情感就越来越炽烈,越来越深沉。
好像无数年的孤寂和思念就在这一刻爆发了一样。
子归先生觉得自己很危险,而且越来越不稳定。
努力收摄心神,子归先生道:“先走一步看一步,这等昏君,要想达成目地,应当不会强来。”
伯邑考抬手弹了子归先生的额头,道:“我比你清楚,只是你准备好,我未必能忍多久,一旦等父亲脱困,我绝不会让纣王好过。”
这等羞辱,伯邑考也不能忍受。
若说骄傲,伯邑考轮回无数次,有今世成就,谁能比他更骄傲。
殷受,看看我们谁更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