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佩儿驾驶,冉斯年坐在副驾上,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背面粘着墨绿色橡皮泥的徽章,轻轻把橡皮泥揭开,全方位仔细打量这枚徽章。
徽章的正面是貌似冉斯年大学校徽的图案,一只展翅飞翔的鸟,除了这个图案之外没有任何文字,而徽章的后面似乎别有洞天。冉斯年对着阳光调整角度,竟然发现徽章的背面印着两个字——梦乡。
难道这个梦乡是个专门研究和教授清明梦的神秘组织?姚叶就是加入了这个组织所以才会学习和练习清明梦?冉斯年有预感,在松江市,在这个梦乡里,还有一个自己的同行,同样是研究梦学的个中高手。只不过,这个人更加隐蔽,而且搞不好是个别有用心的家伙。
拒不愿意,但是冉斯年知道自己不得不继续跟瞿子冲保持合作关系,因为很多事情是他无从得知的,必须要利用警方的渠道。
冉斯年拨通了瞿子冲的电话,开门见山地说:“瞿队,你们的技术人员有没有仔细检查姚叶的手机?我怀疑她的手机被人动了手脚。”
电话那边的瞿子冲愣了一下,忙指挥手下去重点检查姚叶的手机,然后问冉斯年:“动了什么手脚?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冉斯年也懒得多讲,说:“这事儿说来话长,还是以后再解释吧。总之手机那边如果有消息,请马上通知我。”
回到家,冉斯年便给饶佩儿安排了任务,他要她根据姚叶生前,尤其是在受伤之前的两个月的微博圈定一个姚叶的活动范围,冉斯年要根据这个范围找到“梦乡”这个神秘组织的大本营。
饶佩儿苦着一张脸,就像面对高数难题一样,夸张地说:“不会吧?这不是等于大海捞针吗?”
“不见得,”冉斯年倒是很有信心,“一来,姚叶有自拍的习惯,无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喜欢自拍,我相信她的微博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她活动的分布图和行走的路线图。你是土生土长的松江市人,根据她自拍图的背景环境应该很容易就能辨别出她活动的范围;二来,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我觉得这是按图索骥,不是大海捞针。”
一直忙活到傍晚,饶佩儿总算是根据姚叶的微博在地图上给冉斯年划分出了几个姚叶生前三个月的大致行踪范围,而那个时间正好也是姚叶开始学习和练习清明梦的时间。冉斯年有预感,那个梦想的大本营一定就在饶佩儿划出的这几个区域之中。
“走吧,晚饭我请你出去吃,”冉斯年招呼饶佩儿跟他一起出门,“吃完饭,咱们顺便开车兜风,去这几个地方转一转。”
饶佩儿忙活了一下午,正想着要狠狠宰冉斯年一顿晚餐,便欣然跟着冉斯年出了门。
晚餐过后,两个人按照远近顺序,分别在松江市的几个区域的繁华中心转了一圈,又去了冉斯年母校附近的商圈,最后在母校商圈附近的公园旁边发现了一只展翅飞翔的鸟。
冉斯年惊喜地指着那个半地下小旅馆的招牌叫道:“你看,我们找到了,就是这里。”
饶佩儿冲车窗外望去,果然看到了小旅馆的招牌上画着一只跟徽章上很像的展翅飞翔的鸟。可是她却没有冉斯年那么兴奋,有些索然地说:“你也说了,这图案跟你们大学校徽差不多,也许这间旅馆就是你的校友开的,因为热爱母校,所以开个旅馆也把这只鸟印到招牌上呢。”
冉斯年停好车子,说:“既然如此,你先进去,说开房住店,看看他们是不是对外正常营业吧。我在车里等你。”
饶佩儿有些不情愿,边下车边说:“要是能开房,这房钱可得你出。”
冉斯年趁机占便宜似的说:“放心,开房的钱哪能让女士出呢?肯定是我出。”
饶佩儿也觉察出这话里别有深意,红着脸往那家名叫向荣的半地下小旅馆走去。
约莫过了十分钟,饶佩儿怒气冲冲地从旅馆走出来,上了车。
“怎么样?”冉斯年好奇地问。
“对外营业的,但是说客房都满了,”饶佩儿没好气地说,“可我明明看到里面有几个隔间还开着门,根本就没有人的痕迹,明明有很多空房间嘛。”
冉斯年了然笑笑,掏出了徽章别在胸前,准备下车,“你自己开车回家吧,我今晚恐怕要住在这个向荣小旅馆了。”
饶佩儿一把拉住冉斯年,有些不放心地说:“我怎么觉得你要跳进一个危险的火坑呢?我看你还是不要私自行动的好,明天叫瞿子冲,或者哪怕范骁过来检查一下这旅馆也好啊。”
冉斯年指了指胸前的徽章,“没有这东西,恐怕他们谁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你忘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咱们保持电话联系,我每个小时会给你发一条短信,如果过时还没收到我报平安的短信,你再通知瞿子冲他们也来得及的。”
饶佩儿还想阻拦冉斯年,可冉斯年已经一用力挣脱了她的手,大步流星地朝小旅馆走去。
冉斯年打开小旅馆的门,门上方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引起了前台一个埋首看韩剧女孩的注意力。那女孩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脸的稚嫩和清高,很不高兴地按下了暂停键,抬头去看冉斯年。
“怎么?新来的?”女孩似乎一眼就看到了冉斯年胸前的徽章,马上站起身走到冉斯年面前,上下打量他。冉斯年这才注意到,原来女孩的胸前也戴着一枚一样的徽章。果然,他没有敲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