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玉慢慢往回走着,琢磨着步散那个题目。
少年人,中年心,这不可能是说太后的,那他最近在烦恼什么病例呢?
这么想着,前面忽然多了一个人。
别说朱明玉了,就连没想事儿的木棉都被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她刚才还没看到。
看那个男人胡子和头发都连在一起,木棉便觉得他不是好人,刚想拉着朱明玉立刻,只听朱明玉愣了一下,道:“你回来了。”
她刚才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看便认出是关洵。
木棉惊讶道:“小姐,他是谁?”小姐怎么会认识这个人的?
朱明玉转头低声告诉木棉,前面的人是关洵,这才让木棉安心下来,不然看她这个样子,似乎随时准备呼救了。
四次。
关洵默默记下,开口道:“嗯,有空吗?”他是从后门出去,绕到朱明玉前面的。
朱明玉是不知道这些,觉得能在这里遇到关洵还真是好运,不然回了恒王府,避着别人的耳目想要找他也麻烦。
于是两人便去了附近的茶楼,进了二楼的包间,朱明玉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关洵知道朱明玉想问什么,道,“木香很好,你不用为她担心。”
听关洵这么说朱明玉确实安心了,不管她在哪儿,安全就好。其实她与木香相处的日子不算多,不过木香这人与她很投契,经历又这么坎坷,朱明玉是由衷希望她以后能平安顺遂。
看来木香被安置的地方不能随意告诉别人,想起苦恋木香的云出白恐怕要失望了,朱明玉又有些叹气,这世上就是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木香留在恒王府,云出白是高兴了,但闵知兰也高兴了,安全起见。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见朱明玉有些怅然,关洵透露道:“你还会见到她的。”
闻言,朱明玉看了关洵一会儿,忽然道:“你们找到龙脉了?”
关洵叹气一笑。道:“真不该跟你多说。”他不过是不想看她那个样子,却是忘了她也不是笨人,看她平时太过懒散,没想到她这次反应倒快。
这算是肯定了朱明玉的猜测。
朱明玉就顾得惊讶了,没在意关洵的语气。对于这种小事,她向来是不关注的。
不管是谁找到了龙脉,但肯定是木香会得这个功劳,以夏家的名义呈上给皇上,这是夏家平反的契机,但是他们怎么能肯定建武帝不会得了龙脉,转头对夏家斩草除根呢?
关洵看朱明玉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道:“皇上不是那样的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这回朱明玉觉得不对劲了,他怎么能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呢?难道说自己就这么明显的摆在脸上了。若是这里有镜子,她肯定会忍不住看一看,究竟自己哪里露出马脚了。
关洵道:“不用找镜子了。”
“那我下面要说什么?”朱明玉有些惊讶,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大概是想怎么不被我看穿,”关洵托又看了看朱明玉,道,“要学我师兄的话不太可能。”步散那是试药导致的后遗症。
朱明玉揉了揉脸,还真是那么想了下,没有表情就不会被看出来了。
看朱明玉这个样子,关洵觉得有些好笑。其实他不过是顺着朱明玉的思路去想,便很容易猜到了,但他想逗一下她,便认真解释道:“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就像你每次能看破我的伪装一样,你要说什么我就能看出来。”
朱明玉觉得自己的大概也有心疾,听了他的话,这会儿现在就跳的不太正常……
不对。
朱明玉稳定心神,闭口不言,只是盯着关洵看。似乎想看透他的假面具。
被朱明玉盯着,就算是关洵也有些吃不消,还好他现在易容着,不然肯定能看到他的耳根红了。
朱明玉伸出手去,道:“帮我看看。”
关洵搭了两指上去,拿下来道:“除了那个毒没解,没什么问题。”他倒不是怀疑朱明玉信不过步散的医术,但她这么做肯定也是想试试自己的医术。
朱明玉不说话,就等着关洵自己说,反正他能看出来,自己费什么口舌。
见关洵也是没说话,朱明玉道:“怎么不说话了?既然你能看出我要问什么哪儿有我开口,说吧,我要问什么。”
她刚才想了下,就不信自己有这么容易被看穿,那真是枉费她两世为人,虚度一万日夜了。
关洵也大方,爽快道:“不要为难我了,我认输,我确实看不出来。”他不过想起朱明玉几次识破自己的伪装,想要扳回一些面子罢了。
虽然对面坐着一个陌生面孔的大胡子,但看着关洵的眼睛,明显在笑,朱明玉也被感染了笑意:“这还差不多,”
关洵道:“这回可以告诉我了吧。”
“记得我上次带着秦克己找你师兄看病吗,你帮他诊脉的,他到底有什么病?”
关洵也没瞒着朱明玉,道:“他虽然年纪轻轻,但心脏的衰老程度却很异常,不知何故,但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师兄,他一向对疑难杂症很有研究。”
听了关洵的话,朱明玉恍然,想起步散的研究,又想起他给程双出的题目,原来是关于秦克己的,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那他能活多久?”
关洵考虑了下,道:“我医术不太好,看不出来。”其实他估计秦克己还能活十几年,但看朱明玉紧张的样子,决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