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知道不重要。”彦澈轩轻叹一声,鸾风的神令他不忍,他却不会后悔把事情摊开。
鸾风饮完一杯又一杯的酒,就连彦澈轩是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也罢!说出来了,虽然有些难堪。却更让自己明白不可再继续陷进去。鸾风有些醉意,却依旧未停下饮酒的动作。
“禀殿下,宫里传来密报。昭德公主十日后启程,彦天国皇帝还未收到消息。”过了一会,从窗口闪进一名黑衣人,恭敬地跪在鸾风面前。禀报道。
“把信使拦下,暂且不要让彦天国皇帝知道。”鸾风握住酒杯的手一紧,没有多想就下令道。
他虽然不屑当什么太子,但在宫中还是保留有自己的眼线,宫中有何异动,总能在第一时间得知。
好比这次,袁绯出访彦天国的信使还未抵达彦天国,他就先一步收到消息。
十天后出发,他若现在赶回去,应该在路上就可以把袁绯拦下,信使又无法将消息告诉彦天国皇帝。
“是!”暗卫领命离去,鸾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急步出门。
临走前,他又来到流曦阁,准备向温筱晴辞行。却不想她没房中,连彦澈轩也不在,他还以为彦澈轩已回来找她了,正巧可以向他们一道辞行。
“鸾公子,您是来找小姐的吗?”鸾风心想既然他们不在,便让人留话,他得赶紧上路。
他准备离开之时,绿意从温筱晴房间外的偏厅走出来,喊住了他。
“是啊。”鸾风见是温筱晴的婢女,不由给予了一抹璨然的笑容。
绿意被凌王凌辱、还有她发生过的事,鸾风都不知道。因为那段时间他并不在京城。
就算是这次入住王府,他也没有去注意过温筱晴以外的人事,加上温筱晴曾有意把绿意的事压下。
故,他还以为绿意仍旧是温筱晴身边的一等婢女。
“鸾公子,小姐知道您会来,交代奴婢在此等候您,待您来了之后就去后山的凉亭找她。”绿意行过一礼,缓声道。
温筱晴找他?鸾风心里不由咯噔了下,心想难道她已经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了?是彦澈轩告诉她的?所以,她也想和他说明白,叫他死心?
彦澈轩怎么可以告诉她?他明明答应不会对她心生妄念了,为什么还要告诉她?如此,岂不是更叫他难堪?以后还如何面对她?
因为彦澈轩刚找过鸾风,此时绿意又告诉他。温筱晴在后山等他,他自然就以为是因为他的心迹被识破一事。
“鸾公子,王爷还未回来,小姐一个人去了后山,也不知是”绿意见鸾风脸不对劲,便说道。
但绿意的话没有说完,鸾风就急步离开,往后山的方向而去。
她唇边扬起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既然她无法回头,就错到底!就算是万劫不复,又如何?
其实温筱晴一直在药房炼制丑颜丹的解药,彦澈轩从鸾风住处离开后,就直接去药房找她。
待天稍晚一些,两人便一道回她的房间,去时,绿意守在门口。
见他们回来了,绿意迎了上去,福身一礼后,才禀报道“禀王爷、小姐,方才鸾公子来过,见您二位不在,便让奴婢代为辞行。”
“鸾风走了?他几时走的?”温筱晴心下一紧,鸾风怎走得这么急?她并不知道彦澈轩已经识破鸾风的心迹。
“回小姐,鸾公子走了快一个时辰了。”绿意低头敛下眼中的异光。吗史央扛。
“你下去!”温筱晴秀眉蹙得紧紧的,挥了挥手,让绿意退下。
“晴儿,大抵是鸾风怕本王真的杀了袁绯,便急急赶回去劝说她。”彦澈轩面上含笑道,伸手抚平她的秀眉。
他以为鸾风是心里不舒服,才匆忙赶回景云国。毕竟说破了,难受是正常的,自是觉得无颜留下来。
“估计是,但天已晚,他走得太急了。”经彦澈轩这么说,温筱晴也这么以为。
“他就是这样,做事风风火火的。”彦澈轩倒是不以为意。
再说,鸾风来到后山,远远就看到一名女子背对他,坐在凉亭中。衣裙的颜就是温筱晴惯穿的淡紫,但被围着凉亭的白薄纱遮挡着,朦朦胧胧,看得不真切。
他顿时心乱如麻,要是她真的提起他喜欢她的事,他该问怎么办?要否认?还是承认?
向来放浪不羁的他从来没有因为一名女子而如此无措过,紧张得掌心都泌出汗水。
深深吸了口气,许久,他才鼓起勇气走近凉亭,挑起薄纱,刚要开口,入目的哪里是个女子?
虽然一身女装,可那高挑的身形明显是男子,刚才他心思繁乱,加上薄纱的遮挡,就看不出坐于亭中的人是男子。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假用我嫂子的名义引我前来?”鸾风拔剑而出,直逼向那个人。
岂知,那个人未曾起身,就着石椅往外一翻,避开了鸾风的剑风,同时对鸾风扬手撒出一把白的粉末。
粉末一出,鸾风急忙躲开,并屏住呼吸。但还令他震惊的是,虽然他未把粉末吸进口鼻,可那些粉末一沾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就迅速融进他体内。
怎么会有这种不必通过口鼻就让人吸收的药粉?他的内力也渐渐凝滞,他怎还会不知是什么药,定然是凝功散无疑。
“你到底是何人?”鸾风狠狠地瞪着依旧背对着他的人,心里极为疑惑,到底是谁可以买通温筱晴的婢女诱他前来?又敢在轩王府中暗算他。
他除了在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