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弟?你哪个兄弟会不辞辛苦跑来边城寻你?”温筱晴狐疑地瞥了彦澈轩一眼。
她又暗想从京城赶来边城至少得近一个月的路程,他们从景云国到边城则是十几、近二十天。
现在他们方到边城落脚不过几天的时间,对方这么快就找来,除非比他们先启程离开京城。
不可能啊!对方怎么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他们会从景云国逃出来,并在边城落脚?
对于这个问题。彦澈轩也是想不通,既是想不通,那就传此人见上一面便可知了。
“万事小心为上!来者定然不善。”温筱晴蹙下眉头,隐显忧虑之色,他们来边城的次日就和威远将军对上了。
原因则是疯医把那个造谣者赤身luǒ_tǐ地挂在城门上,威远将军又是檠王的人,檠王原本就交代过不能让彦澈轩活着回京城。
于是,威远将军借着滥伤无辜、有碍眼观等等不似罪名的罪名命人拿下彦澈轩,不顾彦澈轩的身份,还说什么天下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王爷?
但是温筱晴和彦澈轩早就记恨威远将军多时,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不怪他们手下不留情。
彦澈轩已不想再忍,自然不会对威远将军客气半分,直接杀了。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他竟还拿出了威远将军在边城任职时所做下的罪行的证据,假公济私、暗地里残害百姓、私扣军饷、军用之物以次充好………
不说还好,乍拿出这么多证据,温筱晴也有些震惊,她的震惊不是源于威远将军的所作所为。因为她很清楚,不管身处哪个朝代,甚少有官不贪,水清则无鱼。
令她深感惊讶的是原来彦澈轩早就收集了威远将军的罪证,他趁时向她交底,彦天国朝中、乃至各地官员贪污受贿的罪证皆在他手中。余医坑划。
她就知道他背地里定有不少动作、暗藏实力。不想,自己还是小看了他,隐忍十年可不是说笑的。
这节骨眼上,她倒没有把他母后的事说出来,必要寻个好时机再告诉他。
言归正传,这会子,有人找上门了。来者虽不善,但彦澈轩岂有不见之理?得看看是何方神圣,消息如此灵通。
便命属下把人带到正厅,他们现在落脚之处是威远将军在边城的府邸,威远将军已被斩杀,其家眷都被关于大牢中。
彦澈轩短短几天已经接管了边城的一切,安定了边城百姓的心,说到底他们这是鸠占鹊巢。
当属下把人带来时,彦澈轩和温筱晴都惊讶不已,来人不是凌王又是谁?可凌王这会不在京城和檠王斗。跑来边城做什么?难道是败在檠王手上?
怎么想,都不应该啊!凌王势力不弱。他暗中招兵买马,兵马图上每一处匿兵点都没有动,甚至他定还不知道他所持有的兵符是假的。
对了,彦澈轩想得比温筱晴深远些,照理说凌王不可能斗不过檠王,可朝堂政事却被檠王把控住,莫非凌王有意让之、坐等最后出击?
在见到凌王,短短几息之间,彦澈轩已想到了许多。对凌王更多了一分警惕,不敢掉以轻心。
“七皇兄别来无恙!”彦澈轩面上含笑,不显异色,温筱晴则享用着茶水点心,连看都不看凌王一眼。
“轩皇弟,近来可安好?为兄听闻你被擒到景云国,极是担忧,幸好你平安无事。”凌王一来便表一番关切之意、嘘寒问暖,尽显兄弟情谊。
“王爷很好,不知凌王爷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所为何事?”温筱晴听了许久,都不见凌王扯出正题,有些不耐烦了,很不客气就直接打断道。
反正他们都打算起事,也已查证散播彦澈轩叛国谣言的人是檠王,现在更无需再与凌王虚迎客套。
“轩弟媳还是如以前那般直爽,如此,为兄有话就直说了。”凌王被温筱晴那么一说,面上有些难堪,到底还是忍下了。
“为兄想请轩弟媳救治雪樱,她身中媚香,请了许多名医皆束手无策。”凌王略有犹豫,顿了一下,方说道。
“你说什么?雪樱没死?”温筱晴一听到洛雪樱没死,哪里还坐得住?一扫方才的冷漠之态,有些着急道。
“是,本王在景云国皇城外的百碎山悬崖底下救了她。”凌王如实道。
景云国皇城外的百碎山悬崖确实是温筱晴当日受困之处、亦是洛雪樱坠崖之点,凌王能把地点说得如此确切,温筱晴不由相信了几分。
可是温筱晴依旧想不通凌王怎么也跑到景云国去?而且她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她望向彦澈轩,他也是摇头,表示不知情。
“本王是去寻雪樱………”凌王不再隐瞒,把自己何时去景云国的事道出。
原来洛雪樱被莫翡捉走的事无人知道,都以为她是失踪了,以致于洛丞相心急火燎的四处寻人,自然也惊动了凌王。
凌王虽然屡屡遭洛雪樱拒绝,却依旧放不下她,命人查到她有可能被人掳到景云国,便易容亲自上景云国寻她的下落。
如今京城还有一个凌王,那是他的替身。因为他人不在京城,所以檠王把控朝政,他才按兵不动,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已放弃与檠王一争。
凌王也是个人物,一路寻来景云国,竟查到洛雪樱被关在百碎悬崖边上的木屋。他本要寻机救出她,奈何守卫森严,周边还有一帮不明人士匿藏在百碎山。
如此一来,为保洛雪樱安全,凌王自然要小心谨慎,寻找合适的机会。这个机会恰恰就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