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众人不善的目光又齐刷刷地射到温筱晴和彦澈轩身上,今天他们算是出尽了风头。
“轩王爷,方才大家已见识过您身边那位公子熟知药理,但您这话未免有失偏衡,在座各位医者皆医术超然、名气颇高,焉可由您一句话而否绝?”
云顷的脸色亦不好看。其实他更想直接说彦澈轩狂妄自大的。而对于温筱晴的称呼也让他纠结不已,总不能直接称呼人家为男宠吧?
“云家主所言极是,我等在座各位怎可能不如一个男宠?熟知药理也不是什么难事,多看些记载药材的书籍,任谁都懂。最重要的是要实践于行、真正地以医救人。”台下一名年轻医者可管不了那么多,冷声辩驳道,更是直称温筱晴为男宠,语带藐意。
“依在下之见,不妨先听听这位公子对针灸术有何见解,再下定论亦不迟。”终于有人说句中肯的话了。并得到一致认同。
“所谓针灸,即以刺法、灸法,可治病、亦可防病于未然,主以理、法、方、穴、术为一体,行针走穴,穴至其点………”温筱晴措以便这些古人听得懂的词之后,才娓娓道之。
但是这朝代本就无人懂真正的针灸术,她更不可能真的将精髓之处。告诉这些道貌岸然的医者,便略作改动,他们光听未实学,自然不可能因此懂得针灸术。
不是她自私才藏私,而是她凭什么要做大公无私的人?将自己所学教与这些人?
在她讲出何为针灸术之后,那些人原本都以为她只会大放厥词,不想她真的说得条条是道,煞是有理,仔细一品,当真绝妙。
那些医者都是恨不得拿出笔和纸出来记,却苦于没带于身,当真后悔不已。
“好!讲得真是好。令在下豁然开朗!”云顷听后,第一个鼓掌,激动道。
随着云顷语落,医者席间便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皆面露敬意,与方才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纷纷向温筱晴围靠过来。
连莫翡这不懂医术的人都忍不住跟着众医者一道围拢过来,一时之间,温筱晴风头大盛,彦澈轩和鸾风这两位大美男都成了她的陪衬。
大多数人皆扼腕不已,纷然惋惜温筱晴如此精医的人才,怎么就肯抛下傲骨,给一个好男风的断袖王爷当男宠?
问她尊姓大名。她随口用秦笑作为化名,即是筱晴倒过来念的谐音。
同样有人提出疑问,她既然熟知针灸之法,那么可会实践于行?又是如何知道的。土他双血。
温筱晴甚为无语,只以多年前曾无意中在一册医术孤本上见过,问孤本所在何处,她以年隔久远已寻不得。
若不是为了得到那套百淬金针,她定不可能让人知道她懂针灸之法,如此必遭人惦念。
幸好她易了容,又用了假名,谅他们也找不到轩王府有一位名叫秦笑的男宠。
云顷倒也是信守承诺之人,当真将百淬金针赠于温筱晴。
她查看了一番,确实是一套极好的金针,因此甚为心喜。此时,她恰巧内急,便将百淬金针交给彦澈轩,让他代为保管。
“你这是要去哪?该不会是要上茅房吧?”彦澈轩随口打趣她,手里把玩着金针。
“是去茅房又怎样?人有三急,实属正常。倒是你,不得妄动我的金针。”
温筱晴不满他把玩金针,本不放心交予他拿着,可对比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管看热闹、吃糕点的鸾风,她还是觉得他靠谱一点。
“你的亦是本王的!”彦澈轩很自然地接口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明明说好是你拿得百淬金针,结果你却一分力都未出。”说到这里,温筱晴亦有些恼火。
她还想等他拿到百淬金针,她日后只管帮他逼毒,然后将百淬金针据为己有,结果他倒不必费一丝力气。
哼!他肯定事先知道云顷会以这种方式送出百淬金针,所以才拉她来,也才直接出言挑衅众医者,让她退缩不得。
可恶!这个死断袖实在是卑鄙,太无耻了!如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
“你拿,或者本王来抢,有何区别?”彦澈轩不以为然道,更是直接说若是他,他便会用抢的。
“我懒得跟你废话!”温筱晴冷哼一声,便离开席位,她所不知的是有人一直盯着她和彦澈轩的一举一动。
待她离开后,亦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后,她着人问了茅房的位置后,便直往茅房而去。
这酒楼的茅房同样有男女之分,她忘记自己眼下是易容成男子,便进了女用茅房。
“救命!登徒子!”
“啊!有色鬼!”
“………………………”
温筱晴一踏进女用茅房,当即引起一阵阵尖叫声,连连不绝!
原来里面有好几名女子在上茅房,突然进来一名男子,便吓得花容失色,皆手忙脚乱地提上裙子往外冲。
呃?温筱晴瞬间石化了,她居然被女子当成了sè_láng,这未免也太好笑了吧?怪她忘记自己现在是男子身份,可她总不能跑到男用茅房吧?
她也无法想象自己与真正的男子一样站着撒尿,然后人家掏出一根长物,她却是穴里流水、细水长流,想想就觉得恶寒。
温筱晴走到倒数第二间蹲位前,这古代的茅房亦在蹲位前隔着一小块木板门,她以为女子们皆跑光了,这里面肯定没人,便将木板门推开,结果----
“啊----”爆起一道惊恐的尖叫声,是出自一名女子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