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爸爸正在家里烙猪头,准备做猪头肉。方玉杰的妹妹方玉玲,则拿着一沓红色条幅到处贴,方玉杰说这是吉利贴,每一张上面都会写些吉利的话,大部分是四字成语。希望来年顺风顺水的意思。
方妈妈将他们带到房间。端了些茶水瓜子,就去厨房忙了。
曼千云坐不住,来到院子里。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农家小院儿。靠墙根向阳的地上,种着一小片菠菜,菠菜地旁边,卧着一只铁链拴着的大黄狗,见了曼千云也并没有汪汪乱叫。据方玉杰说。它家的旺福,也就是这只狗,颇有眼色,凡是主人带回来的人,它都不会叫,但若是主人不在家。生人私自进来,它不但会叫,还会下口咬人的。
然而,最让曼千云觉得惊奇的,是这大黄狗的身上,竟还卧着一只花猫,这两只明显是一对好朋友,在冬日的阳光下,迷离着双眼懒懒地晒着。曼千云觉得有趣,举起相机,给这一猫一狗拍起了照片。
曼千云再往后走,一方用竹条围起来的小四方栅栏里,几只母鸡和一只公鸡在悠闲地散步,紧挨着它们的,则是靠着墙角再彻了两堵矮墙围成了的三米见方的小小院子,里面养着两只半大的猪。
曼千云看得颇有兴致,给这些小动物一一拍起照片来。
“曼姐,以前都没见过这些吧?”方玉杰跟在后面笑着问。
“嗯哪,我觉得你们家好有意思哦,你看,一只猫,一只狗,两只猪,几只鸡,像个小型的动物园儿,哈哈……”曼千云一边拍照,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役助估圾。
一回头,就看见和哲也正拿着手机在拍,只不过,镜头对准的,不是小动物,而是,曼千云!
曼千云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继续忙自己的。而和哲,就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镜头也依然对着曼千云可着劲儿地拍。
“哥,你来帮我贴下对联!”方玉玲在前院喊。
方玉杰答应着去了,后院里,只剩下和哲与曼千云。
曼千云就变了脸:“我问你,谁是你的妻子?谁又是你女朋友了?你刚刚那么跟方妈妈说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那你让我怎么介绍?难道说是情妇吗?”
“你……”
“看,这么介绍你也不同意啊,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说女朋友比情妇好听一些,你说呢?”和哲已经凑近了曼千云,微弯着腰在她的耳边呵着热气。
曼千云觉得不自在,往后退了一大步,狠狠地瞪了和哲一眼,转身准备到前院去,和哲忽然伸手过来。
“和哲,你正经点儿,这可是在别人家做客,有长辈在!”曼千云一时也被和哲的举动吓怕了。
“你肩膀上落了灰尘,我就帮你掸一下,怎么就不正经了?”和哲的手,落在曼千云的肩膀上,轻轻地掸了两下,无辜地问。
曼千云语结。
“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去想不正经的事情了?”和哲的唇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调皮地眨眨眼,转身走了。
曼千云看着那人可恶的背影,气得狠狠跺了一下脚,却刚好踩在了一颗小石子上,疼得龇牙裂嘴巴。
再回到前院的时候,曼千云看到和哲居然正帮着方爸爸烙猪头,他将大衣脱了,袖子高高挽起,正弯着腰,撅着屁股,揪着猪耳朵,然后,方爸爸用烧红的铁棍子在猪头上一下一下地烙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画面看着却让人觉得好可乐,曼千云看着看着就笑了,很快,她就按下了相机快门,记下了这滑稽的一暮。
嗯,赶明儿把这照片配上几个大字,就这么在网上一发,啧啧啧,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轰动效应,想想都让人觉得爽,哈哈……
曼千云想着想着就不由地笑出了声,惹来和哲的一记冷刀子白眼:“有什么好笑?”
……
晚上,是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边看联欢晚会边包饺子的时间,下午的时候方妈妈就已经剁好了肉馅,擀好了饺子皮儿。曼千云拉着和哲要回旅馆,方妈方爸死活不同意,说是大过年的,旅馆里多冷清,反正也是要“熬年”(就是除夕夜一夜不睡觉,是当地过年时的一个习俗。),就一起过好了,图个热闹。
曼千云也就答应了,全家人都坐在热乎乎的炕上,曼千云也被方玉杰拉了上去,两个人刚坐好,和哲也上来了,硬生生挤到方玉杰和曼千云中间,于是,方玉杰不高兴了,瞪着和哲,和哲却不理,老神在在地一手拿起一个饺子皮儿,另一只手夹了点肉放进去,开始包饺子。
“和大哥,你包错了,饺子不是这样包的,你看,应该这样,这样……”对面的方玉玲一看和哲包饺子的样子不对,好心地帮忙纠正。
和哲闹了大红脸,他还真没包过饺子,以前在家有厨师做,后来结婚了,包饺子这样的事情都是曼千云在做,他哪里干过?
“嘿嘿,和大哥,一看你就没怎么干过家务活,平时是不是都是曼姐姐在干家务啊?”方玉玲笑嘻嘻地问。
“啊?哦,是,我……不怎么干的。呵呵……”和哲看着手里包成了一个丑八怪一样的东西,尴尬地笑。
曼千云白了他一眼,从他手里将那个四不像的所谓饺子拿了过来,自己稍微修正了一下,看着就比较像一个饺子的样儿了。
“还是我老婆厉害,这么一弄,看起来顺眼多了。”和哲立马拍曼千云的马屁。
“小两口看着真登对啊。”方妈妈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