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怀真见左右无人,便笑道:“你方才不好好地坐着看罢了,一味地乱叫什么,我怕都给人看出来了。”
应玉正志得意满中,又仗着已经出来了,便哼道:“看出来又如何,他们又不认得我?”
正行间,忽然从前方走出几个人来,把路拦住了,为首一个便觑着他们,笑道:“你们是哪个学院的?”
应怀真一惊,见几人仿佛来势不善,便并不答话,只拉着应玉要从旁边绕过去。
不料那人又横着出来一步,不偏不倚挡住了,道:“问你们话呢,怎么不搭腔?”
应玉忍不住道:“哪个学院的又关你们什么事?让开!”
应怀真要拦已经来不及,为首那人听应玉声音青嫩,便笑道:“难得,我自来也没见过这样绝色的……”说话间,便双眼发亮地看向应怀真,仿佛垂涎欲滴似的。
应怀真的心噗通乱跳,打量周围,所有人都去看比试了,因此此处竟不见人迹。
应玉又怕又怒,却仍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旁边一人蓦地伸出手来,就拉扯应玉的衣裳,道:“怕什么,不过是跟你们交个朋友罢了。”顺势竟又摸应玉的脸。
应玉虽然娇蛮,毕竟是个女孩儿,从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尖叫一声,道:“放开我!”
那人更加得意,眼见要摸过来,忽然间“啪”地一声,脸上已经吃了一记。
那人猛然愣住,应怀真一手打人,一边把应玉往身后一拉,将身挡住她。
她用尽全身力气打了这一巴掌,手心火辣辣地疼得紧,却忍着痛握住手,面上疾言厉色地说道:“看打扮你们也是尚武堂的学生,怎么竟敢这样放肆!难道不怕我告诉孟飞雄孟伯伯吗?”
几个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露出胆怯之色,为首那人问道:“你是说孟将军?”
应怀真冷笑一声,道:“京城内还有几个扬烈将军不成?”
众人听见她说的详细,有的就窃窃私语,道:“莫非是跟孟将军有亲的?怕不好惹。”便生出退意来。
应怀真趁机喝道:“既然知道孟伯伯的厉害,还不滚开!”说话间,再不犹豫,一把攥住应玉手腕,握着她往外就走。
为首那人也忌惮孟飞熊,不敢硬拦住,刚往旁边推开一步,忽然看到应玉耳朵上扎着个小孔,顿时叫道:“你是女孩儿!”
应玉大惊,伸手捂住耳朵,那人大笑起来,重把应怀真拦住,上上下下打量她一会儿,道:“差点儿给你唬住了!生得这样绝色,必也是个女孩儿了……孟将军又哪里认得这样的女孩儿,何况他如今不在京内,你难道不知道……”说话间,就伸手往应怀真的脸上探去。
应怀真满心叫苦,心中大为懊悔此行实在冒失,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时,忽然听到一声轻轻咳嗽,有人冷冷道:“尚武堂里竟也有这样的败类,也是难得。”
几个人一听,顿时大怒,道:“什么人敢在此大放厥词?”
话音未落,就见有个人从一丛冬青后踱步走了出来,白衣胜雪,眉目冷清,居然正是凌绝。
应玉方才害怕,眼角已经带泪,见了凌绝,如见救星,便脱口唤道:“凌哥哥!”
应怀真见凌绝居然在此,竟还现身,似乎是救护之意,心中大为意外,护着应玉后退一步,道:“玉儿别做声。”
凌绝扫她们两人一眼,淡淡地负手站定了,斜睨着这些人,冷道:“有本事冲我来,欺负女孩儿算什么东西?”
凌绝自来就带有一种冷然傲气,此刻故意如此,更是傲慢逼人,那些人瞧着他睥睨的眉眼,不由火冒三丈,为首那人冷笑道:“好个小白脸儿,你又有什么能耐,敢在这里充什么荆轲聂政?”
凌绝扫一眼应怀真,哼道:“自管来试试看便知道啊。”
应玉大喜,应怀真心中却紧张之极,暗中捏了一把汗,她怎么会不知道?凌绝虽也会些拳脚功夫,却因不好此道,故而并不擅长,对付平常人还能使得,若是对上这些尚武堂的人,只怕凶多吉少,只不知他为何竟在此硬挺。
忽然看到他那个眼神,应怀真心中一震,顿时明白了凌绝的意思:他是想拖住这些人,叫她们趁机快走!
应怀真虽然明白,只是不信,凌绝这种人怎么会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何况她素来跟凌绝敌对,若说他是为了自己,那自然是绝不可能,难道是为了应玉?
应怀真一瞬恍惚,那边却已经动了手,第一个人动手的时候,凌绝尚能应付,第二个围上来的时候,已经捉襟见肘,身上竟吃了两拳!
那为首的恶少年一看就知端倪,便狞笑道:“就凭你也敢胡吹大气……”顿时上了前来,把那两人喝退,自己迎上前去,一拳击出。
打斗间,凌绝已经不知不觉挪步到了应怀真跟应玉身前,见应玉已不知去了哪里,可应怀真却仍在,他心中着急,正要说话,那恶少年已经冲了过来。
凌绝见他来的凶狠,把心一横,伸手硬挡,不料此人乃是虚招,左手蓄力,一拳击出,正中凌绝胸腹之间。
凌绝只觉身心俱震,猛然往后倒了回来,当此时,应怀真赶上前来,张手从后面将凌绝拼力扶住,却仍是站不住脚,顺势跌坐地上,却仍抱着凌绝不放。
凌绝倒身下去,本以为会狠狠摔在地上,不料只觉一片绵软,摔得并不要紧,他抬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