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多虑了,绵绵酒量好着呢!这辈子都没喝醉过!”我大声说着豪语,因为我以往最多就是喝一杯嘛!
府君闻言唇角一弯,唤老板:“再来两瓶。”
我开心,“府君,是不是我的吃相太好看了,所以你也食指大动了呢?”
府君给了我个“你想太多”的眼神,说:“你喝。”
“你喝”两字让我如条件反射一般联想到他指着那大碗红烧肉说“你吃”的事,我立马惶恐放下筷子:“府君,是不是绵绵又错什么事了,绵绵不吃了,我们回去吧!”
府君的黑眸略过一丝似有若无的柔光,语气慵懒道:“你做的错事确实多,多到我都懒得处罚你了,快吃吧,这东西都是你点的,不许浪费。”
我不确定问:“你...会买单的哈?”拥有一个喜怒难辩的主人,凡事小心一点总归没错的。
府君的脸色又暗了,“再废话就把你卖到对面洗厕所!”
我瞅了一眼远处的公厕标志,赶紧低下头大吃特吃起来;因为饿所以吃了不少,又因为太辣,喝了不少,吃到最后我满足地一拍圆滚滚的肚皮,“好爽呐!”
府君扔下两张纸币,率先起了身,“帅哥慢走啊,再来啊!”老板娘拿着钱,胖脸上全是迷恋。
我本想让她给我找零的,但瞧她抱着钱就像抱着府君一般的神情,只得放弃,屁颠颠欲追上府君,一迈脚才发现,呃,头有点晕,眼有点晃,身子好像变重了。
因为刚夸下的海口,我只好假装自己很清醒,沿着直线走。
府君戏谑地看着步法凌乱的我,“醉了?”
我用力摇头否认,“我很清醒。”结果刚走两步,就差点摔倒,情急之下,我抓住府君,好在他这次没闪开,没让我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不然摔到这脏兮兮地板上我这顿麻辣烫的好心情怕是白瞎了。
府君的手臂孔武有力,我扶着有种很安心的感觉,我反正脚步发软,头晕目炫,干脆厚着脸皮挽住他手臂不松开,府君甩了几下没甩掉,嘲讽:“顾绵绵,你的如意算盘终于打响了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府君并没有太用力甩我,好像还有点迁顺我的力道,于是我打蛇随棍上般将脑袋靠在他手臂,“府君,我好晕,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顾绵绵,你别得寸进尺!”府君冷声提醒。
我也不知是醉得忘了他是主人,还是心里憋了太多委曲,抬起头,眼睛一眨,泪水就哗哗往下流,叫道:“我陪周媛站了一下午,晚上又伺候了你们好几个小时,腿都疼死了,我这么轻,你背我一下又会怎样!”
府君狭长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你这是在跟我算帐?”
我哭得更委曲了,“我哪敢跟你算帐,冤都没叫一下就差点被关了地牢,情况都没摸清就没了一魂一魄,,还要天天担惊受怕地伺候着你!”
府君皱着眉头,动作粗鲁地推着我,“不用借酒装疯,你心眼多着呢,别以为我不清楚。”
我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痛了手,反手就回捶了他一把,“不会轻点啊!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我哪有装疯,我是真疯,被你虐待疯的!”
“再闹就把你扔这里!”府君冷声威胁。
酒壮恶人胆,说的大概就是此时的我。我冲上抱住他脖子,直接就狠咬一口,“让你威胁我!让你欺负我!”
“顾绵绵!”府君掰开我的手,摸了下被我咬疼的地方,俊脸一黑:“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