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得到密码,这是个难题。
我决定先从得到府君电脑密码开始;要使他得输密码,我得先弄得电脑关机才是。
我迅速倒了杯茶送去书房。
“府君。”我软糯地唤了一声。一是装的,二是真有点醉意。
府君微微抬头,清淡问:“怎么是你?”
我因为要和余莉他们一起去庆贺,所以特意跟府君告假了的。而府君也难得没有为难答应了。此时我又出现,难怪他会有点奇怪了。
我睁着眼睛,半真半假地说:“我怕别人会伺候不好府君,就回来啦!”
府君唇角微弯,了然地说:“你是又想趁喝醉撒疯吧?”
呃,府君你不要那么精明好不好,绵绵很难继续啊。
不管了!
我嘴里说着“府君,你冤枉……啊!”放茶杯时身子一软,整个身体直接就往府君腿旁摔去,手胡乱挥舞间带到了电脑线。“叭”一下,电脑掉到了地上,我紧张地想去抓电脑时,手不小心碰到了关机键。
我摸了下有些发晕的脑袋,反应颇为迟钝地看着府君,见他似笑非笑地模样,我呵呵呵地笑了几声,挂上无害的笑脸:“府君。对不起,绵绵好像醉得有点厉害。”
府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唇角带笑:“又在打什么主意,嗯?”
我现在如果搬上电脑让府君输密码,他肯定起疑,我只得眨着迷离的醉眼,半虚半实地说:“绵绵如果说没打主意府君信不信?”说罢还大胆地朝府君伸出手,示意让他拉我起来
府君坐在我面前,他穿着锃亮的皮鞋,西裤下长腿挺直,白色的衬衣解了三颗纽扣,小半个胸膛敞露在外。十指互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很明显,他不信,他也不打算搭理我。
我心一横,索性偏着脑袋,含糊问府君:“府君,为何绵绵喝多了就想着来见你呢?”
我说得三分醉态三分认真四分不解,饶是向来洞察人心的府君也吃不准这话的真伪程度,他一双黑眸意味不明地盯着我,而我也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他。
气氛过于压迫,我先败下阵来,我搬起地上的电脑,替他按开机:“府君请继续工作。绵绵去给您准备入寝前的工作了。”
府君深邃的黑眸看了我一眼,我装做没事人一般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低头快速整理被我弄乱的电源线,见他输密码后才步伐不稳地走了出去。
出了书房,我喘了几口大气,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我佩服自己注意力还能集中,我注意到府君的开机密码并不复杂,就是六个数字。
我赶去卧房浴室,给府君准备好一系列事情,见着雾气缭绕的浴缸,我一时头晕不想动,便趴在浴缸旁等着水满,结果这一趴,竟迷糊想睡了。
“怎么还在这?”真到府君的声音响起,我才迷糊醒来。
“噢,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站起发现头晕得更为厉害了,没想到宵夜的那个果酒,甜甜的极好入口,后劲竟是这般足!
不过我得赶时间偷钥匙,不能磨蹭。
确定府君不会出来后,我找到了他的包,从里取出钥匙,赶紧出去唤到阿瑞:“快,我们快去试一下。”
阿瑞虽不情愿,但也没跟我废话,两人直接奔去书房,我告诉阿瑞府君刚刚的开机密码,紧张地守在一旁等待结果,不出所料,密码是错的。
阿瑞显然也是紧张的,他站起将钥匙朝我一甩,“顾绵绵,别白费心机了!”
我擦擦擦,怎么办!
让我放弃我真不甘心,我将钥匙塞回阿瑞手中,“还试一次,等我。”
我再次跑回主卧,麻起胆子翻起府君的荷包,死马当活马医,我想从银行卡或是证件里找出一点什么线索,正翻着,我发觉荷包里层好似有什么东西,我好奇打开,是张不知是卡片还是照片类的东西,正想拿出瞧一眼,浴室里传来声响,应该是府君洗完澡了!我哪还敢再翻,赶紧把荷包塞回府君包中,想夺门而出。
“卡嗒。”浴室门声,府君出来了。
他既已看到我,我便不能跑了,于是我就保持着准备跑的姿式僵在原处。
府君也不说话,深邃地眸子颇带些凌厉之意地看着我,我的心呯呯直跳,脑袋飞快地转着,我有什么留在这里的理由?
没办法了,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朝府君走去,“你……”他才一张嘴,我踮起脚环住他脖子吻了上去!
府君刚刷过牙,嘴里还有些牙膏清新的味道,我毫无章法地啃咬着;他显然对我的举动惊愕得一下没反应过来,不过顷刻,府君双手便按住我的脑袋,声音微愠:“又来招惹我,嗯?”
府君的皮肤白净,五官立体迷人,黑眸微暗,薄唇被我咬得有了些许红印;我招惹他?分别是他招惹我!而且长得这般好看的男人为何总对我忽好忽坏?偏偏我连半点反抗的本事都没有!
我心一酸,撇嘴便哭了起来。
许是我哭得伤心,府君松了按我的脑袋,略怀疑问:“你又想怎样?”
我不管不顾地将头埋进他胸膛,哭道:“府君,绵绵没有想怎样,绵绵只是心情不好,想和府君多说几句话。”
府君没有推开我,而是清淡问:“心情为何不好?”
我抬起头,嘟嘴委曲说:“因为地府有鬼魂总欺负我。”
府君眸色深了几分,“谁欺负了你。”
我壮着胆子,“你!”
府君轻嗤,“还说自己不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