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怒,直视府君大叫道:“我对他怎样跟府君有关系吗?府君最多只是我的主人而已,凭什么连我的私生活都要管,府君是对每个奴隶都这样吗,还是因为府君在吃醋!”
闻言,府君俊脸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淡漠,最后嘴角扯出一抹让我胆怵的弧度,他轻轻嗤笑了一声,“吃醋?顾绵绵你以为自己是谁?”
对啊,我以为自己是谁?不对,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奴隶啊!
我忍着下巴快被他捏碎的疼意,嘶声道:“府君,你言情剧看得太少了,男主一般说这种话,都是口是心非的。”
府君的俊脸彻底黑了,他甩了我的下颌,将我提起往外一扔:“滚!”
我摸摸摔疼的屁股,才走了两步,一条大毛巾猛地朝我砸来,我才一趔趄,卫生间门传来合上的巨响。
我围住毛巾,一步一拐地走回了宿舍,换上干衣服,再度倒在床上睡着了。
如余莉预期的那样,我在床上躺了两天,这两天府君没再搭理过我,吃食都是由余莉给我送的;许是陆宅里关于我和府君的风波太多,这次大家对我卧床不起的事倒没有过多八卦,只是说府君前段时间忙碌加出差憋得太久,而我又趁那晚“勾引”了府君,于是干材烈火没注意力度。
对于他们说的“没注意力度”我呵呵了两声,何止是没注意,简直就是虐待好么?
两天后我终于能正常走路了,心里对何海与阿瑞太过愧疚,我决定去地牢看一看他们。
我去厨房找了些他们爱吃的点心,让司机送我到了地牢。
许是对他俩看得并不严厉,又许是我说自己是陆宅的人,填过简单的来访资料后,便有人将我带到了关押何海与阿瑞的房间。
与上次关我的地方不同,这里环境还算不错,至少墙壁是白的,他们也没被锁起,桌上还有报纸可以读呢。
我唤了声“何海,阿瑞。”
他们脸色均是一黑,谁都不理我。
我嘿嘿笑了两声,“饿了没,我带了你们爱吃的点心哟,快来尝一尝吧!”
阿瑞依旧冷脸,何海却忍不住看过来。
我继续引诱:“很酥很脆哟,刚刚出炉的呢。”
“你既然都带来了,那我吃一块吧。”何海走了过来,拿起扔进嘴里,颇有些欣喜地说:“真不错,阿瑞,你也吃一块?”
还是吃货容易搞定。
阿瑞还漠着脸,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
我劝道:“阿瑞,你就别生气了嘛,若不是你露了马脚,府君也不会知道我去人间了啊。”
阿瑞“嗖”一下站起,“顾绵绵,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揍你!”
我吓得往后缩了缩,还真是跟在府君身边久了,连威胁的话都说得这般像!
“好了好了,绵绵她也不想的。”何海还安抚起阿瑞。
阿瑞一甩手,“顾绵绵,这次算我倒霉,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理你!”
“阿瑞,别这样嘛,我……”
“住嘴!”
我闭了嘴,转问何海:“你们没有被虐待吧,还要在这里关多久啊?”
何海又往嘴里塞了块糕点,还挺乐观地说:“不清楚,私带鬼魂出城按例得关一年,不过铭哥并未审问我们,可能消气了就会放出去吧。”
“阿瑞也要关一年么?”我关心问。
“我如果被关一年,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阿瑞插话了。
我觉得阿瑞说的是废话,他除了饶不了我还能饶不了谁,府君么?
不过介于他情绪有些激动,我不好刺激他,而是宽慰说:“阿瑞,你肯定不会的,只是开个保险柜嘛,关不了一年的!”
“你……”
他气归气,我还是有疑惑要问他的,“阿瑞,府君当天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他不是睡了么?”
提起这个阿瑞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当时我捏着钥匙在房间等你归来,府君突然找我,说你喝醉不见人也没接电话,让我找一下你,结果看到我手中的钥匙就全都知道了!”
我擦擦擦,戏演过了!早知道我当天就不装那么醉了!
我又好生跟阿瑞何海两人道过歉,说了好多好话才从地牢离开。
为避免见到那些恐怖的恶心的鬼魂,我走得很快,才走近登记处,我听到两个鬼差在闲聊。土吉沟亡。
“听说那具女人躯体摔得很严重,面目都分不出来了!魂魄也是没找到。”
“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能不严重么,不过那么丑的魂魄要抓不是很容易么,西府这办事能力真是堪忧!”
咦?女人躯体,悬崖,魂魄没抓到?怎么......那么像在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