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局促:确实没想到白誉京会喊上我。
毕竟我住院这么久,除了第一天他带我去的医院,之后就没看过我。他消失得无声无息。就像没有撩拨过我。
现在,他随便一句话,又轻而易举地将我置于陈璇的对立面。
我收住笑容,道:陈秀,白先生大约是觉得我久病初愈应该邀请我表示心意。但是您知道的,我家里很忙,我抽不开身,您帮我转告谢意,好吗?
陈璇眉头紧蹙,半点没有被我说动,僵在我面前,拦住我去路。
陈秀?我语气缥缈,近乎哀求了。
我演的戏。对陈璇失效了。她恶狠狠地剜我几眼:你必须去。你若是不去,誉京就会认为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周淼淼,你的心思太多,我懒得去猜。既然在誉京面前。我和你绑在一起了,那么就走着瞧吧。不到最后一步,谁赢谁输,还不确定。估肝土血。
我总以为陈璇刁蛮到傻。她有时候也通透也会算计。她朝我摊牌,我反倒装疯卖傻:陈秀说的话我不太懂,我的本分就是在您身边为您分忧。至于饭局,陈秀觉得我去比较好,那我就去。
陈璇嗤笑我,没多说话。白誉京派车来接,开车的人是陈隽。几来几往,我对陈隽印象稍微好点,微笑示意。
陈隽反而客客气气喊我:周秀。
我自讨了没趣,不再有任何反应,上了车后僵着身体保持沉默。
这次是私人菜馆,装潢走古风。陈隽领着我和陈璇,在古色古香的过道绕了几次,总算停在一个门口:陈秀,周秀,就是这里,请进。
等陈璇推门进去后,我紧随而上,反手轻轻关上门。
白誉京倚在窗边。正在打电话,他约摸听到声音,回头,正好和我的目光撞上。他敛了敛眸子,对着手机又叮嘱了几句,而后落座。
陈璇紧紧挨着他坐下,我对上次他当众吻我算计我有了阴影,选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他不过淡淡扫了我一眼,我却如芒在背,那感觉,就像我的小心思全被他看穿了。
他提前点好了,我和陈璇坐下没多久,就有穿着一色旗袍的服务员端着菜徐徐进来。我不像陈璇巴巴和他攀谈,闲来无聊,盯了服务员旗袍上的盘扣好久。
饭菜很和我胃口,地道的浙菜。但我吃得很拘谨,总觉得,会有炸弹爆裂在我耳畔。
我最早收筷,低头挽着图案精巧的瓷勺儿。
白誉京和陈璇像是有意和我作对,磨着调子,不紧不慢地。
好不容易收菜了,我站起来,稳了稳发麻的脚后,道:白先生,陈秀,我家里还有急事,要先走。
白誉京看向我,别有深意地开口:这么着急干什么,看完戏再走吧。
看戏?陈璇也疑惑,柔柔问,誉京,什么看戏,我怎么不知道?
白誉京没有说话,领着我和陈璇往屏风处走。屏风后,是幅花鸟图,他摆弄几下,就旋开了。小小的包厢,竟是别有洞天。
我和陈璇都惊讶,又谨慎地跟进去。我走在最后面,机关门在我踏进去后,自动转上了。
密室是黑漆漆一片,白誉京先开灯。
瞬间,白惨惨的灯光弥漫着整个密室,把小**上披头散发被布条堵着嘴的女人照得清晰。
我拧眉,觉得这女人眼熟,一下子却想不起来。
而在我面前的陈璇,看到女人的刹那,竟然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