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誉京浑身包裹住我,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手背,轻柔,似爱抚。..我原本全身微颤,被他一撩拨,几乎酥软在他怀里。才贴上他的胸膛。我又挺直腰杆,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他却不如我的愿,他撩到我手臂上后,手猛地搁在我泄,将我收进怀中。
“白誉京,你逼我杀了人。”确切来说,就是白誉京杀了人,可枪在我手里,指纹鉴定肯定是我。唐续雪应该和白誉京比较熟悉。
哪个正常人,会不帮白誉京帮籍籍无名的我?
警笛声愈发剧烈,盘旋在耳机。
白誉京吻了吻我的发髻:“周淼淼,你是正当防卫。”
“莫元阙是警察,根本不是绑匪,白誉京你当我弱智啊?”我终是扔了枪,扭头,发脾气。
勾唇轻笑。他揉了揉我的刘海:“现在,不是有生气了?”
心里低咒白誉京,我面上却不敢驳回。警察终于进来,勘查现场。我如实回答。唐续雪右手手腕流血不止,跌坐在地上,怔怔望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俨然没有声息的莫元阙。
来的警察不少,看到这情况,人命要紧。
救护车紧随而至,莫元阙被抬着上车,唐续雪则出神自己走。或许,对她而言,枪伤的痛。只是其次。
我贴在墙壁上,心有余悸。我不清楚白誉京和警察交流了什么,总之最后,人去楼空,只剩我和白誉京。
他拉着我的手:“去吃饭。”
“我不饿。”我虚脱,眼前浮现莫元阙的血迹,唐续雪的血迹……还有周渊的。
白誉京该霸道时,从来不手软,他强制带我去订好的包间。逼着我吃。吃到一半,我脑子里浮上各种血腥、恶心的场面,有关于唐续雪的、有关于章金义的、有刚才经历的……我顿觉反胃,立马推开座椅,跑到包厢内附着的洗手间,对着抽水马桶,大吐特吐。
把吃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我呕出很多酸水……五年里,illia让我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我以为我足够坚强,可真正经历这样的事,而且接连经历,我也会达到一个崩溃点。
比如现在。
呕到浑身发软,我终于起身。冲走。
漱口,洗脸,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眶粉红,脸色发白,唇色黯淡,颇是憔悴。唐续雪是可怜,可她就因为这样可以玩弄甚至要奸、污我?!
周渊已经死了,illia还拿小新拿我自己逼我去在白誉京身边过步步惊心的生活,不是残忍?!
如此一想,我自顾自笑了:看,illia都是骗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洗手间的门被敲起,我匆忙用纸巾擦脸。深呼吸后,我扭身出去,开门,微笑:“白先生,如果你是想问我死了没,我告诉你,还没有。”
白誉京眉头皱起,应该是不喜欢呕吐物残留的酸腐之气。他把我带出洗手间,快手关上门。他让我坐在原位:“继续吃。”
短短几分钟,菜已经换了一批,效率不错,难怪白誉京青眼有加。
我肚里空空,却没心思吃。
“吃,再恶心都吃。”白誉京说话间,给我夹了筷晶莹剔透的糖醋排骨,“然后,你就会习惯了。”
我手捏着筷子,没有动的**。
望了眼颇有当年illia教我时风范的白誉京,我竟脱口而出:“我不想习惯。”带点委屈,带点撒娇。离开周渊之后,我几乎没有这样,除了面对小新。因此,话一出口,我懊恼万分。我低头看着色泽明丽的菜肴,不看他。
他约摸也诧异,顿了几秒,他回:“难道你不想待在我身边?如果想,你必须习惯。”
心虚吧,我不敢再多说,慢慢吃起来。
等我嚼吧完糖醋排骨,他甚至贴心给我盛了一碗白米饭:“慢慢吃,时间有的是。”
我:“……”
*****
岁月如梭,邹瑶和白誉京订婚的日子如约而至。
兴许是忙着准备婚期,白誉京前些日子都没有出差,偶尔出席几个重要诚。他和陈隽一致,带上我。目前阶段,不过让我试水见识罢了。
但已经让那些坐了许久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嫉妒,嫉妒只会产生流言而已。不过我感觉得到,诸如顾艳怡之类,都是表面平静。
一起筹备喜事,邹家上上下下都很是喜气。听邹定邦说,两个人协商过,现在邹家办订婚宴。订婚宴女方主办,而日后结婚,就全权交由男方。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仅邹定邦对我不再介怀,邹瑶也不再挑刺。
临近订婚日直到真正到了,整个邹家都笼罩在莫名像梦的喜气里。
我很早就惊醒了,一直端坐至天明,感知到整个邹家从死寂到忙碌繁杂。我不知道我什么心思,冷眼旁观以外,总有淡淡的悲哀。
白誉京白天和我像是陌生人,晚上却对我无穷无尽地剥夺。是啊,所谓的订婚,能给白誉京什么约束呢?白誉京可能现在觉得我的身体新鲜,过后,他又会贪恋别的更年轻的身体吧。
年轻……
我暗暗嘲讽:我已经二十七了,小新也五岁了。
我这一辈子,走到这,结局都看得见,反正是,永远没有正大光明的机会。
手机铃把我从浮思中拉回,是莫元阙。
看到莫元阙这三个字,我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当日白誉京借我的手瞄准唐续雪,却误伤了莫元阙后,我再没见过。警察方面,也就当天找了我一次。之后,我回到荣城,唐续雪、顾北生、莫元阙,仿佛都离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