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尔尔的确没听杨秋兰跟她说过这些话,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只是嫂嫂向来是对她好的,事事必然都是为她着想的,无论如何,嫂嫂的这话她的应承着:“知晓了,大嫂嫂劳心了。”
另一边,梁于归在一旁告知了卿守业和杨秋兰,他过几天就会去外地了,但是卿尔尔会留在镇上继续读书的事情,让她娘家人心里也有个数。
得知这个事情的杨秋兰面上不敢发作,后来找了个空闲,又单独找了卿尔尔去房子后面的院子说话,一开口就劈头盖脸地问:“你给我老实说,于归要去外地?”
卿尔尔瞧婶婶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哪里敢直接答话,只是点了点头,表明意思。
“你要继续留在镇上读书?”
杨秋兰见她又继续点头,差点气的一口气没搭上来,伸手就按着她额头戳了戳,骂道:“你这缺脑筋的死丫头,你男人要去外地,你还留在镇上读什么书?读什么破书?你就没脑子吗?其他妇人家的男人要出门,都贴着脚跟出门,守在自己男人身边,你怎么就不懂得点人情世故呢你?!!”
她是真真把杨秋兰气的半死,骂她也是不说话,杨秋兰骂她怎么都嫌不够:“你这猪脑子,你男人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去了外地,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要是再带回来个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看你到哪里哭去。”
骂了一阵之后,杨秋兰停了下来,想起来一些事情:“你月红还来吗?”
卿尔尔一听这么问她,脸立马就红了,山里的人把女人每个月都准时来的东西叫做月红,她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
杨秋兰顿时一脸死灰的样子,无可奈何地说:“幺妹儿,你给我听好,这次回去之后,无论如何,都让于归把你带上,你听见了没有?”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婶婶,于归说五六月之后就会接我出去,等我中考完了”卿尔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杨秋兰见她还是不肯服从的样子,原地走了几步,想了好一会儿才叉腰说:“你嫁出去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回去记着,这五六个月里,把你的男人看好,多打电话,多联系,听到了没有!”
“知晓了。”卿尔尔这才答了话。
因着不能在山里待过十六,因为十七不出门,十八不归家,山里是他们的家,镇上也是,十七走叫出门,十八走叫归家,不得已,十六下午他们就不得不离开了。
梁守业带着一家子送他们走,多送了几步,卿尔尔眼睛有些泛红了,说:“叔,回去吧,外头冷的很。”
“就回去了,你们好生走,山路不好走。”说着递了一个红包,让卿尔尔拽在手心里,旁人却是见不到这红包的大小,“这是叔和婶婶给的吉利钱,去了婆家不比家里,什么都得照顾好才行啊,可知道?”
“知晓的,叔。”卿尔尔温顺地回答。
梁于归见时间差不多了,开口到:“叔,回吧,我们走了。”
两人离了山里头,卿尔尔眼睛还是红的,甚至红的更厉害了,久久都消退不下来,梁于归见着莫名有些心烦,斥责道:“哭什么,再哭下次就不带你回娘家了。”
卿尔尔听这话,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梁于归的衣服,摊开另外一只手给他看,他拿过那红包,里面放着的是一张写着一万块的定期存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