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于归不得不承认,从上次在时媛的幼儿园把卿尔尔接回来之后,她很好地扮演了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照顾女儿,对他嘘寒问暖,做的恰到好处。
可是······
“没事,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忙,压力大了点,没什么大事。”粱于归看着手里的苹果说,“想起刚结婚那会儿,我记得最清楚的倒是把你急哭了的那次,说是要把当时还要读书的你一块儿带到b城来,让你书也不用读了,那时候我也就想骗骗你,没真想把你带到外头来,可不成想你就当真是那么好骗,信以为真了,你也是个什么事儿都往心里藏着憋着的,也不跟我闹脾气,过了这么多年,我老是在想,我当时记性是不太好,很多事情也没上心,你当时要是真跟我赌赌气,嘴上再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一番,提醒我两句,指不准还不会惹你哭上那一遭呢。”
“谁晓得你怎么想的呢?就看我好欺负,故意使坏的!”
粱于归见卿尔尔娇嗔的样子,颇有些无奈,这大半个月来,她跟他这样的次数倒是比起前几年加在一块儿都多,想当年那样惹急了她,她又恼又怨的,却也没像这会儿一样,一次两次就罢了,只是这次数多了,倒让人没了知觉。
“你那脾气也倔着呢,我摇了你几下你都不搭理我,倒是猛然翻过身使劲儿撞了我一下,想想还真是蛮疼的,你还说我欺负你,后来不都依着你了吗,其实吧,有些事儿也不是说不通的,说的通的事情还是用说的来,也许会如人意很多。”粱于归最后两句话语气说的深沉了些。
“是是是,你是病患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卿尔尔倒是一副迁就小孩子的模样,真不知这家里养两个小孩子是不是辛苦了些!
中午,卿尔尔去到饭店里订了午饭送来,粱于归和她是不是说上两句话,她也应答着,闲散地带到了下午,粱于归便让她回去了。
临近晚上,老陈来了病房,不,应该说是粱于归打电话让老陈来医院一趟。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粱于归靠在升起来的枕头上,目光倒没有看向老陈。
“先生,太太上次去公司,从办公室里拿走了一份文件,不过拿走的是复印件,公司摄像头拍到太太复印文件的全过程,原件还在您的办公室你,工地那边我问过了,太太在工地上的时候,工头除了您交代的之外,没告诉太太其他的,至于先生您家里书房放的东西,我去看过了,没有被拿走,不过保守估计,太太应该也是拿去复印了。”
“好,我知道了。”粱于归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被子上。
“先生,这样是不是冒险了些?”老陈跟了粱于归好多年,这些行行道道的都看的清楚,只是摸不透粱于归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有把握处理好这件事?
“老陈,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些?既想她跟我好好说实话,又想让公司能够侥幸度过这次的难关?”
老陈看见粱于归在笑,笑得很勉强难看,又听见他说:“她强颜欢笑的日子怕是也过得很艰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