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你怎么了?”管玉儿本来看见帅哥就激动,一把握住许文茜的手就想说什么,可是手掌下冰凉的触感和不住的颤抖让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眼看向许文茜,却看到她苍白的神色,不住颤动的唇瓣。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似乎已经不堪重负,什么都说不出来。
管玉儿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帅哥了,顿时拔高了声音叫到。
许是她的声音太大,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她们,包括,那个男人。
那人看到许文茜,眉头似乎微微挑了挑,又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目光就那么平淡的。转开了。只是,没有人看见,他放在西裤口袋里的左手,缓缓的,紧握成拳。
许文茜死死的盯着他,看着他那样平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转开。
许文茜原本吊着的心。缓缓的下沉,再下沉,直到,重重的压着自己的呼吸,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这时,管玉儿见她没有回应,又想开口,却被许文茜一把拉住,“玉儿,我没事,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你扶我到一边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要不是管玉儿离她很近,她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听清。不过见她终于开口,管玉儿也没做多想,扶着她就走到一边的休息去坐下。
“茜茜,你的手很冷,我去给你倒杯开水,你在这里等我。”管玉儿说着匆匆离开,她是真的很关心许文茜。
自从那次许文茜不计前嫌,甚至牺牲自己的安危也要救她之后,她便决定,以后她许文茜就是她的姐儿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许文茜没有回应管玉儿。也没有再抬头去看那个男人,静静的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就那么默默的看着,不言不语,安静得好像不存在。
他回来了,他竟然回来了。
没想到,这辈子竟然会有再见的机会,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了他,莫然。
那个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的男人,莫然。
她微微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压抑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和混乱的心理波动,只是,力不从心。
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他了,只是没想到,他对她的影响力,依然如此恐怖,只是一个照面,她就已经溃不成军。
“小螃蟹,好久不见。”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似乎带着点笑意,可是,就是这样一道能让人升起好感的声音,却让许文茜的身子绷紧,交叠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紧握成拳。
听着他温润依旧,云淡风轻的声音,心里,莫名的就闪过丝丝的恨意。
深吸口气,许文茜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用自认为,最平静的声音,说:“莫然,好久不见。”
“小螃蟹,我……”莫然想说什么,却被许文茜略显无礼的打断了。
“莫然,我叫许文茜。小螃蟹,不适合现在的我了,叫着多别扭啊。”那一刻,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冷静,她就这么扬起笑,对着他说道。
小螃蟹,那是属于她和以前的莫然的,而那个莫然,从八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了她心里。
说起小螃蟹这个绰号,也有一段小典故,她是个方向感不太好的人,一条路只要超过两个拐角,她就会忘记,而每当她忘记路的时候,老是喜欢选横着的方位走,小时候没少让她爸妈找。
而那个时候,每次都是莫然最先找到她,因为她爱横向走的习惯,他就叫她小螃蟹。
那个时候,不过屁大点的孩子,被冠以这么一个特殊的称号,倒也无所谓,可是这会儿,这带着回忆的称号,她莫名的,就是不想再听他提起。
“你现在在市中心医院上班?”莫然挑了挑眉,似乎带着点痞气。
“你怎么知道?”经过这短暂的缓冲,许文茜心中虽然依旧不平静,但表面也算是镇定了下来,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惊讶。
“怎么,你不知道这是中心医院和仁爱医院联合举办的相亲宴?”莫然似笑非笑的问道,那口气,分明是肯定的。
以前,许文茜最喜欢他这种表情,总觉得该死的诱人,可是此刻,却莫名的觉得有些悲伤,这样的表情,八年没看见了呢!
许文茜没有说话,她确实不知道原来管玉儿所谓的宴会,竟然是个相亲宴,早知道的话,她就不会来了。“茜茜,开水来了。”管玉儿端着一杯水风风火火的走过来,可能是杯子太烫了,她光顾着手里的杯子,根本没有看路,好在这边人少,而别人也看到她也会礼貌的让开,她倒也没有撞着别人。。
对这个冒失的女人,莫然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倒也记住了她,要不是她刚刚一声惊叫,他还真是不一定能够发现许文茜,说起来他们的重逢也算有她一份功劳了。
“你朋友来了,那我先走了。”莫然对着许文茜说了一句,然后就那样转身离开,好像,他特地过来,就是为了和她这个老朋友打个招呼的。
许文茜呆呆的看着莫然离开的身影,眼睛泛起丝丝水汽,原来,她在他心里,真的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的,毫不在意。
直到管玉儿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接过开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道谢。土扔他技。
“舒服一点没有,还晕不晕?”管玉儿看许文茜抿了一口开水,轻声问道。
“我没事,你别担心。”或许是开水给她带来了温度,或许是管玉儿的紧张让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