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切做好,他抬起那只肿起的大掌,带着颤抖,轻轻覆盖到她没受伤的脸庞。
薄唇蠕动了好半晌,他才勉强从喉咙里发出克制又沙哑的声音,“宝贝,别哭了。”
楼沁这时才发现自己在看到他的时候,早已经泪流满面添。
这个时候,坚强和伪装都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所遁形,楼沁撞进男人的怀中,揪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起来。
凌聿风用力的拥着她,胸口一阵阵的发紧,小姑娘哪经历过这些,肯定被吓坏了屋。
“没事了,有我在,别哭,啊。”凌聿风亲吻着她的头顶,柔着声音的一句一句地安抚着,呵哄着。
池景灏打好电话安排好一切,来到车前,目光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徘徊了一阵,才开口,“马上有车过来接我们。这三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走正经的渠道,还是?”
后面那个选择池景灏没说,因为顾忌着楼沁还在场,有些肮脏的事情不适合让小孩听。
凌聿风缓缓掀眸,与池景灏对视一眼,沉吟片刻,说,“那两个人交给你,你只要把楼钰留给我。”
池景灏是楼沁的哥哥,这次事件他想必也窝了火,凌聿风的决定让池景灏心里舒坦了不少。
楼沁在凌聿风的怀里哭累了,脸就藏在他的胸口。
池景灏心疼的看她一眼,又注意到凌聿风头上的伤口,“待会儿车子来了,你们都去医院检查一下。水心她......现在身体不太稳定,你跟着吧。”
楼沁怀孕的事,池景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等楼沁亲口告诉他比较好。
事发突然,池景灏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也没时间和凌聿风清算之前的账。不过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池景灏是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吃一点亏的。
很快,一辆保姆车就开来了,楼沁和凌聿风被送上车。
池景灏和温衍留在现场,负责联系相关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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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惊过度,楼沁昏睡了很久。
这期间夏士雄夫妻过来看望过她,又怕打扰到她休息,没坐多一会儿就走了。
接着是从海城赶回来的莫奇,“凌总。”
莫奇也被凌聿风的模样给吓到,他的头上缝了几针,伤口被一块五六厘米大小的纱布盖着,鼻梁上贴着一个创可贴,还有右手,被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除了这些,还有一些细碎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凌聿风身上还穿着那件染了血的白衬衣,领口敞着,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
他抬头看向莫奇,“我的衣服带来了吗?”
莫奇点头,将那一袋子西装交给凌聿风。凌聿风从沙发上起身,接过袋子走进卫生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狼狈男人,嘴角轻挑了下,然后慢慢解开衣襟的扣子,这时,卫生间门外传来莫奇压得很低的声音,“媒体那边我都压下来了,目前只有两家得到消息,不过碍于我们和池家的势力,两家杂志的主编都承诺这件事不会见报。”
凌聿风已经脱下脏了的衬衣,换上一件全新的黑色衬衣。
莫奇接着说,“海城那边的刘局我已经联系好了,楼钰这事要是走正规渠道,还是会被带到海城受审,刘局问您是想公开,还是想私下里解决这事。”
啪嗒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凌聿风除了面色苍白一些,和平时意气风发的男人已经无异。
他沉声说,“公开的话会让楼沁曝光吗?”
“刘局不敢保证,说这事恐怕瞒不住。”
凌聿风觑向病床上还在睡着的女人,交代莫奇,“私下解决吧,别拿这些烦心事再来惹她不高兴。”
“好的。”
“楼钰醒了吗?”
莫奇点头,“刚醒,在病房里砸了会儿东西,现在没人搭理她,也就消停了不少。”
凌聿风冷笑一声,双手抄进西裤口袋,“我倒是想看看,她今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楼钰的病房门外,分别有两个警察和两个私人保镖守在门外。
刘局事先交代好了,所以警察不会
tang拦着凌聿风。保镖本身就是凌聿风雇来的,自然更不会挡路。
病房里果然莫奇所说,一片狼藉。
床下四散着被摔坏的水杯水瓶等物,楼钰坐在床头,一只手被手铐拷在病床上的金属栏杆上,头上缠了一圈绷带,卸了妆之后五官毫无惊艳之色,果此时的她被海城的熟人见到了,恐怕谁都不会认出这个女人就是楼钰。
听到房门口传来的动静,楼钰正要发作,却看到黑衣黑裤的凌聿风站在不远处,颀长的身影几乎将病房衬得更加狭小逼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把那两个人怎么样了?”楼钰怔忪过后,出声问他。
凌聿风定定的望着他,在他的脸上搜寻不到任何情绪,就连语气,都平静地出奇。
“他们由池景灏来处理。”
楼钰听闻过池景灏的为人,简单一想就能猜到那两人的下场,她咬唇,盯着凌聿风深不见底的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也交给池景灏?杀了我不是更能解你的心头之恨?”
凌聿风突兀的轻笑,摇头,“在我眼里,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活着的人。”
霎时,楼钰全身僵硬,脸色灰败。
凌聿风从没拿她当人看,又何谈什么喜欢?这么多年,她果然只是做了一场自导自演、只有自己沉浸与此的白日梦。
“我未来的几十年,已经不再属于我,而是属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