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必紧张。”苏卉瑶安抚秋冬与春夏到。
“那也是怪吓人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春夏后怕地说到。
“呸呸呸,你这张乌鸦嘴,是在咒姑娘么?”秋澜立马对春夏白了一眼:“得亏你是咱们园子里的,要是外头人这样说,我可轻易放不过她。”
“哼,有那两位在,你这一路上还愁没有个吵架斗嘴的?”春夏知道秋澜没有恶意,只她们平时就是这样相处惯了的,便是也不服输地顶了回去。说完,又是对苏卉瑶请求道:“姑娘快说说,这蹄子在外头是怎么与人闹得不可开交,也好给我跟姐姐提个醒儿,省得以后一不小心得罪了她,被骂的狗血喷头。”
“我哪里就有你说的这样厉害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秋澜想要反驳春夏对自己的编排,却是一下想不起来那句关键的内容是什么。
苏卉瑶笑着提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对对对对,就是这句话!”秋澜得意地看向了春夏:“就是这么个理儿。你要凡事都是好的,我只有佩服你的份儿,为什么还要骂你?”
春夏冲秋澜做了个俏皮的鬼脸,没有与她再争执下去。转而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姑娘,奴婢记着嬷嬷说过你是不会水的,那样跳下去,定然吃了不少苦,是谁救了你呢?”
苏卉瑶心里不由得咯噔顿了一下:她处处小心以防露出破绽,终究百密一疏,这一点竟是从未想过。好在自己是昏迷了被救出来的,否则这个问题哪里还会轮到春夏问出,赵嬷嬷与秋澜早就会来与自己打听了。苏卉瑶不禁觉得荒唐:如此说来,倒还真是要庆幸自己的水下知识不过关了。不过,要是有的选择,她还是想做一名游泳潜水的高手。毕竟技多不压身,况且又是那样一种在关键时刻能够救己救人的技能。但在这里,也只能想想罢了。
“这个啊,就说来话长了。”秋澜看着苏卉瑶愣愣地发着呆,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以为她是害羞不好说出顾含风的事,便是说道:“救了姑娘的人可是大有来头。”
“快说与我们听听。”春夏的好奇心被彻底地引发了起来。
秋澜未及回答,芸香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众人忙是起身,苏卉瑶让秋冬上去打起了帘子,请了芸香进来。芸香进了屋子,冲自己的手呵了呵气,一边揉搓着,一边笑道:“姑娘这里好生热闹。”
“芸香姐姐怎地这个时候过了来,是老太太有什么吩咐么?”苏卉瑶笑着让了座,又吩咐春夏去倒茶,秋澜也是将几人之前吃出的果壳残屑收拾了一番。
“且不必为我忙活了。”芸香喊住了春夏,接着对苏卉瑶说道:“难怪老太太偏疼姑娘,姑娘与老太太还真是心意相通呢。老太太现下在屋里头等着姑娘过去,这茶跟点心我就改日再来讨着吃了。”
苏卉瑶没有马上随芸香动身,而是问道:“是姐妹几个都叫了,还是独独喊了我一人?”
芸香暗暗奇怪道:这卉姑娘素来是个心思玲珑的,只是这话问得蹊跷,仿佛早知道老太太会来喊她过去一样。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依旧是恰到好处地笑着:“只单叫了姑娘一人。”
芸香的回答正中苏卉瑶的下怀。她原就想找机会与老太太说一说顾含风的事,而且是宜早不宜迟。眼下机会来了,哪有不抓着的道理。便是对秋澜吩咐道:“去把东西拿出来。”
秋澜自然明白苏卉瑶所指何物,很快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披风找了出来。苏卉瑶拿到了自己手上,对身边的四个人说道:“我跟着芸香姐姐去老太太那儿说会子话,你们暂时不用跟去了,只管在屋里接着玩笑便是。”
“是。”四人齐齐应了一声,送了苏卉瑶与芸香离开。
“刚才话只说了一半,姑娘带走的又是个什么物什?包得那样仔细,想是极其珍贵了是不是?”原先的疑问未得到解决,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春夏迫不及待地追问起秋澜。
秋澜想着苏卉瑶特意带了那件披风去了老太太那儿,定是要说起那位顾先生,不知道自家姑娘跟他以后究竟会如何。她没有回答春夏的问话,而是看向了赵嬷嬷。赵嬷嬷倒是认为事情说开了也好——自家姑娘要是跟那位顾先生有缘,以后很多地方少不得要国公府出面。看出秋澜不定的心绪,出言宽解道:“姑娘说话做事自有分寸,咱们不用担心。”
赵嬷嬷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秋澜长舒了一口气,重又欢喜起来,继续与春夏、秋冬细细说起了苏卉瑶落水后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