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新来的钦差大人,众人也不是没有收到半分的消息的。最起码分属于三皇子一派和六皇子一派的一些官员,都是知道的。只是眼见这贾蓉来了将将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仿若他真的就是过来找章神医的一样。
现下他忽然的,没有半分征兆的表露了自己钦差的身份,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是以,扬州一众的官员过来的时候,不管是心中还是脑门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才一进了扬州府衙里,在见到了里面的情形之后,前来的官员的脑门上顿时都滑下三条黑线来。
但见——
贾蓉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旁边还有一个长脚四方桌,上面放着几盘的瓜果点心以及茶水。其中已经吃了一半。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见到这样一个情况的官员,脸上的表情神色,都是扭曲了一下。
“不知道钦差大人召我们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其中一名官员见了此情况,心中在心底暗暗的嗤笑了一声,素日里他听了不少关于贾蓉的厉害事情,来得时候,心中不知道有多担心。但是现在看着,到底还是世家里养出来的娇贵公子哥儿,年纪也轻,带了些少年心性。便大着胆子开口问了一句。
贾蓉嗤笑一声,目光放到说话官员的身上:“你是谁?算是哪一根葱,哪一根蒜?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说话的那个人,贾蓉哪里会不知道他的资料?名唤林硕,乃是隶属扬州的一个县的县令。当然了,他虽是姓林,但家里却和林如海可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个林硕虽然只是个七品小官,但是因他家里勉强的能够得上三流的官宦之家,加上他又攀上了三皇子这个粗大腿。是以,在扬州城里,也还算是有他说话的余地。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人,在贾蓉的清理范围之内。
听到贾蓉这么不客气的话,而且说翻脸就翻脸,林硕的脸色当下便红了黑,黑了紫的,可谓好不精彩。不过因为他来到扬州外任也没有两年的时间,所以对于贾蓉的脾气秉性他还是知道两分的。是以,他心里的恼怒自然是不用说的,本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贾蓉那么盯着,他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一圈,也没能说出来。最后只能够阴沉着脸色,不言不语。
“你们不用着急。等所有的人都来了。我们一起说,不然的话,本官岂不是要一遍遍的重复。”贾蓉笑了笑如是的开口说道。
又过了将近差不多半个时辰,扬州大半的官员都已经到齐了。当然,让扬州城里的这些官员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自然是不会愿意的。特别是身后自诩有那靠山之人,更是如此。
只是那出头鸟才刚刚一出来,便被贾蓉狠劲的抽了一鞭子。直接的打在脖颈上,鲜血之流,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也正是因为这一下,倒是让不少的官员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那些对于贾蓉有几分了解的人,脸色更是晦暗。当场便有官员找借口提出来,自己家中有事,若是贾蓉无要紧的事情,想要告辞回去。
这人好容易来了,岂会有放回去的道理。要知道今日放回去,再想要像今日一样召集在一起,可就不容易了。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是逐个击破神马的太麻烦了。更何况,这之中万一再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所以贾蓉自然是没有同意的。
有人想要强行的离开,自然是被衙役给拦了下来。后来贾蓉见闹得有些不安宁,便一把‘软筋散’撒下去,药量不算重,只让人提不起脚劲,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官员,才都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站在这里等着。
贾蓉的眼睛扫了一圈,发觉他要收拾的人,还好巧不巧的都已经来齐了。当下立刻的对身旁的观砚使了一个眼色。
观砚瞬间明了,当下便挥了挥手。
但见,扬州府衙的朱红色的大门,便被差役关上,而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涌出一群的差役,各个手中拿刀带剑的,面无表情。
身形不大能够动弹的官员,心中当下便咯噔一声,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贾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开口说话的这个人,四十出头,五官平凡,身形微胖,挺着肚子,因中了软筋散,又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的时间,早已经是满脸汗水。他名叫吕辉,乃是林如海直系手下的官员,和扬州城的大盐商铁家,乃是姻亲的关系。寒门出身,后来是铁家见他有几分的文采,这铁胜便把自己的一个庶妹许给吕辉,而后来吕辉果然中举,虽然连着几年的时间都没能中进士,不过因有铁家的银钱支持,他倒也谋了不错的县令之位。
随后的几年里,这人凭借着自己的能言善道和铁家的支持,一路高升,在两年前的时候,不知道铁家是如何的打点的,这吕辉便成了林如海的手下的运判,从四品。
很是显然,这个吕辉在成了运判之后,可是为铁家提供了不少的便利。而铁家也就是凭借着这个,成了扬州城的首位的盐商之家。
在林如海病重的时候,都是由这个吕辉代理一应的巡盐御史的职责。而随着林如海的病重,这个吕辉的心也就大了起来,这顿时间,上蹿下跳的,想要谋求扬州巡盐御史的位子。
三番四次的找上自己,见他没有半分的反应,便走了迂回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