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简直要被阮烟罗给逗死了,少吃个宵夜你能轻多少?你干脆一天都别吃得了!
“那咱们现在是等救兵么?”阮烟罗又问了,问完又说上了:“不过咱们要是出来前带了衣裳换就好了,不然我这一身打扮,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逃起来容易被发现呀,唉!”
乔雅一想对啊,她怎么没注意呢?她是霸道惯了的,很多小节都不大注意,平时都是静虚提醒着她,今天她来找的是绵阳女冠,绵阳女冠可不习惯她这么“匪”,要是把绵阳女冠吓到了可不好。
乔雅赶紧翻了下空间,还好静虚去京城时把门派的所有必须用品都转移到她的空间里,里头还有不少做好的法袍,都是给玉字班弟子备下的。乔雅从里头选了一件身量差不多的法袍拿了出来,然后旁边就一阵惊呼。
乔雅翻了个白眼,还没起身捂嘴呢,阮烟罗就自己把嘴捂上了。
“天啊,你会变戏法?”
乔雅连翻七七四十九个白眼,这才问了句:“你神经这么大条,是怎么活下来的?”
明明是句反问,阮烟罗愣是听成了疑问句:“其实我是被人绑出来的,到半路时,正好遇上山崩,那伙人的车翻了,我是被埋在草堆里运走的,所以反而没事。我逃出来后,又不幸遇上人伢子了,就给我卖去那里了。”
乔雅捂脸,她真心不想问这个,还没到问这个的时候啊,孩子你长点心吧,刚才还觉得你聪明呢,你怎么就糊涂上了。
“换上吧,一会儿看到人你什么都别说,只跟着我就行。”乔雅把法袍丢给阮烟罗,自个又翻空间去找自己的法袍。找到了一抬头,这孩子已经脱的只剩底衫了。
“卧槽……你够开放啊。你特么不能找个树后避一避?”乔雅都要抓狂了,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头才会觉得这孩子聪明啊,让她换衣服她就换,她也不知道避避嫌?
阮烟罗一脸的委屈:“树上有虫子。我怕虫子。再说这深山野林就这么一个道观,现在天还没亮,道观连门都没开,这里就你我两人,我们都是女子。何须避嫌?”
乔雅还没开口,阮烟罗又问了:“你刚才说的‘卧槽’是什么意思?‘特么’又是什么意思?”
乔雅重生这么久以来,感觉自己第一次遇到对手了,这简直分分钟要被气死的节奏啊。
“再说你是我姑妈请来救我的,我自然要跟着你才安全,若是我离开了你的视线,遇上什么危险没来得及通知你,岂不是白费你救我出来的功夫了?”
乔雅扶墙,深深后悔,自己干啥要多嘴。让人换衣服不就行了,管人家是当你面换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换,这下好了,摊上个唐僧了,这可咋办。
“你干啥抽自己?”阮烟罗看救自己的小孩扶着墙自己抽自己耳光,觉得这小孩真奇怪。
乔雅站直身子,一个深呼吸,吐出三个字:“换衣服!”
阮烟罗“哦”了一声,立刻手脚麻利的换衣服,乔雅这边刚穿好袍子。阮烟罗一套都穿戴整齐了,而且她视乎看出来这是个道袍,还给自己绑了个道髻,连头冠都戴好了。
阮烟罗一转头。见乔雅还慢吞吞的没穿好呢,伸手就过来给她系带子,嘴里又开始叨叨上了:“你怎么穿这么慢呀,这要是被妈妈看到了,又要念……呃,对不住。我居然习惯了。”
乔雅夺过自己的衣带,勾着嘴角看着她,一脸戏谑:“习惯了?嗯?”
阮烟罗立马一脸“我想吐苦水”的样子,乔雅吓得收回表情低头穿衣,口中连忙道:“苦了你了,等回了我那儿你尽管说,现在在这儿当心隔墙有耳。这里的人可不是我的人,你记得从现在起别乱说话,最好一句话都别说。”
阮烟罗艰苦的闭上嘴巴,一脸悲怆的点了点头,看样子不说话真的会憋死她。
两人穿戴完毕,没过多久太阳就升起来了,而澄心观里也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乔雅这才上前拍门。
门一开,一个小道姑迎了出来,见到乔雅的装扮愣了一下,立马行了个礼:“无量天尊,敢问高人从何而来。”
乔雅回了个礼:“无量天尊,贫道黑水县青楚真人,今日是来看看你们澄心观的绵阳女冠。”
小道姑明显知道这青楚真人是谁,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连忙让开了身子:“师叔祖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师叔祖恕罪,师叔祖快快请进,我这就去叫师父来。”
阮烟罗在乔雅背后憋的辛苦死了,她有一堆问题想问,可答应了人家不说话的,她只能全咽在肚子里了。还好她记得乔雅的吩咐,对着那小道姑也行了个道礼。
小道姑也瞧见她了,笑着道:“原来师叔祖是带着徒弟出来的,那这位应该也是我的师叔了。”
阮烟罗懵得不行,她这辈分上来的可真快啊!
绵阳女冠是个勤快的,一早就起来做早课了,正带着徒弟们念经呢,听闻青楚真人来了,立马提着袍子就跑出了神殿,看得一帮徒弟眼珠子都要掉了,也纷纷跟了出去。
结果一看师叔祖是个小孩,绵阳女冠的徒弟们跟阮烟罗一起懵掉了。直到青楚真人已经跟着绵阳女冠进屋去了,这群女冠还站在原地发愣呢。
“师叔怎么这么好兴致,早点派人通知我一声,我也好提前下山去接。”绵阳女冠开心的很,她上次可是靠着师叔给的银子,好好的把道观整顿了一番,如今徒弟们脸上也有肉了,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