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十一娘含笑点头,缓慢细致的将前世玻璃的各种功能用途说了一遍,莫守谆听的很仔细很认真,十一娘话落,他已眼光炙热的看着桌上的琉璃樽,大笑出声,“到时候我们不仅能做出令其他五国女人为之疯狂的照人镜,还能生产出光亮透明的玻璃窗户,再不必花上万两买这种好看不实用的玩意儿!哈哈……好!好!”

“不过原材料难寻,且溶制过程不一定一次成功,需要探索研究,怕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和时间。”古代交通落后,原材料运输困难,加上并没有专业的技术,只靠人力和她写下的这些资料,想成功……怕会很难。

莫守谆却并不在意,大手一挥,“这些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莫守谆就几样原材料仔细问了十一娘,十一娘也尽其所能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全数讲给莫守谆听。

两人直说到午时过半个时辰才顿住,因为,十一娘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

莫守谆笑着喊小二上了几盘招牌菜,与十一娘商量最后一个关键问题,“若能研制成功,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十一娘摇头,“什么事都是三姨夫在忙活,我只是提供一个方子,不能要这么多。不如……三七吧,我三,三姨夫七。”

“不行。”莫守谆瞪她一眼,“没你这方子我们哪去折腾去,四六,我六你四,就这么定了。”

十一娘笑,“成,听三姨夫的。”

莫守谆笑着夹了筷子菜到十一娘碗里,“快吃,瞧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也不知道怎么撑起一个店的。”

“谢谢三姨夫,我三姨和赟哥儿可还好?”

提起自家媳妇和儿子,莫守谆眼中立刻露出一抹宠溺,嘴角带笑无奈的摇头,“不好,你三姨这段时间日日闹着要下床,幸亏有大姐和二姐苦心相劝。赟哥儿除了爱睡觉一日三变,就只剩半夜哭叫了……”

十一娘抿唇笑,莫守谆突然顿住话压低声音与十一娘道,“听闻北周与北齐边境动荡不安,前段时间还传出边关守城将士与北齐马贩发生口角,以致闹出人命之事,这些事虽被压下,但多少传出风雨。没了夙将军的威压,如今的北周与北齐蠢蠢欲动,两国极有可能已达成联盟,在试探大安的底限……”

“三姨夫是说?”十一娘神色一凛,肃穆静颜。

莫守谆为她盛了一碗汤,声音更低,“朝堂现在分两方人马,一方主战,一方主和,忠勤侯府……你猜他们是主战还是主和?”

“主和?”十一娘凝神,略一思索,答。

“为什么?”

“很简单,忠勤侯府封的是夙扶风大将军而不是夙扶雨,夙扶雨没有夙大将军的习武天分,武功一般,一旦派兵,不管是皇帝还是朝臣,第一时间想到的定是夙家,而夙扶雨并不会愿意出兵对抗北周和北齐,因为……他比不上他大哥,他没把握打胜战,那……”十一娘微微抬眸,朝莫守谆弯眉一笑,“不如不战。”

“哈哈……”莫守谆大笑,“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还有一个关键……”

“什么?”十一娘问。

莫守谆看她一眼,压低声音,“我曾在夙重耀的宅子里见过一个北齐人。”

十一娘蓦然瞪大了眼睛,“三姨夫是说……夙扶雨与北齐私下有勾结?”

“不得而知。”莫守谆摇头,“我曾派人悄悄跟踪那人,被他发现后轻易甩掉,之后再没见过。”

“如果夙扶雨真与北齐秘密交往,那夙扶风的死……”十一娘与莫守谆对视,两人眼中似乎都猜到了什么。

莫守谆心底何止震撼,这丫头怎么如此聪明?这些事她是从何处听来的?如是从他上次透露的信息中揣摩而出,那……

这丫头以后定不可估量。

“决定了何时进京?”

“还在等莫三小姐的消息。”

“好,我的人已日夜兼程,月底之前应该能到清水,若能赶上,你带着也好,若不能赶到,孟元浪的人你带两个于暗处,免的横生枝节,手中无可用之人。”莫守谆殷殷嘱咐,又与她讲了京城几大关系网,哪些人见了就要躲,万不能图一时之快逞强为事。

十一娘一一记下,与莫守谆告辞回家。

两人走后,隔壁房间传来轻轻的叹息声,“夏十一,倒是我小看她了。”

“少爷,我就说这丫头脑子跟别人不一样,玻璃啊!比琉璃樽还要实用能卖钱的东西,咱们若是能得了方子,称霸一方,哪还需要替姓文的做那些肮脏事!”

“你以为咱们的关系有夏十一与莫守谆的关系亲近吗?”男子淡看一眼身旁从小一起长大的侍从,笑,笑容极浅极淡,“能白手起家在江淮打下那么大一片江山,莫守谆更是个人物,别忘了他背后站着谁。”

“莫守谆竟然是十一姑娘的姨夫,这世界还真是小。少爷,听他们的意思,似乎对朝中局势很是关注,对夙家人格外上心,这中间……”

“莫守谆是夙家二少爷的人,对夙家之事关心也在常理,夏十一为什么也对夙家这么感兴趣?”男子眉眼素淡,薄唇轻抿,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若有所思的探索。

“少爷!”有人敲门进来,“梅岸,你怎么也在这里?”

梅岸白他一眼,“许你在少爷身边伺候就不许我帮少爷添壶茶水,你是什么心态?少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男子淡淡一笑,看向来人,“竹宣,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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