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一家与五叔一家,老宅的人怎么会知道?

回去的路上,十一娘问罗氏,罗氏也疑惑,想了一路,到洋槐胡同碰到与兑太太为难的那个脾气古怪的邻居,脸色变了变。

回到听荷轩就跟十一娘坦白,“我那日去兑太太家,正说着话,她那个邻居突然就闯了进去,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又道,“兑太太不会说出去的。”

十一娘点头,兑太太虽出身大家仆人,人却是个精明懂事的,不是那等嚼舌根的人。问题八成出在那邻居身上。

罗氏皱眉,“可大房也没来过咱们这儿,她还能上门把消息给泄漏出去?再说,这事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啊?”

有些人,看别人不顺眼,把秘密供了出去,哪怕得不到什么切身利益,能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不舒服,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兑太太那邻居是,夏家大房也是。

这类人,俗称心里变态。

这事揭过几天,罗氏还有些不舒服,“老太太那性子,我总觉得你小婶子会吃亏。”

这事可真是没办法了,老太太接儿媳妇回家养胎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有一个分家出去的儿媳妇插手的份儿。

十一娘宽慰了罗氏几句。

正月底,夏承祥送了消息过来,说李氏在老宅一切都好,就是人有几分清瘦。

罗氏忙张罗了一些吃食,让夏承祥送去老宅,即便不能全进了李氏的肚子,能有一小部分被她吃下,也能给肚子里的孩子和她自己添点营养。

夏承祥笑着应了,与罗氏和夏承和说了许久的话,提到李氏和孩子,眉眼唇角都是掩不住的笑,看得出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很是渴望。

二月某一日,十一娘正在后花园与八娘对打练武,研夏拿了封信过来,笑道,“姑娘,江淮来信了。”

却朝十一娘使了个眼色。

十一娘不作声的应了,与八娘又打了一会儿,指出了她的毛病,让她与绘春对练,与研夏出了后花园,回了卧室。

“是顾子洲送来的。”

信确实是顾子洲写来的,讲的是薛烨的事。

十一娘先是带着笑,看到最后已是满脸阴沉,眸底带着恼怒之色,一把将信拍在桌子上,嘭的声响很是吓人。

“姑娘?”研夏没看信的内容,不知十一娘为何动怒。

十一娘也不瞒研夏,松了手把信给她,“你看看,顾子洲那个疯子都写了什么?!薛烨那个小屁孩儿,毛都没长齐,上次出了一次风头还不够,这次又出风头!他才多大点年纪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建功立业……”

研夏低头去看,信上写的却是薛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空城计引了隐藏在峡谷关外一处山窝里的北齐大军攻城,他带了人却直捣黄龙,生擒了北齐的主帅!立下大功!

顾子洲写这信时,峡谷关已派了人秘密压北齐主帅进京,请功的折子也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

研夏惊讶,她的印象里,薛烨是个长相清俊,五官精致却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除却对自家姑娘说的话多那么几句,有几分笑容,对姑娘的家人有几分宽容,其他人他惯常是不会搭理的,不但不会搭理,态度还异常的冷淡,周身仿佛自带一股冰冷气场,让人近不得身。

却没想到,这样一个少年竟有如此魄力?!

研夏心里有几分佩服。

十一娘却还在唠叨,“枪打出头鸟!他不懂这个道理吗?稻光养晦,他不懂的吗?羽翼未丰前培养亲信势力才能走的更远,他不知道的吗?这小屁孩儿,教他那么多东西,怎么一点心机都没有……”

围着屋子一圈一圈的走,脸上带着怒火却无处发火的模样,咬着牙破口大骂却句句满是关心的话……

研夏就觉得气氛有几分诡异。

半响,十一娘顿着步,皱眉看研夏,“研磨,我写封信给他!”

骂了那么多,十一娘最担心的不过是朝局不稳,薛烨会铤而走险,以剑走偏锋的法子在军中站稳脚跟,立大功得封赏,堂而皇之的回到京城去,继而……

要知道夙大将军是死在战场上,但夙夫人却是死在忠勤侯府。薛烨想查清父母的去世真相,定要回到忠勤侯府去。

薛烨若如此胡来,军中看不惯他的人几个绊子下去就够他在阎王殿走一遭的!

十一娘忍不住又骂起顾子洲!

她飞快的将信写了,递给研夏,“给顾子洲送去。”

研夏见十一娘脸色不好,不敢多问,应喏出去。

十一娘想了想,裁纸研磨,坐下来就是一下午。连着几日,十一娘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写了不知多少东西,几日后,弄了厚厚一本书,让万宝亲自跑一趟,给顾子洲送过去。

顾子洲的反应不可谓不大,笑着将书递给红月,“夏十一这人,确实不可小觑。”

红月将信将疑接过,只翻了几页,脸色便已大变,“爷,可要属下去挖一挖夏十一的底子?”

“有什么好挖的?”

好挖的?”顾子洲捏着宽袖上的褶皱,微风过,长发扬,一张倾城如玉的脸笑的魅惑,“夏十一还是夏十一,只不过……死而复生的人总显得那么有那么几分特别之处罢了……”

顾子洲抬眸,看红月,“我不就是……”

红月一怔,下意识为自家少爷辩驳,“爷怎么会与她一样,她不过是一个村姑,少爷可是堂堂安国公的嫡枝……”

话未说完,人已跪下,脸色苍白,“爷,红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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