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文就眉眼清俊的朝八娘一笑,“一个小孩子充什么大人……”
得,一句话,又把八姑娘给惹了。
只见八娘叉腰瞪眼,“姑奶奶我再是小孩子也比、你、大!”
李书文就淡淡的瞥她一眼,从上到小的瞥,“你哪里比我大了?”
哪里比他大?
“姑奶奶哪都比你大,比你强!姑奶奶身高……学武……”
八娘看了看身高,比不过了;想了想识文断字,更没得比;最拿手的学武天赋,在见识过李书文不过几月就能飞身直上树的本事,只能认输!
她想了想,除了头发长,她居然哪都比不过他?!
冷不丁的,底下传来一阵孩子的哭闹,有人笑道,“饿了,该喂奶了。”
十一娘就看着八娘把胸一挺,得意的冲李书文笑,“姑奶奶这里比你大!”
十一娘呻吟一声,抬手扶住了额头。
李书武张大了嘴巴,险些跌下树去!
李书文的视线在八娘脸上滑过,落在她傲然挺起的胸脯上,深邃的眸子带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漩涡,盘起一股肉眼可见的风暴,似要将眼前得意非凡的女子吞吃入腹!
十一娘松开手,恰好看到李书文那深沉的志在必得的眼神,不由为自家八姐哀叹一声,完了,八姐这辈子被李书文吃定了!
……
夏老爷子不知道是因为夏承平成了县丞老爷高兴的很,还是因为分宗压了夏家大房一头正得意,还是为着即将到来的官老太爷的生活而兴奋,总之,他与乔老太太谁也没搭理三房与五房,连三房那些亲戚没来,夏老爷子都没喊夏承和过去训话,让两房人第一次顺顺利利一句骂也没挨平平安安的出了老宅门。
因天色晚,夏家三房与五房夏承祥夫妇依旧去了李家借宿。
夏承和兄弟与罗氏、李氏在白日已得了分宗的消息,两兄弟不是没想过去问问夏老爷子,但事情已成既定事实,他们再追究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更何况,自家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都清楚,也就绝了去问夏老爷子的心思。
到了李家门口,两兄弟与两妯娌停住脚步,罗氏道,“十一娘,你先跟八娘回去,我们去你大伯家一趟……”
这个大伯,八娘与十一娘都知道指的是夏承业。
两人白日里也隐隐约约知道了夏继忠受伤,夏家大老爷子中风的事,八娘看了十一娘一眼,道,“娘,我们跟你们一起去,我好久没见瑶娘姐了,我去找她说说话。”
十一娘附和点头。
罗氏去看夏承和,夏承和就笑,“那就一起去吧。”
两家人与李叔、李婶说了句,簇拥着去了夏承业家。
路上,罗氏与李氏嘀咕,“来的太急,也没带什么东西,咱们回去再张罗些什么送过来。”
李氏应和,“大郎膝盖受了伤,多买一些肉送回来,补身子。失血过多……再弄些红枣可以生血……”
两妯娌低低的声音在安静的乡间路上模模糊糊的回荡。
夏承和与夏承祥一起回头看两人,再回过头来,相视而笑。
兄弟三人说了不少时间的话,罗氏与李氏也安慰了方氏与夏家大老太太,十一娘与八娘去看了夏继忠,八娘拍着胸脯道,“等你腿好了去镇上找我,我教你练武功,一飞就能上树,谁敢来欺负你……”
她左右扫描着东西,发现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抓在手里嘿呀一声,木棍断成两段,夏继忠兄弟两个的眼睛就都亮了起来。
夏继忠不听点头,“好!等我好了就去跟你学武!我要变的很强很强!保护爷奶爹娘和姐姐弟弟!谁也不许欺负他们!”
八娘就笑,一巴掌趴在夏继忠肩头,“好小子!”
夏继义也眼羡,八娘就笑他,“想学就跟八姐说,八姐现在可厉害了!”
夏继义就点头,“八姐,我想学!”
“好,你明儿个就跟我们一起回去,我先教你基本功。”八娘很是得意的挑眉。
夏继义点头如鸡捣米。
夏继忠有些着急,“我呢,我呢……”
十一娘就摇头笑。
八娘嘻嘻笑着在屋里教两人扎马步,夏继忠想起身被瑶娘摁住,“想学武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身子要紧!”
夏继忠伤的地方是膝盖,据说当时碎瓷片都碰到骨头了,瑶娘不敢冒险,只好劝弟弟。
夏继忠不情不愿的点头,羡慕的看着八娘教夏继义。
十一娘略动了心思。
她们家如今可算是不愁吃喝,但爹娘日日在家闲着无事,不如再把夏家小店开起来,让爹娘有事可以忙活,也给大伯家寻个生计。
先让夏继忠兄弟在小店里锻炼锻炼,等到他们能独当一面,她再出钱置办上几个铺子交给他们打理或者她出钱以入股的形势与他们合作开铺子,大房一家也就能稳当当的站起来了。
大房在他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扶持,也是该他们报恩的时候了。
十一娘想着,回头就让万福、万宝去张罗。
万福、万宝在城东距离洋槐胡同不远的一处热闹拐角,寻了一处两层楼的酒楼,酒楼先前被宋家与苏家压着,做不起生意,苏家灭门后,酒楼老板本想大干一场,独生儿子却害了病,他无奈只得卖掉酒楼给儿子治病。
十一娘去看了,觉得位置好,环境也不错,只不过……
“酒楼的后院,不卖吗?”
酒楼后面是一个二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