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眼梢已有辣冲而至的微涩之意,东陵馥将目光扫过滚落满地的酒坛,看向了那个斜倚在软榻上正喝着酒水的男人。
小心翼翼的绕过酒坛行至东陵晟身旁,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便直直开口道,“皇叔若要借酒消愁,鱼儿也想来讨一杯。”
说完,她便将其一饮而尽。
可烈酒刚一入喉,那炽浓的灼烧之感便冲得她的嗓子与心胃都在疼痛。
微有不适的咳了几声,东陵馥将食篮放于桌案上,端出清粥将其摆在了东陵晟面前,“皇叔喝了这么多酒却不曾进食,想来胃里定是难受。先喝了这碗粥垫垫肚子,应是会舒服一些。”
她话语刚落,东陵晟却一把将她抓了过来,翻身按压在了软榻上,困在自己身下。
下一秒,便有他粗狂的力道伴着裂帛声响传来。而东陵馥则是死死地咬着唇瓣,将小手攥上了软榻上铺陈的锦褥。
重重地合上双眼,正待她以为接下来会有狂风暴雨来袭时,原本钳制她的力道却忽然消失。
蓦地张开双眸,东陵馥一眼看到的,便是继续朝口中倒着酒水的东陵晟。
而他,却是冷笑道,“害怕就滚。”
以手撑上软榻倔强起身,东陵馥拢上衣襟,咬牙道,“鱼儿不会滚,皇叔滚一个给我看看。”
霍然站起,她索性抢过了男人手中的酒壶,仰头便朝口中倒去,一鼓作气咽下了许多。
或许,她只是想借这烈酒替自己壮胆,若说面对皇叔方才的模样,说不怕是假的。
看着女子已教酒水熏红的脸颊,东陵晟冷沉了眉目,嗓音凌冽,“别以为本王不会拿你怎样,你若是想留下,就喝了这杯酒。”
言语间,他朝酒杯中投入了一枚黑色的药丸。
见东陵馥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水,晶亮的眸中正蒙上薄薄地雾气,东陵晟忽的怒吼道,“不敢喝就滚出去!”
下一秒,这个看似呆怔的女子便抓着酒杯将酒水连同其间的药丸一并吞入了腹中。以指尖嵌着酒杯倒转,示意一滴不剩,她笑道,“皇叔不能再赶我走了。”
静凝着目光注视着她,东陵晟淡淡道,“难道鱼儿不想知道本王方才给你吃的药丸是什么?”
执起酒壶再度饮了一口,东陵馥反问道,“知道了又如何?若是皇叔想取我的性命抵给颐妃,从我方才进来起你便有数次机会,何须等到现在。”
只觉她的话语瞬间戳中了自己的怒点,东陵晟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拉至了自己面前。
看着女子因缺氧而微微涨红的小脸,他一字一顿的冷戾道,“别试图一再挑战本王的底线。”
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暗涌翻覆的眼,东陵馥却是忽的攥上他的手腕,侧过小脸狠狠地咬了下去。
倏地轻嗅到一抹薄散而出的血腥气息,她正蹙眉因喉间的疼痛而重重地烈咳之时,却教东陵晟反手摔在了软榻上。
随着一袭闷痛从背脊处传来,东陵馥只觉自己的五脏都跟着震了一震。
本能的以咳喘转换着气息,她正将小手抚上脖颈间因掐勒而留下的痛楚时,东陵晟却俯身将她压在了软榻上死死地禁锢住。
看着皇叔暗戾深浓的眸中似有什么东西一瞬便能将她吞噬,东陵馥微惊着挣扎了起来。
可下一秒,她身子却蓦地一凉,那阻隔在二人间的衣裳与肚兜,已在他的拉扯中盈盈委地。
来不及作出更多反应,他暖热微砺的大掌已滑至了她的腰腹处。
东陵馥便是轻轻一颤,那陌生却又熟悉的涩痛便已随了他猛然下沉的身子再度袭来。没有了媚.药的幻心惑.情,这抹痛感清晰得让她开始狠命地退缩着身子。
而东陵晟却以大掌固定在她腰际,不给她半分退却的余地。
几番挣扎下来,他已是愈发深入,她却是泪眼迷迷。
垂眸看向女子眼中凝若星耀的泪珠,东陵晟并未就此打住,而是开始了令她疼痛却又酸异的折磨。
咬牙忍住喉间的呜咽,东陵馥轻蹙着眉以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一力的推拒着他强行施予自己的种种感受。
唇齿间,仍残留着他鲜血的味道,而他腕间的齿痕亦是灼灼艳艳。她给他的痛,他如今正加倍的奉还给自己。
抬眸看向皇叔教脉脉烛火映成蜜色的容颜,东陵馥直直地将目光投进了他的眼底。
上一次,因了媚毒的侵袭,她在娇羞难耐中不曾仔细看过他。她只记得,他的眉眼虽深沉,却凝如静水,并无任何波澜。
但此刻,皇叔的眼中却有一抹晦涩难辨的情绪,令她无法猜透。
鼻端,是溢了满室的烈酒之气,这醉人熏心的味道,却只让东陵馥更加酸楚。
她不知道,自己抵在皇叔胸膛的手,已由微微屈起的指尖扣出了道道深痕。
在昭昭泪光中看着他凝视自己深暗的眼,她却在皇叔的眸光愈渐浓沉幽烈之时,泪意更甚。
片刻后,当他掌心由自己肌肤寸寸而过,带给她微砺的滚烫与轻颤时,东陵馥终是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音。
“我不要做姜晚词的替身…”
听得她哽咽颤心的话语,东陵晟一怔,却是猛地施加了狠戾的力道愈发张狂的惩罚着她,以至她余下的话语全数化作了媚骨的娇.吟。
此时,他原本锁在她腰际的手,亦是因加重了指间的锢力,而让她腰上现出了青紫痕迹。
半晌,身下的女子已教他折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