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嗯了一声。
那人又道:“你可知下了这昆仑巅,我们便护不住你。”
张京墨淡淡道:“我从未要别人护过。”
那人道:“于天麓,廉君而言,你不过都是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子。”
张京墨缓缓转身,面色如冰,他道:“对,我是一只虫子,但就算是只虫子,死前也能要他们一口,谁又知道,我这只虫子有没有剧毒呢,宫喻瑾。”
宫喻瑾从宫怀瑜那里知道消息后,便匆忙的赶了回来,他看着张京墨,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他说:“你变了。”
张京墨不答。
宫喻瑾说:“变得……有意思多了。”
张京墨眼里浮起一抹冷嘲,再也没有回宫喻瑾一句话。他像宫家双子厌恶他那般厌恶他们,如果给张京墨一个机会,他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取了两人性命——就好像当初杀死陆鬼臼那样。
宫喻瑾看着张京墨离开,眼神最终落在了那壶空空如也的酒壶上……若是他记得没错,当年的张京墨,可是滴酒不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