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份子钱
王卓他们暴打薛洋的时候,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四周,我不相信这孙子真敢单枪匹马的跑到西街来开店找我晦气,结果等了半天后,发现确实是我多虑了,除了那俩绣花枕头似得服务生,真的一个帮手没有出现。
等王卓他们四个把薛洋打的头破血流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时候,我才出声喊停“行了,差不多得了,给我个面子!”
王卓哥四个哼哧带喘的靠到了旁边。
我走到薛洋面前,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上的脚印道“怎么样?你没事吧?正好路过你家店,看到有人砸你场子,需要帮忙么?”
“张竟天,你他妈玩我?”薛洋的脸色基本上快气绿了,咬牙切齿的瞪向我低吼。
“别说的那么暧昧,我是个纯爷们,不搞基!”我嘲讽的对着薛洋吹了口气,啧啧道“看你都能想到那事上,应该没大碍!有什么事情再到天门慢摇吧找我吧!先走了哈,拜拜!”
“张竟天,我要把你欺负普通掌柜的事情告诉凯旋皇朝,等着吧!”薛洋从地上爬起来,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玩小学生告老师的游戏么?随便咯,大不了西街话事人的这个身份我不要了,不过你这场子还是得对外转租,因为我决定以后每天都让兄弟过来给你捧场,高兴不高兴?”我站直身子打了个哈欠道“相信这家洗浴中心对薛老板来说,不过就是个九牛一毛的玩具,不过我就喜欢敌人眼睁睁的看着我,却无计可施的样子,比如你现在的模样,哈哈...”
“张竟天,老子要挑战你,要和你争夺西街话事人,你敢不敢接受?”薛洋终于被我给激怒了,说话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时不时跟着乱蹦两下。
“好啊,我接受!不过你记得去跟凯旋皇朝的人说一声,要不然你就是弄死我,都不作数!相信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没办法跟凯旋皇朝的对着干,我也是为了你好,不用谢!”
我撇了撇嘴唇,猛的抬起胳膊一拳头重重捣在薛洋的腮帮子上,然后薅住他的头发,拽到茶几跟前,朝着桌面“咣...”的一下狠狠磕了上去,猩红的血液洋洋洒洒的滴答在地面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梅花似得扎眼,我低头俯视着薛洋邪恶的笑了。
这才没事人似得松开他,拍了拍两手轻声道“不好意思哈薛老板,今天喝的酒有点多,撒了个酒疯!”然后带着王卓他们几个仰头大笑得走出了薛洋的洗浴中心。
“小四,这事儿你怎么看?”走出洗浴中心以后,王卓有些担忧的拿胳膊靠了靠我肩膀。
“我自己去凯旋皇朝交钱,你现在回慢摇吧,等着兄弟们都过来了,带着他们把夜不归给我拆了!”我冷眼回头看了眼背后的拱形门楼嘱咐道。
“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凯旋皇朝问起来...”王卓小声道。
“规矩是是由强者定的,如果咱们的能力强过凯旋皇朝,咱们还会听从他的规矩么?在西街薛洋不如咱们,就得老老实实的自认倒霉!”我冲着王卓微笑道,生平第一次,我有了一种想要推翻凯旋皇朝,自己当家做主的想法,而且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像洪水似得在我心头泛滥起来,怎么也按耐不住了。
和王卓他们分开以后,我独自一个人径直朝着东街得“凯旋皇朝”走去,一路上我都在不停思索薛洋的事情,真是旧怨不断,新仇又生,李宝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薛洋又蹦出来了,现在我唯一的仰仗就是“凯旋皇朝”,最起码在“红灯区”里,李宝和薛洋都惹不起凯旋皇朝,看来我有必要再跟王行加强一下关系。
走进金碧辉煌的“凯旋皇朝”大厅里,门口早早的等了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精神小伙,应该是负责引路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不卑不亢的朝我微微弯腰打招呼道“四哥,这边请!”跟随在他身后迈上了三楼的台阶,一直到一间标注“会议室”的房间门口,他才回身朝我礼貌的笑道“您里面请,稍等会源哥就到了!”
“源哥?凌源?他负责收钱的?”我一阵暗暗咋舌,看起来凌源在凯旋皇朝或者说在王行的心目中地位特别高,四条街总共合起来的“月钱”虽然也就十多万,可是这种事情意义不同,跟四条街的话事人直接对话,凌源的地位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嗯,这几个月一直都是源哥在负责!四哥您自便,我先下去迎接别的街的话事大哥了!”年轻小伙点点头,转身走下了楼梯。
我整理了下自己得衣服,挺直腰板推门走了进去。
木门背后是间四五十平大小的房间,正中间是张椭圆形的会议桌,桌子靠南头供奉了尊半人多高的关公金像,一个中年人正毕恭毕敬的在鞠躬上香,我进来的时候,他刚好把三炷小拇指粗细的供香插进香炉转过身子,我们俩直接碰了个脸对脸。
我朝他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那中年人同样也冲我咧嘴笑道“你就是西街新晋的话事人张竟天吧?”
“嗯,我是!不知道大哥是?”我点了点脑袋,仔细打量起中年人来,他估摸三十多岁,穿件灰黄色的呢子大衣,梳着个“四六式”的分头,长相普普通通,唯一的亮点就是脖子上纹了一只暗红色的鳄鱼,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我是北街的话事人,外号鳄鱼,早听说张老弟年纪轻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鳄鱼酸不溜秋的冲我拽了句文的,弄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