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看凌筱雅这死丫头竟然骂我!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小姑,是她的长辈啊!”
凌冬娘倒还算是有两分脑子,直接冲着陈氏哭了。在
陈氏平时最疼的就是凌冬娘这个老来女啊!
一见凌冬娘哭的这么伤心,顿时心疼多不行,“你个死丫头,冬娘是你的长辈,你咋说话的,赶紧道歉!”
凌筱雅看都懒得看陈氏一眼,直接对着顾氏开口,“二伯娘,能否将装桃酥的盒子给我看看。”
被忽略的陈氏,整个人一下子不好了,要知道,平时在凌家,她可是说一不二的,没想到凌筱雅如今竟然当着她的面就刻意忽视她,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要是凌筱雅知道陈氏的想法,一定会大笑出声,要想别人尊重你,就先得学会尊重人,你个老不休的,为老不尊,还想别人尊重你,简直是天方夜谭!
凌筱雅的想法很简单,反正她近期就要想法子分家了,她才不怕会不会得罪陈氏,得罪也好,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你要那盒子做什么!”顾氏没好气的冲着凌筱雅吼。
“找真正偷桃酥的人啊!”
“偷桃酥的人就是凌筱柔!”
顾氏还没有开口,凌冬娘就抢先吼道。
凌筱雅有些狐疑打量着凌冬娘,她这么激动做什么,顾氏都还没有说话。
被凌筱雅盯着,凌冬娘突然有些不自在,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反应是有些大了。
凌筱雅这才想起来,以往每次吃饭都会准时上桌的凌冬娘,今儿个中午好似就没有来吃午饭啊!
再加上凌冬娘此时的反应,凌筱雅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弧度。
凌冬娘被凌筱雅盯得很不自在,她总觉得在凌筱雅这双清澈灵动的眼,能看透一切似的,难道她——
不会的,不会的,凌冬娘拼命告诉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定是凌筱雅这贱人在虚张声势罢了。她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顾氏倒是没有注意到凌冬娘的反常,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脸颊,没好气的将扔到角落里的黄色盒子拿给凌筱雅,“我倒想看看,你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包桃酥的是油纸盒,凌筱雅接过之后,只看了一眼就放到了桌上。
“小姑其他本事没有,做贼喊捉贼的本事倒是不小。”
凌筱雅双手环胸,琉璃般的眼眸中是满满的嘲讽。
凌冬娘就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只差没有跳起来了,“你个死丫头,在胡说什么!”
顾氏这次是听懂了,“你说偷桃酥的人是小姑子?”
原本还在地上哭的凌筱美也不哭了,闷闷的起身,怀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凌筱雅,“你有什么证据?”
陈氏阴沉沉的眼神更是直直的盯着凌筱雅,“没证据的事情,你少在那放屁!”
“小姑你偷吃桃酥,好歹把嘴巴擦干净一点。”
凌筱雅没有理会陈氏,反倒笑意吟吟的看着凌冬娘。
凌冬娘下意识的抬起手擦嘴巴。
这个动作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彻底暴露了凌筱美。
“我——我——”
抬起手的瞬间,凌冬娘就知道不妥了,面对屋内众人怀疑的目光,凌冬娘讷讷的开口,可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陈氏更是气得不行,自己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一看凌筱美的动作,就知道那桃酥八成是凌筱美偷吃的。
此时她真是又气又担忧,气的是这女儿偷吃桃酥,居然不知道带两块来给自己,担忧的是,如今该如何收场!
“我刚才只是觉得罪嘴巴有些痒,所以想伸手挠一挠。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娘啊,女儿竟然被人当成是贼了!女儿我不活了!不活了!”
凌筱美哭号着就要去撞墙,当然了陈氏是死死的抱着凌筱美,一口一句的“心肝宝贝”的喊着。
可惜这母女情深的场景,在场的人是没有一个人觉得感动的,有的只是无限的讽刺。
凌筱雅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大大的眼睛闪过一丝嘲讽,“奇怪了,这油纸上怎么会有指甲油呢?”
凌筱雅拿着纸盒东看西看,一脸疑惑的开口。
顾氏一听,连忙从凌筱雅手中夺过的油纸盒,果然看到黄色油纸盒的边缘有淡淡的红色,不仔细看压根儿看不出来。
“我们家,好像只有小姑你的指甲是染了手伸出来,好好跟这油纸盒上的指甲油对比一下如何?”
凌筱雅扬着大大的笑脸,和蔼可亲地对着凌冬娘开口。
可是现在的凌筱雅在凌冬娘眼里,简直就跟恶魔一般,尤其是那笑容,更像是恶鬼的笑容,让她恨不得躲三尺远!
顾氏看向凌冬娘的眼神,简直跟看杀父仇人没什么两样了!
整个凌家,就只有凌冬娘的指甲上喜欢染凤仙花的花汁,凌筱美那时候也想染,不过顾氏嫌凤仙花的花汁颜色太艳丽,不适合凌筱美,所以没有让凌筱美染。凌筱雅姐妹就更别提了,每天的活都干不完,哪里有功夫去染指甲!
凌筱美看向凌冬娘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不屑,凌冬娘这贱人仗着是自己的长辈,老是从自己这里拿东西,偏偏还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如今竟然干出偷东西这样下三滥的事情,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黄氏看向凌冬娘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不屑,这当嫂子的跟小姑子之间,很少有关系好的。
而凌冬娘跟黄氏和顾氏之间的关系更是差到了极点!
凌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