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苏问这话的时候,他正提起‘血桶’准备往身上弄点血,然后装出他受了重伤的状况,结果听到谷蓝和苏清的话,他顿了顿,放下桶,由于放的比较急切,血水溅出了一些,喷到几个人的身上。
苏清皱了皱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萧寒苏从来没有这样急切过,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萧寒苏摇头,“我只是觉得鲁国公没有那么好心,或许真的有我们不知道或者没想到的目的,而这个目的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可到底会是什么呢?”
余东波看着萧寒苏,他比自己还要小五岁,可是却让人莫名的觉得心安。“是国公爷说的…”
“你还叫他国公爷?我们称他一声鲁国公都看在他老了的份上了,要不然干脆叫狐狸!”
余东波瞅了瞅苏清,跟外界传的果然一样,可是这样的她真的能帮余家翻案吗?
苏清知道她的做法肯定让余东波产生不信任感,他虽然是谷蓝的哥哥,但毕竟跟着鲁国公多年,焉知他是真的相信了谷蓝的话呢?总得要先防范他一阵儿,免得麻烦。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谷蓝也知道这个道理,就如她所做的那般,她并没有告诉余东波,其实姑娘就是苏小将军。
萧寒苏沉默,许久,他轻声又问,“他的原话是什么?”
“他为我安排好之后,告诉我要注意安全,如果见势不妙,就要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还说,制定了这么多目的,总有一个会达成的。”
“制定了这么多目的…”
萧寒苏机械的重复了这一句话,苏清也觉得很奇怪,对于鲁国公来说。一个计划有两个目的,算多吗?他会满足吗?“寒苏,他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吧?可到底会是什么呢?”
萧寒苏点头,是啊。他其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针对墨煦?还是穆雨辰?亦或者是整个苏家?
诺风突然啊了一声,“昨天我路过王爷的书房,听到王爷说,北周蠢蠢欲动,最近边界很是不太平。朝中有人建议要提前做好防范,皇上担心军中将士会有懈怠,清平侯则建议让王爷去军中巡视一下,顺便慰问一下大军,毕竟曾经他是辅武政的,戍边的将士们则由平北侯去安抚。”
苏清听后看向诺风:“清平侯的意思是让平北侯回到豫州?”
诺风点头,“是的,因为近一年多没有战事,加上当初老平北侯去世,而豫州边界又非常安稳。所以平北侯放下兵权回来守孝,按理说他如今尚没满三年大孝,只是此时北周边界不安稳,朝中蒋帅之才匮乏,恐怕也是无法计较孝期满不满的事了。”
“难道鲁国公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吗?”
萧寒苏猛然抬头,“我祖父什么时候去军中?你可听到?”
诺风一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是…是今天!”
萧寒苏如遭雷劈:“他的目的是…是我祖父!”
萧寒苏转头就打算走,突然停下脚步:“诺风,你们照顾好落落。将她安全的送回王府,落落,事已如此,计划不得不变一下。余东波的事交给你处理了,我相信你,我得赶紧去找祖父!”
“喂,三路大军,你知道祖父去哪路了吗?”
萧寒苏怔住了,是啊。三路大军呢!
“是中军,一定是中军,前军是墨将军领导,肯定不会有懈怠的可能性,王爷为了省时,可以尽快的掌握三路大军的情况,应该会从中军开始巡视,最后到前军。”
“落落,”萧寒苏满眼柔情,落落真是他的好妻子,他此时担心祖父想不到那么多,可他想不到的,她都替他想了,“你自己小心一点,他也许会把面子做足。”
苏清点头,笑了笑,“我知道的。寒苏,看吧,我不是面瘫!”
萧寒苏听到苏清的话,心头的担忧和焦虑莫名的去了一半,他知道,落落不是真的在说面瘫的问题,而是在告诉他,她能保护好她自己,她在说不用担心她。
萧寒苏转身离开,他走出一段之后,回头看了看花海中的苏清,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落落,此生,我萧寒苏,定不负卿。
……
苏清看着萧寒苏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暖意渐渐转凉,她冷眸扫过余东波哼了哼,然后看向被诺风他们扣下的人,“押走,找个僻静又鸟不拉屎,野兽还多的地方,都宰了。”
诺风,天啸,水风和谷蓝俱是一震,能从苏清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苏清一直以来都是仁慈的,她能饶过的都饶过了,饶不过的,她也选择不闻不问,该怎么处置,随便诺风他们四个,她从来不对此下达任何命令,今天是第一次苏清下了这样的命令。
“我知道你们觉得奇怪吧?今天的事,如果他们不死,死的人就是我们整个苏家,萧家,还有谷蓝和余东波,俗话说的好啊,死道友不死贫道。”
诺风点头,“属下明白了,属下先送姑娘回去,然后再办这件事。”见苏清还要说话,诺风又加了一句:“属下是遵从五少爷的吩咐,五少爷说让属下将姑娘安全送回去!如果姑娘不满,可以找五少爷说。”
诺风阴暗的想,黑锅不给萧寒苏给谁?再说这也不算黑锅,确实是他说的,姑娘也听到了!
一句话就把苏清接下来想说的话给堵回去了,哽了半天她才弱弱的问:“你们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为毛要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