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进了八月份,常偐的事果然石沉大海了。朝中也无人再提起。
可还是因为常偐的死,不得不进行一次大洗牌。兵部尚书之位空缺,朝中有人建议让萧寒苏调任。
吏部尚书周凡虽然不太赞同,但也不反对。
皇上思虑良久,最终还是驳回了,毕竟寒苏太年轻了。
皇上只是把萧寒苏调去了兵部,任兵部左侍郎,又把文国公钱展调任到兵部做尚书。大家私下里都说,皇帝这是故意在抬举皇后的娘家呢!
苏清听后只摇摇头,皇上想的只是一点点来罢了,若现在就让寒苏做尚书,别人只会不服气,甚至会阳奉阴违。
这样对寒苏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萧寒苏却是忧心忡忡,他不想瞒着苏清,“落落,你觉不觉得我们都想错了?”
苏清疑惑的皱眉,什么?
萧寒苏说:“就是他的想法,以前我们觉得鲁国公是为了让自己做皇帝,可从现在事情的发展,他的态度看来,也许并不是。”
苏清听萧寒苏这么说,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点头:“好像是。寒苏,我…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想不明白,我们这么不遗余力的想要去搬到鲁国公,真的有用吗?明年北方就要大统了,接下来就是天下大统,我们这么做还有意义吗?”
萧寒苏一愣,看着苏清,她第一次说这话,她从来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
“落落,那你有想过不对付他,你要做什么吗?也许你可以这么想,咱们做这么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们自己。要不然生活会是多么的索然无味,是吧?”
苏清听后认真的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人活在世,总要有些什么事去做的,这些事可以是为了别人而做,也可以是为了自己而做!
想到这她就想开了,“那墨煦呢?”
萧寒苏笑了笑,“去豫州了,我听镇国公说,墨煦说是去历练,实际是去相亲去了!哈哈,我跟你说,墨煦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以为只是去历练呢!结果因为这样,他到的第一天就闹出乐子了。”
苏清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询问到底是什么事。
萧寒苏笑了半天,才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第一天他并没有看到镇国公打算让他相亲的对象,但军中有一个小伙王洋,今年二十岁,他长相清俊,甚至有些阴柔。
平北候想墨煦年龄也不大,军中之人多半都比他大太多了,想来想去觉得也只有王洋适合。
墨煦看到王洋,想到了苏清,他以为王洋也是女扮男装,于是他想多了,但也真相了。
他觉得肯定是父亲和祖父的主意,他们知道他喜欢苏清,所以故意让个女子到军中来,还学苏清!
哼,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于是墨煦对王洋就没露出好脸色,王洋很郁闷,听说镇国公的孙子是个和煦温暖的人,可为什么这和听说的不同?难道是侯爷的消息有误?
可是侯爷的儿子跟他不是朋友吗?
王洋很疑惑,可是又得不到解释,他也只好默默的跟着墨煦。
墨煦先到军营中找平北侯报道,平北侯还让王洋照顾他,带他熟悉一下军中情况,墨煦当下就不乐意了。
于是说:“侯爷,我…可不可以换个人带我转转吗?”
平北侯愣住了,墨煦这孩子怎么了?他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难道是王洋惹到他了?
他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问:“怎么回事?”
墨煦吱唔了半天,到底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平北侯听了这话噗的一下将茶水喷了出来,他呆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问,“军中哪来的女子?”
这时王洋已经憋的脸色通红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墨煦,他是长的阴柔了些,可他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吧?
墨煦扭头看了看王洋,平北侯了然,刚要开口解释,王洋先说话了:“墨公子,虽然你是镇国公的嫡孙,可也不能这么侮辱人!”
墨煦还是第一次听到王洋说话,他显然一愣,这声音…
很明显,他是男子!
墨煦看着王洋,他想,他怎么就没先跟他说一句话再说话呢?
“王…王公子,我很抱歉,因前些日子我祖父和父亲说让我来军中时,说到了点别的事,之后见到你又一时误会了,我…对不起!”
王洋再愤愤不平又能如何?
他只是军中一副将的儿子,墨煦却是镇国公的嫡孙,况且他十一岁就上过战场,这些都是他比不上的。
现在人家已经道歉了,他再揪着不放也不好,于是只好忍了。
墨煦本想再好好的跟他赔个礼,但王洋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推了带墨煦熟悉军中的差事,最后平北侯只好找了一个老将军带着墨煦走了一圈军营。
苏清听萧寒苏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但笑完后又觉得很心酸。
“墨煦…他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萧寒苏轻轻的敲了敲苏清的脑袋:“可是他现在和王洋也算是好朋友了,幸亏王洋只是长相阴柔了些,声音却很阳刚,要不还不知道这误会要怎么收场呢!”
苏清点头,“是啊!对了,他见到那个姑娘了吗?”
萧寒苏摇头,“墨煦才刚去,镇国公也知道墨煦的心思,他肯定不会这么急着让墨煦去相亲的。依我猜测,镇国公说不定是想让他们偶遇,然后自然发展,能成就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