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往前走,沿着水边,也没什么路,下陷的地方没什么花,可是再往上走,可就有花了,而且颜色单一,都是黑的了。
这花给人的感觉相当不好,都是黑乎乎的那种黑花,确实没什么美感。天还是阴气沉沉,雷电过后没下雨,可是空气中不满着雾色,就跟那种末日灾难片里的灰蒙蒙景象似的,而且浓度也好像在增强,远处的物体看不太清。
现在的时间,就是上午,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走到此处出现了不明的雾色,往前进还是后退,往后退一步看看的想法一闪而过的时候才发现,后面也被雾色包围住了。既如此,便看你有什么手段跟花样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继续往前走,忽然脚下一软,感觉泥土很松动,周围的黑色花朵摇动起来,模糊中,好像一个个黑色的骷髅在笑,耳边响起了那种阴阴的呼啸。
不对,状况来了!还有人在设局!想到这里不再犹豫,跳起来,用力往外打了几下,说实话攻击太差,花朵都是阴柔的力量,两个拳头不管多大力,没处受力,就是把全身的怒气爆发出来,管什么用?
做了几次无效的攻击,还是不行,地面开始隐隐的在动,神马状况?
迷雾中不由得退了两步,后背撞到了一个人,好,居然局中还有人,找到一个伙伴也行啊。
我们都不约而同扭头看了对方一眼,一看都大失所望,无牙看到了田晓,田晓看到了无牙。
他也掉到了河里,身上都是泥水,不过还是被困着,哼了一声:“是你这个臭小子,就你一个?”
我捏着拳头对着无牙:“就我一个就能揍扁了现在的你。”
然后无牙又警惕地看看四周,把目光转过来:“你想死想活?”
就这德行还想吓唬人?你也太把现在的田晓看小了,不是当初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看队友作战的废柴了好不?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这句话应该问你。”
无牙好像一副有恃无恐的嘴脸,露着没牙的嘴,眼睛里写满了不屑:“把手放开,不然你比我死得早。”
到底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我一把推他坐在地上,冷冷地抱着肩膀:“出手吧。”
无牙又看了看周围:“现在估计你得跟我一起战斗了。”
他不是疯了吧?说出这样的屁话出来?战斗,战斗毛线啊!
无牙继续解释:“我们现在处在纯粹的引魂黑花地带,大蚯蚓已经嗅到了人的气息,过不了一会儿,它就要圈住我们了。”
我很好奇地问:“大蚯蚓?也会攻击你吗?”
无牙啐了口唾沫:“废话,这是无尾的地盘,他不下命令,这里的蠢东西是活的都要吞,进门我只不是喊几声启动了破魂雷,谁知道根本用不太好,差点把自己劈死。”
我提示:“那你叫无尾救你啊。”
无牙张嘴就骂街:“无尾那个混蛋不知道还在不在沉花潭,唤了几次都没反应,再这么走就死这块了。”
我悲惨地看了看他,点头:“好吧,你呆着,大蚯蚓来了我就打烂它。”
无牙白痴一样看着我:“你力量现在是挺强,但是大蚯蚓根本不受力,跟一坨软不拉叽的大便一样,你怎么打?”
这什么恶心比喻,不过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他继续说:“而且即使你迅速地把它打成两段,大蚯蚓变成两个也还是活的,它的酸能溶了十个你这样的笨蛋。”
打也不行,不打就要被吃下去,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无牙叹气:“无尾来这都很小心,估计是用诱导术让这些东西驯服点,小黄钟跟林钓竿肯定也是被这东西困住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死在这,稀里糊涂算怎么回事?
无牙看着我的没辙神态,提示:“你放开我,你的力量,加上我的控制,没准还有几分把握。”
我想了想,过去把他拉起来,然后慢慢把绳子解开,无牙明显开始高兴起来:“这就对了,危险时刻,敌人也能变成朋友。”
当解到还剩两根的时候,我突然把他胳膊上没解的绳子栓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反复拴了好几道。
无牙吃了一惊:“你你,你干什么?”
我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耍心眼儿跑了可就不好了,这样保险。”
无牙无奈地哼了一声:“没想到是个一根筋的东西。”
扯随你扯,不满随你不满,刚才你一路挨揍还留着心眼逃跑了呢,现在就剩我一个,更要加倍小心。
期间过程中,地面一直轻微的晃动,绑在一起之后,晃动明显了。
想想现在居然跟大坏蛋在一起并肩作战,看来世事难料,就像网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活得够长,神马新鲜事都能看到的。
随着大地的晃动,森森的雾气中引魂花就像一个个黑面骷髅,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大地的晃动,越来越大,有些泥土飞扬了起来。
无牙提醒:“注意,它顺着气息盘过来了。”
我一边看一边问:“怎么打?”
无牙说:“这东西怕亮怕热,我现在受伤,制造出光亮也扔不出去,这样,一起弄个二踢脚给它尝尝。”
二踢脚?这是小时候的一种大炮仗啊,跟大呲花齐名,点着基本不长的引线,“咚”的一声飞出去,到了天上再“咣”的一声爆炸,好多年不放炮仗了,现在要开始怀念这种游戏。
此时地面泥土发生巨大的翻卷,一个大蚯蚓果然破土而出,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