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蔷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拍了拍走了一天的腿,今天真够累的。.x.
打开位面,把打猎的工具给了乔巴。看的出,乔巴的家族比以前强大多了。奔跑的孩童,日益强壮的少年群体,在乔巴身后玩耍、行走。一些成年人则在一旁晒着兽皮,做着一些肉干,为雨季储备一些粮食。
乔巴赠送给张晓蔷了一些肉干,说是有虎肉、猪獾子肉、麋鹿肉的,吃了后强身体的。张晓蔷盛情难却,只好收下了。
两个人像老朋友一样,聊了一会。估摸着两个弟弟快要回来了,就赶紧道了声再见,收了系统。
张晓蔷又烧了一锅水,她跑了一天,身上腻腻的汗水,难闻的不行。
张扬和张晨回来了,张晓蔷拎着水桶把洗澡水兑好,提着去了女卫生间。
这个卫生间是公用的,因为夏天,大家都是把里面小隔间门一插,用水瓢舀着提前兑好的水往身上一浇,简易的冲一下。还好,这里的卫生间平时都收拾的很干净。
冲完后,她换上了家居服,那个年代的家居服就是纯棉的碎花背心和短裤。浑身舒爽的感觉,她赶紧往回走。要不这样的打扮被人看见肯定会不好意思的。
在这里,女军属的穿衣还是很保守的,不同于大街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款式。大部分是薄长裤和的确良短袖,以灰、白为主的。男人们都是军装。
张晓蔷在学校里的红裙子回来都没有上过身,因为得配合这里的习惯,不能让人笑话。
张扬则是穿着背心和短裤,张晨只是穿着短裤。这两个小子长大了,尤其是张扬。在家里都不会光着膀子了。
那个年代,大多数人都是住房比较紧张的。一家人挤在一起很正常的,还好,这个小屋有个里外间,中间有一道门。
带着两个弟弟,好多的生活细节都得注意才行。
张扬摇着一把大蒲扇,手里捧着一本书。张晨则是睡的呼呼的。有蚊子飞来,张扬就用大蒲扇扇走。
张晓蔷关上门,她半躺着。睡不着。
三年的大学时光过了一年了,还有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如果李傲白升官,就可以换个大一些的房子。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她憧憬着这一系列的事情。
夜很深了。温度也降了下来。风开始从窗户吹了进来,凉凉的。
眼皮子开始沉了,困意来了。
一个奇怪的梦境里,她仿佛置身一个美丽的森林里。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各色的花儿,草地上还有新鲜的露水。四周全是巍峨的山脉,这里就像一个童话的世界。
突然。她看见李傲白了。
李傲白也看见她了,她呼喊着李傲白的名字。可是李傲白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扑进李傲白的怀里,却感觉不到对方的温度,他的怀抱竟是冷冷的。
她的泪水流在李傲白肩膀,李傲白的眼角似乎也有泪水,可是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有拥抱她。
她哭的好伤心。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醒来了。
敲门的人是张扬,他听到了姐姐在里屋哭,所以赶紧起来敲门问问,看姐姐怎么了。
打开门,张扬一脸的关切,张晓蔷说:“没事,我做梦了,梦里居然骂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哭成这样。”
张扬没有说什么,他肯定猜到姐姐梦见什么了。他说:“这会还早,才两点多,姐,你再去睡会。要不明天早上会是熊猫眼的,会很难看。”
张晓蔷笑了笑说:“行,你也快去睡吧。”
关上门,张晓蔷继续睡觉。尽管刚才的梦很难过,不过她更想重复继续做那个梦。
再次睡着,梦又出现了。
硝烟弥漫的战场,林子里的树木七零八落的倒下了。一股呛人的气味传来,她直咳嗽着。
身边不断有说着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语言的人经过,不过,这些人好像都看不见她一样。
她试图拉着谁问一下有没有人见过李傲白,竟然没有人看见她,都是自顾自的走着。
脚底下,突然出现一具尸体,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她吓坏了,这个尸体身上穿着中国式军装,她赶紧仔细辨认是否是李傲白。她解开尸体脖子上的扣子,这个人不是,因为没有带那个护身符。
帮那个尸体扣好扣子,整理好衣服。用旁边的小溪水为他擦了脸,血水染了她一手。
她丝毫没有害怕,因为这是个中**人,必须让他干干净净的样子。
尸体的脸上被擦干净了,身上有枪打的窟窿眼,和马蜂窝一样的。流出的血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这时,尸体怒目圆睁的双眼紧紧合上了,换成一种安祥的表情。
梦醒了,张晓蔷赶紧看自己的双手,还好,白白净净的,原来又是一场梦。
战场上,就是那样的残酷,子弹是不长眼的。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中**人在一场场战争中都是很英勇的表现,置生死于度外。
战死沙场君莫笑,古来争战几人归。
一将成名万骨枯,誓死捍卫国尊严。
保家卫国男儿志,儿女情长放心间。
……
尽管不押韵不对整,张晓蔷的嘴里默念着这几句,对梦中见到了中**人一种敬畏。
李傲白,我在等着你归来。
外屋动静响起,两个弟弟开始起床了。
张晓蔷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张扬把水都提了回来,开始扫地、抹桌子了。
看着这个头身体猛增的两个弟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