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傲白推着家里的自行车,车头上挂着两只大红灯笼,还鸡蛋糕。*x/
李傲白让父亲坐在后面,等父亲坐稳了,他才慢慢的骑上走了。
这可是李大彪第一次上女儿家,他以前总觉得这个女子不争气,他都不想管。
当看到毛蛋拜年时的那个样子,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些隐隐的痛。
一路上,他有种起想尽快见到女儿、女婿的心情。
李香兰家终于到了。
当看到女儿家的这一刻,李大彪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几间破烂的土坯房,院子里的草长的老高。
推开门,李香兰从厨房里出来了,蓬头垢面的样子。她一脸惊愕的看着父亲和弟弟,赶紧的让父亲弟弟先进屋子。
毛蛋在屋子里陪着两个孩子在炕上玩儿。他从炕上下来,叫了一声:“爸爸,你来了。”
大宝二宝还是那样,穿的破破烂烂的,可怜的两个孩子。
李大彪把拿来的麻花和鸡蛋糕分给孩子们吃,心疼的看着两个外孙吃的满脸都是渣子。
看着毛蛋的脸色,是好的多了。
李傲白说:“姐夫,这回看样子可以彻底好了。开了春,好好干活,把家里改头换面一样。让大宝小宝过的好一些。”
毛蛋说:“我知道了。我年后就去砖厂,不管多苦、多累,我都会坚持。地里,我会种一些树,结了果子可以卖钱。”
李香兰带着哭腔说:“你光是说的好,家里哪来的钱买树苗子。家里都没有一分钱了。看明天都咋生活呢。”
李傲白进到厨房里一看,面缸都空了,案板上就几个大萝卜。他皱着眉头,说:“姐,你等着,我回家一下,给你先带点粮食。”
李大彪说:“多拿一些。把粉条、蒸好的包子也拿上。”
李傲白骑上自行车。一路飞快的回到了家。
门口处,沈翠花正磕着瓜子和隔壁的人在聊着天,她问儿子:“你咋这么快回来了?你爸呢?”
李傲白说:“妈。你进来,我给你说。”
她跟着儿子进来了,赶紧问道:“咋了?”
李傲白说:“我姐家的情况你都不知道,快揭不开锅了。缸里都空了。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你把咱家的面给装一些,我给送去。”
沈翠花一听这话。她说:“过不下去是她自找的,这还问我要着吃。”
张晓蔷在厨房里把面、菜、吃的全部装好,让李傲白给送去。
临走时,张晓蔷给了丈夫五十元钱。说:“给姐姐带去吧。”
李傲白感激的看着媳妇。
他到了李香兰家,把自行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毛蛋流着眼泪接着这些个东西。
自从分了家。搬到了这里,从没有一个人上过他家来。自己的兄弟父母都很嫌弃他。离他很远。
安顿好李香兰一家,李大彪说:“我要回去了,就不在这儿吃饭了,你们两口子好自为之吧。”
李傲白悄悄的拉着毛蛋说:“姐夫,这是五十块钱,你先拿着,年后好好做事。明年过年回来,不希望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
毛蛋说什么也不收钱,表现的很有骨气的样子。
李傲白说:“姐夫,这钱算我借你的,明年你还我。”
听了这话,毛蛋才收下了钱。大男人家,又一次哭了鼻子。
李傲白带着父亲往回走着。
对面一辆摩托车开的飞快,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是王向阳和欧兰兰。
李傲白也将车子停下了,欧兰兰上前来,和李大彪打了个招呼。
王向阳掏出了烟,叫着:“李叔,来抽根烟。”
李大彪摆着手说:“抽不惯那个。”
欧兰兰看着李傲白的眼神,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向阳一脸的傲慢的说:“兄弟,是不是还在部队上混着,瞧瞧,一看就是吃公家饭的。”
李傲白说:“人各有志,我喜欢部队。你没有什么事同,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骑着自己行车,带着父亲走了。
王向阳冲着欧兰兰骂了一句:“贱货!还看什么看?人家都没有正眼看你。”
欧兰兰赶紧收回了眼神,低下了头。
王向阳说:“妈的,和我结婚这两年了,连个蛋也不下一下,竟然还在惦记着人家,真不要脸!”
欧兰兰似乎根本不在意王向阳这样骂自己。
王向阳气的不行,他最不喜欢现在欧兰兰对他不理睬的样子。
他宁可欧兰兰哭、闹、辩解,冲他吼。
他喊了一句:“上车!”
可是欧兰兰却头也不回有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王向阳赶紧去追,拉着她,她连正眼都不看。
王向阳上前就是一耳瓜子,打的她嘴角流了血。然后,又踹了一脚在身上,骑上摩托车自己走了。
欧兰兰从地上慢慢的坐了起来,她没有哭,竟然是笑的表情。
旁边就是王寡妇淹死的那条河,自己也是从这里死里逃生的。
想想这几年过的日子,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在村里的人死里,自己是风光的很。坐过飞机火车,见过大世面,一身金光闪闪。
可是,自己心里的苦有谁知道?
王向阳带他到南方,陌生的地方里,灯红酒绿的世界,哪里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姓马的大老板,肥头大耳,手里有一批电视机,王向阳为了拿到那批货,根本不顾那王老板对欧兰兰动手动脚。
欧兰兰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