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
当陈团辉来不及可怜这个孩子时,他们就遭到了敌人直瞄炮的攻击。
小光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缺医少药的山里,单凭一些草药是不足以保命的。
小光将脖子上的木观音卸了下来,交给了陈团辉,并要求他带这个观音出去,一定要将它带出去。他的阿妈曾经说过,只要有它在,一定可以找到小光的阿爸。
最后,可怜的小光走了,在这座美丽的山林里。
所以,这个木观音的故事,就是这样子的。陈团辉就一直保留着这个木观音,直到营救部队的到来。
可是他也受了重伤,迫不得已才将它交给了李傲白,这个背他出山洞的李营长。
原来是这样子的。关于这个观音背后的故事,还是一知半解的。
两人喝的微醉,方傲白回去时都没有了车,他是跑着回去的。这点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跑过了。
突然,又想起当兵的日子了,那里虽然苦,但是活的很单纯很快乐。
到家了,他开了家门,客厅里漆黑一片。
轻手轻脚的回到卧室里,媳妇还在床上坐着看书。
张晓蔷一看就知道丈夫喝酒了,她问道:“你怎么又喝酒了?”
方傲白说:“你不是让我去问这个的故事。”他用手卸下了脖子上的观音,然后坐在了床边上。
张晓蔷让他先去洗洗,然后再说。
方傲白只好就只好应允,去了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过了没有多久,然后,他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头发上还湿湿的,就兴奋的讲起了这个观音的来历。
听的张晓蔷眼泪汪汪的,她一直在想这个小光的样子,和他临死时都想知道他的阿爸长什么样子。
可怜的孩子!
张晓蔷说:“我明天去把这个观音让那个杨光看看,这个男人一定有故事。他的心里有无法偿还的债。”
方傲白说:“媳妇,怎么爱管这么多的闲事呢?”
张晓蔷说:“我也不知道,总是认为和我们有缘份的,总得弄清楚。或者帮一帮。”
方傲白刮了一下子媳妇的鼻子说:“早点休息吧,我的女菩萨,真的好累。”
张晓蔷看着这个观音,把它放在了枕头下面,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醒来。
两个小宝宝也起的出奇的早。
客厅里响起了奶瓶的冲奶声,倒水的声音,及孩子哇哇咿呀呀的声音。
张晓蔷在孩子的脸蛋上一个人亲了一下,方傲白也是一只手抱了一个,最后两个人才出了家门。
挤上了公交车,到了目的地,还是张晓蔷先下的车子。
工作基本上天天和复制一样的,两个多月的时间,所有管理层面涉及到的问题她都经历过了。
一早上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时,没有什么事。她和马经理打了个招呼,带着心里的那份疑问就去了画廊里。
杨光出来了,他系着红色的围巾,看起来精神是不错的。
画廊里有个洽谈室,里面有一套茶海。
杨光亲手泡了普洱茶,让张晓蔷。
他亲自示范了喝茶的方法,并讲解着普洱茶的好处,以及怎么样辨别普洱的好与坏。
张晓蔷在想,这个杨光真能拿的住,他就不想知道这个观音拿到了吗?
女人是好奇心是最大的。男人是能拿的住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老男人。
三道茶过后,杨光说:“感谢你再次能来见我,带给我想要的结果。”
张晓蔷从包里拿出了这个木观音递给了杨光。
杨光直接先从背面看了起来。他的双手抖的厉害,而且情绪变动的很大。整个人站了起来,来到了窗户边上。
他一把将脖子上玉观音取了下来,和手上的木观音作了比较,然后哭了。
张晓蔷关上了门,任由他去哭。
边哭他边叫着阿玉的名字。
张晓蔷边喝茶边看着他的样子。
断断续续的又开始了回忆。
他当年和阿玉搬了出来。在村子建起自己的小木屋。不大,小小的屋子,每一件家俱都是自己动手做的。
杨光是学美术的,动手能力极强。
小屋子里陈设很快就完成了。
美丽的月光下,摇曳的凤尾竹,高大的芭蕉树为他们做了见证。
阿玉也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观音交给了阿光,亲自为他戴在了脖子上。
这里是他们的新房,没有红烛,没有客人,没有祝福,只有两个人的真心。
快乐的日子就这样过着。
阿玉也不甘心就这样在家里等吃等喝,她做着一些手工制变卖后换取一点点的生活费。
阿玉的家人不再承认这个女儿的存在,他们死活不肯上门来看望这个女儿。
好景不长,杨光的脸上不再是笑容,时常有忧伤,及一些难以捉摸的痛苦。
这一天,阿玉在河边洗衣服,发现杨光的口袋里有一封信,已经拆过封的。
她犹豫着打开了这封信,显示日期是半个多月以前写的。
字体是行书,刚劲有力的黑色钢笔字。
阿玉简单的看懂了信的意思,原来是杨光的父亲写的,告诉他,妈妈得了重病,请杨光速回沪上。
怪不得,这个杨光最近的表情闷闷不乐的样子。
阿玉知道了,杨光也在犹豫,一边是养育自己的母亲,一边是新婚的妻子。
晚上,阿玉依偎在杨光的怀里,她对杨光说:“光,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