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九爷来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这个长胡子仙风道骨的老人肯定就是那个有名的晋中师傅了。
出了机场,一行几人直接去了武强家里。
见到这块石头时,九爷和这位大师的眼睛都亮了。
整个屋子里都是幽幽的绿色光。
大师说:“感谢你们让我开了眼界,这样的种料我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大的块头的。来这一趟,值!”
九爷让人拍了照片给这个种料,然后给大师在附近找了酒店,安顿好一切。
大师的随从拎了两个大箱子,一直不离手的提着。
张晓蔷好奇的问道:“大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九爷说:“这是大师吃饭的碗和筷。”
大家明白了。
没有想到大师是有备而来的。
晚饭,是在酒店不远的一个很有格调的地方,吃的是当地的风味菜品。
席间,武墨问道:“那大师,什么时候开始?”
九爷说:“让大师自择一个黄道吉日吧,咱们还得举行一个开刀仪式。”
噢,原来是这样。
因为大师遇到好料时,都不会轻易动刀子的,也得先敬天和地,这样雕刻出来的东西就更加的生动了。
对于大师来说,他不在乎这个东西做出来可以卖多少钱,而是能否真正的让自己的手艺体现出来,赋予它鲜活的生命。
好的料种,大师在下刀时也是相当的谨慎。
听着这样的说法,大家都是长了见识的。
吃完了饭,走出了包间,没有想到方老太太也和几个人一起在这里吃饭。
张晓蔷过去了和奶奶打了个招呼说:“奶奶,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方老太太微微一笑说:“这里的素食斋那么有名,肯定要来了。”
张晓蔷向她介绍着和自己一同来的朋友们。
方老太太礼貌的点头,和大家问好。
武家兄弟一直也是听说方家的这个老太太叱诧商场多年的事,今天也是头一回见着。
当九爷的目光和方老太太相遇时,没有想到,两个人的眼里都是很特别的神情。
方老太太没有对他微笑,换之是一种拒之千里的冷漠之感。
而九爷呢,眼睛里却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是那样的渴望,随即是很快的掩饰着。
张晓蔷看了出来,她在想两个人以前肯定是认识。
方老太太和她的朋友进了包间,张晓蔷他们出了门。
九爷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
武强叫了九爷,九爷才回过神来,随着大家一起出来了。
黄道吉日定在两天后的上午十点半。
九爷把张晓蔷叫到了一边,他说:“没有想到你是她的孙媳妇,这个以前我怎么都没有问过你的家事呢?”
张晓蔷故意说:“你认识我的奶奶?”
九爷似乎陷入了沉思,他说:“算是旧识。她现在过的好吗?”
张晓蔷说:“过的很好,我们一起住。你有时间可以来我家坐坐。”
九爷连忙说:“不不不,不能太打扰你们了。”
武强开车将张晓蔷送了回去。
不一会儿,方傲白也回来了。
他问那块石头的事情。
张晓蔷就将这几天关于石头的开刀以及九爷去晋中请大师一事说了。
然后,她把九爷的奶奶认识的事情说了一下。
方傲白说:“奶奶的交际范围很广,她认识的人很多,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张晓蔷说:“可是当时两个人的眼神很奇怪的,像是久别重逢后的恋人,有爱恋有幽怨的成份。”
方傲白笑了说:“这可别胡说,奶奶年纪大了,她一生节身自好的,别乱说话。”
张晓蔷吐了吐舌头。
这时,外面有人在敲门。
原来是家怡,穿着兔兔拖鞋,粉红色的绒线睡衣,长长的头发披了下来。她说:“我睡不着,我要和妈妈睡,行吗?爸爸,可以不!”
方傲白皱起了眉毛说:“不行,这怎么可以。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一定要自己睡,知道吗?”
“不要,我不要!”家怡的小性子又来了。
张晓蔷蹲下了身子,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她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和妈妈睡?”
家怡抱着妈妈的脖子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了妈妈,所以就来了。”
张晓蔷将女儿一把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床上。
她冲着方傲白一笑,说:“老公,抱歉,我要陪我的女儿睡了。”
是啊,这一段时间,忙的,两人好不容易今天回来这么早,可以过个二人世界了,可是小家伙不知趣的打扰了。
家怡哎了一声说:“我们同学说,女儿都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可是怎么会喜欢爸爸呢?”
张晓蔷说:“爸爸不好吗?”
家怡撅着嘴说:“他太忙了,都没时间陪我,他要是当我的情人,我早郁闷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
方傲白摸着自己的脑袋说:“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失职,以后啊,我一定要多陪陪你。”
刚才还在吃着女儿占床的醋,这会儿被女儿说的有些无地自容了。
别说是陪女儿了,陪老婆的时间都很少了。
出差的时间越来越多,加班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
一个男人想要让自己的女人孩子过上好日子,必须得这样的。
张晓蔷耸了耸肩膀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