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晋安问:“怎么没见大娘,她人呢?”
小花说:“奶奶在大婶家,帮忙做工。本来是我去的,可是我的胳膊伤了,得缓几天才行。”
孙红军说:“我女儿可怜,为了我,说了好几门亲事,都不同意。她的条件是必须带上我才可以出嫁。”
方傲白说:“好孝顺的孩子。大娘一个人也可怜,她如果嫁出去了,大娘和你是个问题。”
孙红军说:“我妈本来可以和我的弟弟一起过的,就是不放心我,才搬过来和我住。”
说着,看天都快黑了,这里路况不好。
大家商议着,该是返回到县城的时候了。
钱还是最终给孙红军留下了。
这钱对于这一家人来说,也算是个大数目了。
可以翻修一下摇摇欲坠的房子,可以改善一下生活的环境。
这也是方傲白和罗晋安所希望的。
孙红军拄着拐棍,靠在门边上,看着方傲白和罗晋安的车子在颠簸中远去。
方傲白一行四人来到了镇子上,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因为还有三个战友要去看望,今晚得住在这里了。
他给张晓蔷打了电话,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下。
罗晋安也给英子打了电话。
两个大男人家打完电话,相互看着笑了。
以前,都是媳妇先打电话的,问什么时候回家,开车注意……
现在呢,每次外出,总是一到地点或者一得空时间,就会打电话媳妇。
虽然没有那么多缠绵的话语,总是一些家常话。
什么父母吃了吗?
做的什么饭呀?
这里一切好着,办完事就会回去……
简单的几句,打完电话,心里才会踏实。
罗晋安说:“傲白,你说我们是不是一上年纪,就会特别的恋家?在家时,习惯于英子把什么都准备的妥妥的,根本不作我操心。”
方傲白嘿嘿一笑的说:“我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四个人就出了旅店,在镇上随便吃了一些早饭,检查了车子,然后就又出发了……
两天后,返回了燕京市。
罗晋安连家都没有回,就去了事先联系好的医院,去咨询义肢的事情。
这四个人,义肢装下来,是个不小的费用。
方傲白说是他一个人承担了。
尽自己的最大的能力,帮助几个是几个。
这四个人残疾的时间较久,医生说是得将四个人带过来,检查完毕之后才可以断定。
当然,这一点罗晋安也想到了。
方傲白说:“既然我们决定了,就尽快的做吧。”
燕京这里一切安排就绪。
方傲白派了一辆商务车,去接这四个战友了。
他在这里把陪床都找好了,他想让这四个个恢复生活的自理能力,看到他们重新站起来。
一周之后,四个人在医院接受了最全面和系统的检查。
只有吴二牛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不适合安装义肢。
ct显示,吴二牛的体内长了肿瘤,通过活检之后,确疹为肺癌。
罗晋安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吴二牛好像对自己的病情了解一样,他微笑着说:“算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原来,他一直咳嗽,有时会咳血。
他知道自己得了不好的病,不愿意告诉父亲。
这回的检查,他认了。
“大罗、傲白,谢谢你们这么费心。我这一辈子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兄弟,值了。只不过,我最放心的就是我的父亲,我走了,他该怎么办?”
罗晋安当然不会不管那个可怜的老人。
他说:“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其他那三个战友,可以进行义肢的安装。
医生说:“义肢初装时,病人会痛苦的,这也是一种磨合。而且,病人自己也要加强锻炼。”
这三个战友听说自己可以安装义肢时,都高兴的不得了,他们多想重新站直,像个男人一样,为家里分担一些负担。
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期待。
方傲白一个人把所有的费用全部出了,张晓蔷从心里支持丈夫的决定。
她也拿出了一部分钱,作为她自己的心意。
吴二牛的病恶化的很快,没有撑过多久,就走了。
他的整个人瘦成了干骨头,看的在场的人都落泪了。
吴老爹抱着儿子,哭了极其伤心。
吴二牛的骨灰埋在了他的老家,罗晋安将吴老爹安置在英子的老家,和那几个无儿无女的老人一起,让他安稳的度过余生。
吴老爹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在老家也没什么人,房子也快倒掉了。
在这里,有几个伴,生活也不孤单。
还有人专门在做饭,照顾着他们的生活。
英子的老家,算是近郊,生活条件好的多了。
这里的几个老人吃的好,住的好,吴老爹在这里比老家好太多了。
失去儿子的痛楚,在这里,大家都关心着他,陪着他下棋、教他钓鱼,总之就是让他尽快走出痛苦。
安顿好吴老爹,罗晋安也就安心了。
他的老丈人说:“这晋安,真是个实心的孩子。又接来一位,哎!”
他的小舅子也说:“我这姐夫,就是心太好。”
小嫒的奶奶对小嫒说:“小嫒,你闲了就过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