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
来人正是马佳咏筝。她手上挂着一枚玉佩,吊儿郎当的挂着戏谑的笑,讽刺的看着德太妃。德太妃自然不是真的想死,她还没有看到她的十四即位当皇帝。她绝对不能死。刚刚那样不过是知道会被拉住,又表面自己宁死也不承认胤禛当皇帝,要他即便当了皇帝也一生被人质疑,揣测,唾弃。但是,这一切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绝对不代表她还愿意让别人知道,更何况于人前拆穿。
胤禩原本也是一肚子的火,此时看到马佳咏筝的到来,勾起嘴角便是一笑,果然此刻要有好戏可以看了。
德妃如今已经没了办法继续闹下去。只能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马佳咏筝。“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本宫不敬!”
“德太妃娘娘,您很快就要去乐寿堂了,何必自说自话自编自导?”
“混账!”乐寿堂是给宫中太妃居住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寡妇宫,条件清寡,无人问津的很。她一生荣宠,怎会愿意住那里。
马佳咏筝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懒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玉佩,悠闲的说道:“刚刚矛头还在皇兄身上,怎么这一下子就转到我身上来了,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一个小小宫女,不要命了吗?!”德太妃对于马佳咏筝的态度已经忍无可忍了,今日所有人都敢公开顶撞她,而这个马佳咏筝更是当众让自己下不了台。何其可恶。
“我没空跟你争论,自个儿心都偏的没边了,哪里有做额娘的样子,你若是不认皇兄最好,我皇兄也不屑有这样的太后。皇兄,您还是继续奉皇额娘为圣母皇太后好了,这样的太后,未免给你抹黑。”
“你!你放肆!”
马佳咏筝转头好笑的看着德太妃“我怎么好笑了?好笑的是谁,很快就见分晓了。”说完马佳咏筝冷笑起来,片刻之后,她举起手中的玉佩扬声道“李德全!”
“奴才在。”
“将这玉佩正反两面的花纹拓印下来。”李德全听了这话立刻明白过来,赶紧让人取了笔墨。
玉佩的花纹拓印了下来。马佳咏筝收好了玉佩,没有立刻将纸上的花纹给大家看,而是跪在了康熙的灵柩前说道:“皇阿玛,女儿不孝,如今才来您灵前叩头,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情形。皇阿玛您在天有灵千万看看,这紫禁城里的精彩!”说完叩了三个头,站起身,将纸展开呈现在了众人眼前。只见拓印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花纹而是连着写的满文。一边写的是固伦宸熙公主。一边写的是雍正。
众人一惊,这两组字都让人如梦初醒,又恍然如梦。固伦宸熙公主,便表明了马佳咏筝是皇室血脉,这宸字。。。。。。想想便知道地位尊崇,更何况还用先帝年号中的一个字。而雍正,毋庸置疑,先帝是将皇位传给了皇四子胤禛,而不是什么皇十四字胤祯。
众人见此便也知道了。只是那不知道该说是愚蠢至极还是执拗的德太妃,依旧高声说道:“你拿一块玉佩便想诓骗世人,若是人人都用这一招,本宫也可以着人刻上十个八个!区区一块玉佩有何可信之用!”
马佳咏筝似乎对于德太妃已经耐心用尽,她本来就是极度厌恶德太妃的,如今更是不想再给什么好脸,当然似乎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给。她冷笑着,拿着玉佩。走到德太妃面前。转头看向胤禛说道:“皇兄,莫怪妹妹无礼。妹妹已经容忍不得这个愚蠢妇人了。”
胤禛没有说话,任由马佳咏筝动作。德太妃眼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而原本的贴身侍女早就已经被拉到了一旁,即使不拉到一旁,想来也不敢有任何阻拦,所谓大势已去也不过如此罢了。
马佳咏筝冷冷的盯着德太妃,突然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凑近了她的脸说道:“很多事情不要让我翻旧账,比如我皇额娘的死。呵呵,德太妃啊,是你惹了我,既然这样,咱们一点点的清算,先从眼下的开始。我让你知道死心的感觉。”
说完马佳咏筝松开了捏着德太妃下巴的手,继而转头对李德全说“将宫中最好的玉匠找来。”李德全答应了一声便亲自去了,不多一会儿就带了几个玉匠来。
马佳咏筝也不多问话,伸手将玉佩递了过去“你们几个,小心将玉佩打开,不准损伤,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之后再复原。”
“是,奴才知道。”几个玉匠赶紧领了命令开始做好,果然是顶尖的玉匠,没多久玉佩便从中间被打开了。里面用镊子取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绸子。马佳咏筝接过。冷笑着扫了一眼众人,如睥睨众生一般。“李德全,宣文武百官。”
这原本不该是马佳咏筝下的命令,李德全还是转头看了眼胤禛,见胤禛点头,便去将文武百官宣入乾清宫中。乾清宫如今都是皇子后妃守灵,外臣都已经各自回家。将他们一个个宣来,还是用了些时候,可是马佳咏筝不急,胤禛不急,胤禩胤祥也不急,他们都知道,会有一个更加精彩的结局等着他们。
当最后一个大臣到了之后,马佳咏筝也没有给他们询问的机会便展开薄绸,念道“先帝遗诏,众臣接旨。”一句话,惊得所有人立刻跪下,谁都不知这遗诏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这遗诏是从哪里来的。
“朕为君日久历六十一年矣,感前人之不及,盼后续而嘉靖。今朕感不虞时长日久,恐日后垂暮而荒迷,留此遗诏以备后用。朕生众子,皆有所长无不事之人,无荒淫之辈,恪职尽守,持礼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