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对即将到来的“大场面”很是期待。
事后,很多人说,在等待吴老饼到来的那几天里,陆铮时不时的站起来四处走走,动不动没事儿还走出酒吧,到街口去张望。有时候双手还不自觉地搓来搓去。
就像一头关在笼子里的雄狮一样,陆铮磨着自己的牙。
“你就那么喜欢打架?”孟娇不理解地问。
“我不喜欢打架。我喜欢除暴安良。”
“……。”孟娇无语。
陆子盛就平静得多,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时地跟服务员们聊几句。
陆子盛是退役军人,是上过战场的人,陆铮是受过专业格斗训练的人,这哥俩是不会害怕吴老饼这种城市恶霸的。
但是服务员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紧张得要死。
真正发生事儿的那天,天气很不错。
当时是北京时间傍晚七点半左右,因为是盛夏,所以太阳还很高。满街弥漫着槐花的香味,解放路平静而安详。
“陆哥,陆哥,你看,你看!”
坐在平安岛门外的几个服务员,突然喊了起来。
陆子盛和陆铮当时都在屋里坐着,听见喊声,几个大步就冲出了店里。
解放路的最南边,走过来一大片人,离着很远都感觉到黑压压的一片。
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明晃晃的大砍刀。
“哥,你看这有多少人?”陆铮问了一句。
陆子盛仔细地看了看:“五六十个吧。”
“哥,你眼力真好。”
“少废话,操家伙。”
陆子盛和陆铮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武器:棒球棍。
八十公分左右的硬木棒球棍,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陆子盛朝手里哈了一口气,拿起了球棍。哈气的原因是在手里沾上水蒸气,保持湿润,这样在握棍子的时候能加强摩擦力,不至脱手。
陆铮学着堂哥的样子,也往手里哈一口气,再拿起球棍。
“都别慌,呆在店里。”陆子盛对服务员们说。
“毛串!”
“我在呢陆哥!”毛串手里紧紧拿着一把椅子,一脸紧张。
“你拿椅子干什么?”
“当武器啊!谁来了我拿椅子砸他!”毛串很认真。
“你给我放下!哪有拿椅子当武器打人的?!”陆子盛好气又好笑:“武侠了?”
“那我拿什么?”
“什么也不用拿,你把店里给我照顾好,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过去,让咱们人都站门口,谁也不许动手,听见没?”陆子盛说。
陆子盛说出来的话,天生带有一种威严感。尤其在今天,大兵压境的情况下,更是令出如山。
听着陆子盛如此平稳有力的布置,看着一边陆铮摩拳擦掌的劲儿,服务员们的心都安了一大半。这两个男人,是平安岛的依靠,是他们的依靠。
面对来犯之敌,陆家哥俩在气势上绝没有落一点下风。
他们是这里的主人,他们要用血肉之躯来捍卫自己的家园。男人,就是要用自己的双手,去保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铮子,走!”
一声令下,陆子盛大踏步走了出去,陆铮紧紧跟在后面。
陆子盛左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右手提着棒球棍,棍子头耷拉在地上,一路发出碰撞声。
陆铮左手也放在裤兜里,右手把棒球棍担在肩膀上,略略歪着头。
这哥俩走路的姿势也极为相似:挺胸抬头,步伐大而步频并不快。
解放路上人头攒动,都知道早就有这么一天。这会儿,很多人远远地看着,但是没有人敢过于靠前,怕卷进去不好说。
平安岛附近的商户们,有些已经开始关门闭户,下了卷帘门。
哥俩和那一帮人迎面走着,越走越近。
相隔大概一米多的时候,双方都站住了。
对面的人大多数是些小青年,一看就是街上的小混混。有几个染着黄头发的,还有戴着耳环的,穿着那种韩流的大裤裆的裤子的,形形色色。
总之一句话:杂牌军。
为首的人是潘大力。
“你们干啥来了?”陆铮瞪着潘大力,发话了。
“姓陆的,现在你还这么牛比,我潘大力佩服你。”潘大力笑着说。
“我这个人什么时候都这么牛比,你要是不信,就过来试试。”陆铮说。
“试试?小子,你别太狂了!知道我今天带了多少人来吗?”潘大力收起了笑容,换上一副凶狠的嘴脸。
“我不知道,要不你让他们排好队,给我报个数?”这回,陆铮笑了。
“小子,你有种。”潘大力没词了。
“吴老饼呢?”一直听着陆铮和潘大力对话的陆子盛开口了。
“你找我大哥干什么?”
“我问你吴老饼呢?”
“这事儿,不用他。”
“你们,”陆子盛用棒球棍指着潘大力身后的那帮人:“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陆子盛跟你们无冤无仇,不想跟你们动手。为了几个钱,一会儿弄得骨断筋折的,不值得,都给我走人,听见了吗?”
人群安静下来,都静静地看着这两个男人。得是什么样的人,在面对这么一群拎着砍刀的对手时,还有这样的气场?
这气场,震慑住了对方。
“听见了没!不想住医院的,都赶快滚!要滚就趁现在,一会儿想滚都来不及,知道吗?”陆铮又说话了。
“给我上!砍死他们!”潘大力一声怒吼,扑了上来。
这些年,潘大力成为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