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干脆利落的一个耳光之后,舞池的音乐停了下来,人们停住了舞步。
被打的那位,虽然怒气冲冲,但也只是愣愣地看着海棠,不敢说什么。
角落里的杂种,还是悠闲地吃着爆米花,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海棠扇完人之后,优哉游哉地走到了杂种所在的卡座,坐下来,拿起了一瓶啤酒,仰头喝了起来。
看见没什么事儿了,音乐又响起来,人群又开始了群魔乱舞。
被打的那个人,和之前一起进来的四五个人,一起来到了杂种的卡座。一个人开口说话,剩下的人,上上下下打量着杂种。
“海棠姐,董事长知道你在这儿,让我们来接你回去。”为首的一人说话了。
“我出来玩会儿,不行吗?你说回去就回去?你是干嘛的?”海棠还是出口就伤人。
“海棠姐,别为难我们这些干活的,我们也是听上面的话。”那人没有理会海棠的态度,还是温和地说着。
“行,那你们就等着,等我玩痛快了,就跟你们回去。”海棠说着,又拿起一把爆米花放进嘴里。
“你是干什么的?!”刚才那个被打的人冲着杂种问。由于现场的音乐声太大,他这句问话就像喊出来的一样。
杂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喝酒。
“问你话呢,你是干什么的!”那人看来要火了。刚才被海棠打了一个耳光,没办法,老大的女人,打了就白打了,现在他要把火气撒到杂种这里了。
杂种这回连看都没看他。
“起来!”那人伸出手就抓住了杂种的衣领。看来这是个愣头青,脾气不是很好,刚才他就动手抓海棠胳膊,现在又抓杂种的衣领,同样的错误,十分钟之内他居然犯了两次。
抓住海棠的胳膊,下场是一个耳光,抓住杂种,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杂种站了起来,他的衣领被对手抓在手里。
“放开。”杂种简单地说了这两个字。
“我问你你是干什么的!”那人青筋暴起,看来是火气上头了。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走,咱俩出去。”那人是真楞,直接抓着杂种往门外走去。
杂种居然就跟着他,被拽出了门外。
剩下的那几个人都没动地方,还是一直看着海棠。海棠又吃了几个话梅,然后悠闲地用面巾纸擦了擦嘴,站了起来,也走了出去。
那几个人紧紧跟着。
到了门外,海棠看见了杂种和抓他领子的那位。杂种直直地站着,神态安详。那位已经躺在地上,左手扶住右手手腕,嘴里呻吟不止。
那几个人赶紧上去把他扶起来,一看,他右手的中指已经骨折,无法动弹。
“哥们儿,你到底是谁?”那群人里一个为首的人,问杂种。
“我就是个路过的,没谁。”
“哥们儿,你跟海棠姐在一起,你知道海棠姐是谁吗?”
“知道。”
“那你也该知道言伯吧?”
“听说过。”
“哥们儿,那你以后不要再和海棠姐在一块呆着了,弄出事儿来,大家都不好。”这个人虽然话不好听,但态度还是很友好。
“你没什么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就走了。”杂种没理他,而是冲着海棠问了一句。
“你走吧。下回再抓着链儿金,别他妈扔牌了,钱多得花不完是吧?”
杂种转过身,要走。
“你把我们人打成这样,就要走?”另一个人说话了。
“他揪我脖领子,我掰断他一根指头。你也可以掰断我一根手指头,来吧。”杂种对那个人说。
没人说话。
“你们去试试啊,去,想掰几根就掰几根。”海棠笑着对那几个人说到,满脸的嘲弄。
等了十几秒,还是没人说话,杂种转身走了。
舞池里的人群,迎合着音乐还在舞动,鼓点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强烈地撞击。海棠转身,又走进了舞池,她在心里对自己暗暗地说,今天一定要跳到浑身无力。
家和保安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一位老者坐在宽大的总裁椅上,手里端起一小杯功夫茶,在鼻子下小心地闻着。旁边,站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姑娘,手里拿着茶具和水壶。
老者闻了一会儿后,轻轻地把茶水喝了下去。那身材窈窕的姑娘赶紧续水、添茶,动作老练而美观。
对面坐着一个中年人,两鬓花白。他佝偻着腰板,略微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似乎缩成一团。
那老者又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子下,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表情。
“会计,喝茶,别愣着。”老者说。
“啊,好,好。”中年人端起茶杯也跟着抿了一小口。
那老者还是闭着眼睛,把头扬起来,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会计啊,这茶怎么样?”
“不错,不错。”
“知道为什么让你喝茶吗?”
“您说。”
“火气小点。你也是孩子都上中学的人了,怎么还毛楞楞的?”
“言伯,我不是非要惹事,是他们找上了我……。”
“我知道,事儿也不能全怪你,可是你一下手,就把人家三个人都砍伤了,这算什么?听说有一个都进了抢救室了,幸亏没死,算你走运。要是死了,别怪我丑话说前边,我可保不住你,到时候蹲大狱也好吃枪子也好,全看你自己了。”
“言伯,我也是被逼的,那帮人太欺负人了。最早不过是在我的场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