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都有点蒙圈了,奶奶这又是唱哪出儿啊?不,不是,不应该说奶奶这是唱哪出,是这个我从小到大熟悉的老太太,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一幅世外高人的样子?
可是奶奶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去理解去消化这忽然之间发生的事情,她把那一盏灯给放在了爷爷的棺材顶上,一个人走出了屋门,在临出门的时候,奶奶回头交代了一句:“天亮之前都别出来,不用我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啊,阎王爷那边儿暂时还不收。”
说来也奇怪,就从奶奶出去了之后,屋外那个“女人”似乎真的安静了下来,猫叫声那也更是已经没有,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幸亏屋子里的我们三个都是经历者,不然我这说出来估计都会被别人当成我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这一夜,我们三个都没有睡,就这样坐在屋子里,就连平时非常话唠的刘胖子都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鸡鸣破晓我们也没有出去,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不听我奶奶的话,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否是跟我一样满肚子的疑问,起码我是,而且疑问甚至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梳理的境地。
我们一直等到了天亮才敢出门,打开了房间门,阳光洒了进来,这让我感觉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完全是两个世界,白天和夜晚也是两个世界,院子里放着一张破旧的藤椅,这是老爹在我高中的时候送我去上学的时候在车站那边捡到的,后来就成了爷爷晒太阳的椅子,此时奶奶就趟在那一张椅子上,很安静,像是睡着了。
谁也不敢说奶奶现在到底是出事儿了还是睡着了,我老爹的眼眶当时就红了,走上去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探奶奶的鼻息,看奶奶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在我跟刘胖子走过去的时候,我老爹对我们点了点头道:“没事儿,只是睡着了。”
“叔!这!”刘胖子指着奶奶的怀里道。
“收回去吧,别声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的话,会被别人议论。”我老爹弯下腰,要拿走奶奶怀里抱着的东西,可是奶奶就抱着那个东西,抱的很死。
我在看到奶奶怀里抱着的东西的时候,心中一惊惊起了万道的涟漪,满嘴都是苦涩,不知道说什么好。
奶奶怀里抱着的,是一双绣花鞋。
不是一只,这一次,是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