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主要的是怎么找出这一百口棺椁中的子越棺椁。老叔说的话威慑力极强,也难怪老叔在倒斗行当里能够拔得头筹。我刚想说要怎么找,老叔就说:“要想找到子越的棺椁,就只能一个棺材一个棺材的打开。这样,秃子你带着我侄子和胡三桂去右边找,我带着胖子和我闺女去左边找。”
老叔见林晴贴药贴的时间不短,于是就把林晴的药贴揭了下来,林晴眼部还存留些许血丝,但已大有好转之色。林晴环顾四周,感到大为诧异。我问老叔:“那这两个人怎么办?万一醒过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不是小猫小狗子,这是两条人命。”
滚刀肉眉头微皱,道:“疯疯癫癫的,留着也是累赘。”
老叔瞪了一眼滚刀肉:“留着人看着他们肯定是没时间了。只能把他们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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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出了决定,不敢耽误。众人刚要迈开步子,就听见从黑暗中传出来一声尖叫。
我提着夜明烛给众人指路,环视四周,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尖叫震得浑身发抖,根本来不及捂住双耳,直到秃子又喊了一遍,众人才捂住耳朵,我对着老叔大喊:“那声音是由什么发出来的?!”
老叔还想在说些什么,我却是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浑浑噩噩,身子一沉头朝下栽了下去,不知道这一倒地是否还能再醒过来。我醒来之后,站起身来发现身旁别无二人,顿时慌了神。地上遍布着血红的斑点,我寻视四周,空旷无人的诡异多端。
我身处一片迷乱的黑暗之中,不时有咕咕的鸣叫声缠绕着我的耳根。我可以感受到自己嘴里冒出的热气随着我的步伐,顶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扑脸而来,一股热浪打在我的脸上。
西风飘月,热浪覆身。我不断的抹去头上的汗珠,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后,隐约看见前方有一处房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的步子迈得越来越大,我想停却停不下来,就这么笔直的奔向那座破落的房屋。其实到最后我基本上是飘着进去的,刚一飘进破屋就被里面的臭气呛得大声咳嗽。我想要骂出来却说不出话,一股股的腐臭感和浓药味交相互错的朝我袭来。我试图用手挥走那些臭气,但臭气反而被我越扇越猛,交杂着弥漫破屋,一时间整座破屋好像被火烧起来了一样,我强压着怒火打算走出去,可是两条腿却像灌了焊铅一般动弹不得,弄得我苦不堪言,不知如何是好。
大量的烟雾四处喷散,不知道我被呛了多久,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见到烟雾都已经散去,破屋里只有一张床铺,一个椅子和一个桌子,连个灶火都没有。
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位蒙着脸的老头子,身材干瘪,就像那泄了气的皮球,双目有神,看着跟他的脸型很不搭配。我坐了起来,老头子对我说:“你醒了?”
我应声回答道:“这是哪?”老头子笑笑,道:“我家。”
老头子说着将蒙面撤下,害我我猛地吸了口气,老头下半个脸毫无血肉肌肤,露出一截截的白骨,上下颚骨咬动着,忽然朝我这里扑过来,我刚一被他扑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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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爷,小李爷?”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看见秃子摇着我的头。
秃子见我醒了过来,忙问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我问了问众人刚才发生的事,秃子说众人倒在地上后,他恍惚着看见有一个影子吹了几声笛子,那魔音就消失了。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是我见众人各说其词,也就不再反驳。我边揉着脸,边对众人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除掉这魔音的来源,以除后患。”
秃子若有所思的一直不语,众人颇为疑惑的看着他,秃子一拍大腿:“头子,我想起来了!”秃子的话好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瞬间就照亮了众人前方未知的道路,众人随着秃子坐了下来,我瞧了一眼杜晓娟和王专家,依然昏睡。
秃子道:“这魔音我以前在《古罗史传》里见过,相传在古罗马时期,一小部分原住民因为受不了君主的压迫和剥削,一路逃到中国。这几十个罗马人来到中国时,发现中国简直是一片世外桃源。于是就决定在中国的北海湾定居下来,就此也牵引出一场毁灭性的战乱。”
我觉得附近的空气有些寒冷,便往林晴的身边凑了凑,秃子继续道:“当时中国北海湾了无人烟,因为那里冬天极寒,夏天极热。这几十个罗马人有的受不了这种天气,死的死,跳崖的跳崖。最后就剩下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经常吃海盐粗水,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的肤色逐渐变白,直到他们最后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白白净净的。这十几个罗马人逐渐老去,他们的五个孩子也逐渐的长大。这时中国北海湾陆续有人居住,他们的父母也过世了,几个孩子无意中被当地的道武僧人遇到,僧人见几个孩子无父无母,便让几个孩子跟着自己做行脚僧人,当时中国正在打仗,道武僧人年事已高,想让几个孩子为国家效力,便把自己一生的绝学分别传授给五个孩子,五个孩子学的技能相互克制,道武僧人这样做也是别有用心,为的就是将来这几个孩子不要打起来,可是到最后也没能避免人心的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