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能噎死,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我现在就是这么个处境,手上有一本笔记,说不准这里面就有解开冥王墓一些秘密的痕迹,可眼下,这种时候烛光竟然熄灭了,上面的蜡油还烫到了我的指甲盖。
一瞬间四周就黑的吓人,我在自己身上找寻着一些可发光源,到头来只找到了几根湿漉漉的火柴。这个时候,冷不丁的又是一声猫叫,听得出这声音非常的刺耳,而且多少带着愤怒的意思,我找不到这声音的来源,再一听,感觉像是从我身后发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什么都没有。不知从何处惊起了数十声猫叫,群猫乱音,狂叫亡舞。我听得别扭,索性就把自己的耳朵用手捂上,但是这一捂,那声音似乎跟我较起了劲,也不知怎地,我一捂耳朵,脑子里就回荡着一个声音:“goaoaway……”
这句话像是催命的符帖一样,声音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发出来的,英语说得很标准,很有可能就是我脚底下的这个死人想给我什么提示。怕死,就不做盗墓贼。我壮起胆子,将那本笔记踹进了口袋中,索性蹲下身子紧靠着石壁,伸出肮脏的手在外国佬的衣服上摸来摸去。
很快,我又摸到了一些其他的无用之物。一支碳素笔,三发子弹,一个身份证,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硬纸,一个小盒子。最后摸到的是一个冷冰冰的仪器,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刚想随手扔掉,不料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按钮,只听得咔哧一响,那仪器,竟然自己冒出了古铜色的幽幽绿光。
我愣了两秒,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一个夜光探测仪,制造厂商是美国芝加哥,我记得陈四爷的幕后老板就是一个美国人,还有王金定的公司也是美国芝加哥举办的,这两者可能存在着一丝的联系,不过,不大。
王金定是个商人,陈四爷是个小人,当然王金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他也不算是大人,顶多算是个飞扬跋扈的痞子。想着,便随手戴上了夜光探测仪,这玩意儿一戴上,真不能不说美国佬的科技发达,我现在要是在大街上,几乎都可以看见大姑娘衣服的里面了。
我偷偷暗喜,这简直就和透视仪没什么两样,我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小盒子和硬纸,那硬纸是一张冥王墓的逃生路线图,规划的很完整。我捋了一遍,不由发呆,不论我怎么去看这路线图,都看不出这其中的道道来,这上面的路线错综复杂,就像几十条贯通的大马路一样,即使是画成这幅鬼样子,也还是没有一点的违和感。
夜光探测仪虽不能够穿视石壁,但能够检测四周的变化情况,这就够了。这上面路线分明,但是却给人一股很麻的感觉,因为路太多了。我看不懂,于是就将这路线图折起来踹进口袋中,随后弯腰去捡那个看似小盒子不是小盒子的物件。
直到我的手触碰到那个物件时,我才看个明白。这是一个灵柩,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不知道。灵柩的传言很多,有的说这里面封着恶鬼,有的说这里面装着死人的灵魂,众说纷纭各说其理。我一瞧不是什么善茬,也没敢当即拆开,赶紧装进口袋中。
看地上没有可取之物,便要去抓飞虎索。突然,又是一大串凄凌的猫叫。紧跟着自己的肩膀搭上了两只惨白的手,那两只手好似一双铁钳子一般,咔哧一用力,我死命的挣扎着身躯,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向后移动,几乎是在一秒钟左右,我被活生生的拽进了身后的石壁中。
那一刻我脑子转的很快,立刻就想到了那双手很有可能是突然从墙壁里伸出来的,可为什么我能够穿墙而过。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原来在刚才我手脚忙乱的时候,身后的石壁机关就已经触动了,石壁后面连着一根很硬的细线,垂直的钩在对面的墙缝中。
随着这两只缠满怪力的魔手,我不断地向后退去,直到听见我的背脊发出“咣”的一声砸在石壁的声音,那魔手似乎还没消停,突然间发起狂来,猛地一扥我就被提起来了,之前的口袋里的物件哗啦一声全部散落在地,正好压在了石壁连接着的那个开门线上。
我被提起三米多高,被魔手疯狂的向石壁摔撞去。只听见耳边刮进了嗖嗖的冷风声,左半身狠狠的撞上了石壁的墓顶上,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挪了窝似的麻裂痛。我的双手双脚都听不了使唤,很快,眼前一阵昏黑。
隐隐约约中,看见了自己的左肩膀被撞出了一大片血。那魔手碰到了我肩膀的黑血,突然一颤,随后噌的往后一缩,另一只手还想再提起我甩出去,不知是怎么回事,也是猛的向后一缩,眨眼便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墙缝之间。
我刚想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我调动了全身的力气,试着将自己的姿势调转。我换了个姿势,一手强硬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无力的垂荡着,两条腿上有一大块地方全是紫色的淤青。两眼一抹黑,眼前忽明忽暗,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看见,在我对面的石壁,躺着一个人。
等我醒来时,身上的血迹都已经干的彻底了。这说明我睡了很长时间,随后我轻轻地使出了一些力道,发现,我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好了。而且我的伤口似乎已经愈合上了。只是我怎么感觉右臂一点力气也没有,随后用右手一摸,这才发觉整个左胳膊已经脱臼了。
我缓缓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