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只剩下两万,你要怎么带安浅回来?依我说,就这样算了,少一个人,我们还少一分米开锅呢。”

“廖茹,你这个畜生!”白从文年轻的脸上滑下眼泪,无力的抱着那两万块,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生活再苦再累他都没哭过。

唯独这一次,是如何也忍不住了,不停地哭喊着,廖茹悻悻的收回眼,冷哼了一声。

对于他的叫骂根本不痛不痒,白安诺在桌子底下看着两个人的挣扎,更是将他们的话给听到一字不落。

心里没有半点的可惜和害怕,只有庆幸,幸好被卖掉的人不是她,要真的是她,现在的她,恐怕早就再也看不到她的爸爸妈妈了。

***

“妈妈妈妈”

白安浅的头顶冒着冷汗,苏一南看着她紧促的眉头,不停地替她擦拭着冒出的汗。

“安浅,别怕,我在你身边。”他的一只手被白安浅紧紧地握着,根本听不见,却还是不愿意松开。

“妈妈,不要卖掉我,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要卖掉我”

她小声的低喃着,可怜的掉着眼泪,“妈妈”

明明已经不在乎了,明明早就放下了,为什么在梦里的她还是那样的懦弱?

“安浅,我在!我不会离开你的,更不会卖掉你,你是我的宝贝,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所以,不需要害怕。”

苏一南心疼着这样的她,褪下了衣服,上了床,将她揽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睡梦里的白安浅像是感受到了那个来自他的温暖和温柔,渐渐的不再低喃,只将他紧紧地抱着,沁取着来自他身上的温暖、

“一南孩子”

苏一南的手陡然一僵,暗夜里,他的眼底闪过一道狠厉,“一南”

“嗯,我在。”他应着,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继续沉沉睡去,这才松懈下来。

神经紧绷了一天的他此时也是疲惫不堪,此时,疲惫袭来,带着让他无法抵抗的黑暗,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白安浅醒来的时候,她正安心的躺在他的怀中,不知为何,便回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让她有片刻的失神,明明早就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还会突然想起来?

“怎么了?”苏一南低着头,看到她紧锁着眉头,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开口问道。

“没什么,昨晚像是梦到溺水了。”

“嗯,梦都是反的,所以不必多想。”苏一南说。

白安浅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垂着头,思绪拉长,他叹了一口气,看到了她那覆在小腹上的小动作。

顿时就知道她此时在做何想,心中抽疼了一下,“安浅,不要多想,这个孩子注定了与我们无缘。”

“我知道,只是”白安浅点了点头,又一次红了眼眶,她知道,只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去怀念。

那个孩子,那个在她肚子里待了四个月的孩子

“我一定不会放过白安诺的!”她咬着牙根,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蹦出来。

“别忘了,我会护着你的。”苏一南只是抱着她,安静的重述着这句话。

一场硝烟之战,即将打响

廖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昨晚一整晚就这么就着躺下的姿势睡了过去。

白从文一夜未归,翻开了简讯才知道他因为加班所以没有回来,“奇怪,我为什么会哭?”

她照着镜子,看着脸上的泪痕,有些莫名其妙,想到昨晚突然涌现的记忆。

有些慌乱的摇了摇头,快速的将它从脑海里抽了出去,在房间里精心的打扮着自己。

直到没有半点的瑕疵才推门而出,“啊!”

才刚打开门,一个身子就顺势倒在了地上,廖茹差点没尖叫出声,倒是白安诺被摔到了脑袋,疼的肿起了一个大包。

“安诺,你怎么会在这里?”廖茹,莫名其妙的看着地上的白安诺,询问着,“难道?你昨晚都在外面吗?”

“嗯。”白安诺忍着没有将心底的那份怒气倾泻而出,而是点了点头,无辜的看着她。

“因为你昨晚回来的脸色很难看,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叫你你又不开门,所以,我只能在外面等你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白安诺这样关心自己的举动让廖茹的罪恶感衍生了出来,“昨晚出了什么事了妈妈?”

她继续问着,廖茹顿时语塞,“我”

目光躲闪着她的注视,最后,只得无奈的回答,“安诺,你听妈妈说,安浅没事,已经抢救过来了。”围尽匠巴。

“那我该怎么办啊?”白安诺一听,立刻慌了神,偷偷地打量着廖茹的神色。

只见廖茹叹息了一口气,“安诺,这一次,妈妈也帮不了你了,我劝你,还是去跟安浅赔个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妈!”

白安诺被她说出的话给惊愕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的廖茹让她觉得好像跟哪里不一样了?

若是往日里,不应该是替她抱不平,无论如何都会帮她的吗?

“妈,现在安浅恐怕是恨死我了,要让她罢休,根本就不可能,如今能够救我的就只有你了,你要是连我都不帮的话?那我就真的只有去死了!”

天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无意的,而知道这一切真相的人只有白安浅!

要是让她活着,那她的后果可想而知!也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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