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彻底伤好后第二日,乔永贵来告诉了她两件事,说起来这两件事都是喜事。第一件喜事是信国公府择了日子,定于下月,也就是九月十九日来正式迎娶乔珍。第二件喜事是卫国公府来向延平侯府为自己家世子爷吴义权提亲,求娶乔家二小姐乔秀月,乔永贵和乔马氏同意了。
乔珍自然有些奇怪,便问:“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秀月今年才十四岁,还没及笈,这怎么行?”
“吴家说可以先定下,等明年五月秀月满了十五岁,再挑日子成亲。”乔永贵解释道。
乔珍听完不由的微微叹了口气,心想,看来重生之后的确是很多事发生了变化啊。自己的亲事变了不说,连二妹乔秀月的亲事都变了。她记得前世的她这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嫁给了威远侯的次子,而这一世竟然是和吴义权定了亲。这让她一霎时只觉得前世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做了场梦而已。梦醒了后,徒剩唏嘘而已。连怅惘也会觉得可笑。
只是这吴义权到底是怎么和乔秀月牵连上的呢?她实在是非常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而此时,在京里的卫国公府的一所别院里,六皇子赵国栋和卫国公府世子爷吴义权正在说话,两人叫了些京里相熟的公侯之家相熟的公子哥儿们来打马吊牌,这会儿正在等人。
赵国栋喝了几口茶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便笑着问:“我前几日听说你们家里给你定了延平侯府的二小姐,这到底是怎么的?我可听说几月前你们家里可是去延平侯府为你求娶的大小姐,这一眨眼怎么变了?”
提起这事儿,吴义权微有尴尬。便敷衍说:“你也知道那延平侯府的大小姐几月前因为马车失惊伤了头,我爹娘怕她即便伤好后也会跟个傻子似的,所以坚决不许,转而给我定下了乔家的二小姐。”
赵国栋“哦”了一声,盯着吴义全似笑非笑看了一会儿,道:“这中间怕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事儿罢。这些年,你爹娘也给你说了好多回亲,但你都没有能看上的,一直拖到如今。你这眼光在京里是出了名的高。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又换了?快跟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只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就行。我妹子明年可是及笈了,她的美貌在京里也是有名的,你要是有意。就回去早跟你母妃提一提。早些来定下。”吴义权转移话题。
赵国栋闲闲道:“我要想要的人谁敢给我争?即便是我最后一个去求娶,你爹娘也得把她嫁给我。”
吴义权扑哧一笑,随后道:“你倒是极有信心,可你别忘了还有你五哥,他要是来求娶,你不一定能争得过他。”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一向和他不对付,竟然专把他说出来气我。好,等会儿看我不把你的银子都给赢光。”赵国栋急声道。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吴义权毫不相让道。
赵国栋还欲说话,恰在此时,外头有小厮进来禀告说:“武安侯府的世子爷来了。”
赵国栋便笑起来道:“送银子的来了。”
吴义权瞪赵国栋一眼,“别胡说。”随即起身道:“你坐一坐,我出去迎他。”
“去罢,我等你们。”赵国栋重将茶几上的茶端起来喝。
吴义权便起身往外走,一面走一面不禁想起那一日去武安侯府找魏祥元的事儿。那一日,他在卫国公府中被爹娘叫去正房院儿说话,一进门坐下后,爹爹便跟他说已经把卫国公府求娶乔珍的贴子取回来了。说这门儿亲事到此作罢。
他当时十分气愤,便问为什么。爹爹就把内中的缘由说了一遍,说这样不明不白的女子不能进卫国公府,不配做他世子爷的发妻。
听了这话,他自然不相信,说就凭这么一封信根本证明了什么。结果他爹爹便说,即便是莫须有,也说明这事儿并不是无中生有,所以这门亲事是断断不能结下的。两父子就此争论起来,他一气之下就跑出了门,骑马狂奔。
当时他心中有气,在街上毫无目的横冲直撞,有不少百姓和马车都被他惊到。其实那一日导致乔珍所坐的马车的马儿受惊,后来乔珍被摔伤头部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但当时他抽马狂奔,那里管别人惊马,一气奔出去也不知道多远。等到马儿停下来时,他发现竟然已经策马跑到了武安侯府宅子前。
于是他跳下马来,直接进去见自己的好友,武安侯府的世子爷魏祥元。那一日倒还巧,魏祥元在家。时当夏日,魏祥元见了他,见他似乎心情十分不郁,便将他往自己家后花园里引,找了处紧邻着荷花池的亭子请他喝酒疏散疏散。
他那日的确满心里都是怒气,那酒就喝得又快又多。魏祥元劝也劝不住。喝得半醉时,有府中的小厮来向魏祥元回禀,说侯爷有事要问他,让他过去一趟。于是魏祥元便留下两个小厮在跟前服侍吴义权,对他说,一会儿去见了自己爹爹再来陪他。
吴义权自然说让他尽管去,自己一个人清净一会儿。魏祥元便嘱咐了两句,让他少喝点,随即一径去了。
后来吴义权又喝了会儿酒,竟将桌上的一瓷壶酒喝完了,几样小菜也吃的差不多了。那两个小厮见状便去替他拿酒菜。坐了一会儿,他觉得口渴,便昏昏噩噩地站了起来,想去找水喝。也不知那路是怎么走得,一走竟走到了花园中的一处荷花池边,在荷花池边他竟然惊喜地发现了乔珍。
于是趁着酒意便